,可能只有一部分空间可供通过,这才出现了“走廊”——像狭长的通道一样的可航行区域。
周玉臣道:“内华达性格急躁,急功近利,原本他的职责是维护联邦大军那条主补给线,但他想抢头功,于是派出麾下四万Jing锐部队上了前线,这才让我有机可乘。”
“补给线被切断之后,他担了疏忽职守的罪名,自然急不可耐地想要挽回过失,但他的Jing锐都在前线,手下的八万人,一部分是他的部下,算是Jing兵,一部分都是别处收编来的,许多败兵残将,他这才来跟我求和,等我们撤退时再行偷袭。”
“我不相信他的求和。两边撤退之后,我只留了四分之一的部队在撤退路线上,余下则跟我去了那条‘走廊’。等内华达率军追来,我那四分之一的部队便引诱他来到走廊一头,我的人则埋伏在另一头。”
“我猜他会用收编的部队做前锋,伏兵等到前锋部队飞出走廊后,再从两边围截,堵住出口,他的Jing兵被堵在‘走廊’内,难以展开作战,实力便会大大削弱。这是我的计划。”
“然后,现实就按照我想的发生了。”周玉臣道。
平淡的语气,却是Jing彩绝lun的战役。庄晏听完后久久不语。
这样的战役,为什么在周玉臣的履历上毫无记载,也从没人提起过?倘或这笔战功被记上,周玉臣所得的荣誉便不止于此,他那时还不到二十岁。
然而一切就像被凭空抹去了一样,还流出了那样的传闻。庄晏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不解释?”
但随即便想到,如果周玉臣想要争取那份荣誉的话,早就会争取了。这里面的内情,恐怕较为复杂,但也无非是军部里的势力倾轧,或许是周玉臣那时已经足够耀眼,再添上一道光芒,并不是一些人希望看到的。
虽然是这样,庄晏却仍然忍不住想象当时那千钧一发之际,那四万人是如何凭借统帅的判断,和士兵们背水一战的意志夺得胜利的。那决不会是周玉臣叙述的那样轻描淡写。
他深吸一口气,周玉臣仿佛明白他所想:“就当听了个故事。”
庄晏道:“你有说这些给别人听吗?”
“没有。”
两人的脚步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学校,他们站在广场那巨大的雕像前。
“我想信我的人,在我说之前就信我了。”周玉臣看着庄晏,笑了笑。“就像你一样。”
第34章 保护
微风吹来,好像把庄晏吹醒了。
他从周玉臣的那句话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一时就这么站在这里,面对周玉臣的目光。两人都没有说话。
庄晏有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随即看到远远驶来一辆校内通用悬浮车,便立刻道:“该上车了。”
他往那边走,周玉臣便也要送他,庄晏回身道:“不,你别送我。”周玉臣那张脸,在这所学校里绝对瞩目,肯定会有人认出来。
周玉臣也明白他的用意,便停在原地:“那么你去吧。”
庄晏这才转身去乘车,等上了车,鬼使神差地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雕像旁一道修长的黑影这时才转过身,朝学校外走去。
庄晏怔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和海lun娜聚少离多的时候,每每去港口送行,他总是站在落地玻璃面前,注视着她走上舷梯。
海lun娜有一次偶然回头,见他站在玻璃旁,下次见面道:“你不会每次都跟个呆子似的站在那儿看着我走吧?”
庄晏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表露太浓的爱意,那对她来说好像一种束缚,或者负担。所以他说:“只是突然想看看你。”
他这么说,海lun娜也就撇撇嘴,不多问了。
庄晏站在那里,电子女声提示了好几遍“请乘客入座”,旁边的学生都看过来,一人道:“先生?”
庄晏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发呆,连忙找了个位子坐下。
然而他这异常的举止,成功吸引了车内学生们的注意,他们多看了这清瘦高挑的金发男人一眼,觉得他有点眼熟,再看两眼,有人就认出庄晏来,于是开始低声交头接耳。
庄晏察觉到他人的视线,脸色紧绷起来,还没到目的便下了车,一个人大步走在夜风中。
他想他还是该跟周玉臣谈谈澄清两人关系的事,这所学校里追捧周玉臣的人可比外面还多得多!而且等这阵子忙完,他就要启程去安道尔公国见海lun娜,不能带着这层“绯闻”去见她。
他一会儿想和周玉臣谈澄清的事,一会儿又想海lun娜,一会儿同时想周玉臣和海lun娜,走回宿舍,凯文来开门,肩膀上站着他的松貂:“教……呃,您回来了。”
庄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凯文把他迎进门,又问道:“您要吃点夜宵吗?”
“不用了。”吉祥飞过来庄晏脱下大衣交给它,便自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凯文看看吉祥,有点为难,吉祥两个机械手交错着,道:“先生?”
庄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