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和林阮的衣服都被藤妖的鲜血浸染,血腥味冲天。
获救地少女们和镇长吓瘫在地。
萧灼不是仙人,他是踏着骨血走上尊位,即便已经被驯服,骨子里仍旧残留着戾气和残暴。
他随手捡起一片树叶,那树叶被魔气裹着,飞射进镇长的心脏。
“勾结妖怪,杀害仙人,其罪该诛!”
又对瘫软的女人们说,“去报官,如实说明情况,人是魔尊杀的。”
他走到死去的藤妖面前,曲指一勾,妖怪残魂虚虚漂浮。
“说,为何声东击西,刺杀阮阮?”
那虚影是一个绿色青衫的清秀男子,他张牙舞爪的朝林阮扑来,被萧灼以魔火困住。
“说!”魔尊冷酷的逼问。
虚影表情狰狞,怒吼,“你们害我妖界,你们不得好死!”
他自爆魂魄,夺命的恐怖气流四处卷去,被魔尊的结界全部挡了去。
林阮忽然俯身扶膝干呕。
空气里飘散着的血腥味太冲,激地他的胃一抽一抽的泛酸水。
萧灼紧张的轻拍他的背,“我们回家。”
林阮没空理会他,只觉得近日好些的胃集中爆发在这一刻。
许久,他接过萧灼用魔火烧的热水,又拿过几颗话梅。
待味觉化开,才直起身,“谢谢。”
说完,他自己愣住了,然后耳根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我,我是说,让琳琅亲自报仇血恨的事…”
啊啊啊,本尊解释什么呀,本尊为什么要解释!他一定以为我是谢他帮我抚背!
林阮挺直了脊背,努力维持仙风道骨,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萧灼爽朗的呼喊,“阮阮,你把琳琅忘了~”
他的语调过于轻松畅快,引的前方林阮的表情变幻了一瞬。
林阮咬了咬牙,转过身后已是芝兰玉树。
他返到琳琅身边,见琳琅仍是失神模样,犹豫片刻,俯身弯腰。
萧灼连忙抢过琳琅按住,“他很重,我来抱!”
琳琅被这一晃,瞬间回神,瞧见自己被大坏蛋按住肩膀,嘴巴张了张,想大哭,却不敢,一张小脸因为忍耐,而变得特别苍白。
林阮扫了一眼琳琅的表情,瞪向萧灼,“你别吓着他。”
萧灼放开琳琅,挨着林阮站着,召出水墨扇,“好,我不吓,但是你也不准抱,我们都坐在扇子上。”
琳琅在返回仙界的路上就睡着了,林阮找萧灼要来毛毯,搭在琳琅的身上,又轻轻挪动他,让他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望着小家伙手里紧握的匕首,想了想,抬眸问道,“可有多余的乾坤袋?”
“有。”
“给他一个。”
萧灼回了声“好”,试图抽琳琅手中的血刀放进空置的乾坤袋里,可是稍加用力,琳琅就在梦里哼哼唧唧的哭,然后惹来阮阮责备的眼神。
魔尊只好放下刀,只采了琳琅一点鲜血将乾坤袋认主,郁闷的想,将孩子送给阮阮转移注意力是不是做错了,这才几天,阮阮不但没有放弃让我背书,还学会护犊子了。
而我住下这么久,竟然只有挨责备的份?
思及此,怨气冲破理智,他幽幽的望着阮阮空闲的另外一条腿,“我也困了。”
林阮:“……”
本尊用眼神杀死你信不信,收起你那不要脸的目光!
回到仙界时,正在训练的倾渔动作忽然微微一滞,表情古怪了一瞬,然后恢复平静,猛地拍了自己一掌,朝天外天倒飞而去。
正在和他对练地墨槐惊呆了,她迟疑的望着自己的手,刚才自己没碰到小师弟吧?师弟这是怎么了?这都飞了几十米了,还没有落地?
脑海内忽然传来魔尊的声音,墨槐表情猛变,立刻朝小师弟追去,边追边哭喊,“师弟你有没有事?对不起,师姐刚才手下没有留情!”
乐意也接到了传音,他拽着欢澜的胳膊,往小师弟的方向走,表现出特别担忧紧张的情绪,“大师兄,快去看看小师弟吧!他肯定受伤了。”
欢澜犹豫再三,被动拖走。
水墨扇顺利回到寝殿。
一夜过后,晨起饭后,林阮将萧灼关进寝卧,安排琳琅不要乱说话乱投眼神,然后命人传召四位徒弟。
淡漠的看着行礼的徒弟们,他并没有让大家平礼,而是出言训斥,“昨夜天门为何无人镇守?”
乐意几人一抖,欢澜身为大师兄,揽起所有的责任,他说道,“弟子请罪,昨夜小师弟受伤,弟子带师弟师妹们一起替他疗伤,耽误了一会儿时间。”
情有可原,但林阮还是态度冷漠,“以后至少留一个人守在天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天门无人镇守了,世界上也就一个魔尊可以悄无声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若是有其它心术不正的妖魔趁无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