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半个小时应该就到市区了。”张斐也呼了一口气,又道:“可能小白没开数据。”
“不会,臧白的手机一直开着网。”呼格直接否定了张斐的可能。
“那你打个电话,信号不好,但电话肯定能打过去。”张斐坐起来,示意呼格打个电话。
苏枫昨天晚上滚在了地上,现在也醒了。说道:“我昨天还远远地看到小白背江沂来着,估计是小白教江沂骑马,江沂才从马上摔下来的。”
呼格听着苏枫说话,突然食指指了指手机,“嘘,通了。”
那边臧白的声音像是刚睡醒,但很清晰:“干嘛?六点啊,呼格吉勒。”
“没啥,就问问你们到市区没有,江沂的腿咋样?”呼格吉勒道。
臧白单手撑着,坐起来,看到车窗外的人,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就这么在江沂的车上睡了。当时有点郁闷地抚了一下额,“没到,我看他腿挺完好,车子在现在还在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
呼格:“臧白,那你直接回去,还是.......”
“我直接回家,你们玩儿吧。回头记得帮我把奖金带回来。”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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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白揉了一把头发,清醒了一下。又将头发拨了拨。打开车门出去。
“我昨天,没有做什么吧,比如,动手之类的。”
臧白回忆了一下自己对江沂的厌烦程度,喝醉的话,和江沂动手,也在意料之中。
江沂转头看了他一眼,微抿了一下唇,在僵成一条直线之前,他突然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淡淡地道:“没有,很安静,吐了之后就去睡觉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去医院了?”
这语尾微挑的语气,这是在讽他呢。
还是惹生气了。他现在改口说自己昨天被误伤了,会不会好一点。
江沂转头正要说什么,就看到臧白从裤子里拿出来一盒烟,取了一支,叼在了嘴里。
咔——
他刚拨开打火机的盖子,黄色的火焰刚冒出来。就被一根手指拨灭了。
臧白抬眸,
江沂打开车门,取了一瓶树莓味漱口水,塞到了臧白手里。
“把烟扔了。”
臧白一手晃了晃手里的漱口水,食指拨开上面的标签。另一只手卡着打火机,直接给自己嘴里的烟点了火。
再次看到一只手从自己嘴里捞走了烟,臧白皱了下眉。
江沂将烟灭了扔掉之后,递给了臧白一根彩虹棒棒糖。
臧白低头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糖,并没有接。撇了一眼江沂分明有了一丝嫌弃的脸,勾起了唇角:“怎么,没见过人抽烟?在二楼厕所没少见吧,既然决定了留在普班,我以为你已经适应了。抽烟,打架,喝酒,逃课,”
果然看到江沂变了变脸,臧白哂笑了一下,打开漱口水的盖子,含了一口在嘴里。
“嗯?除了打架,这几项,我的确只亲眼见过你做过。啊,这么说来,我还见过你找对象,上课吃东西,装睡。”
臧白一口水喷了出来,“我什么时候装睡了?”
没有吗?偷偷睁开眼睛瞧我做到第几题了。然后一脸不屑地把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江沂没有回应,臧白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虽然说,他是不守纪律的常客,普班也不是就如他表面所说的一样。但是,他没想到江沂比他还厚脸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
六班对面的男厕所,大课间分明有烟味。还有,自习课组团去打篮球逃课也是平常事。
还有,
他现在没有谈恋爱。
和松佳格格分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江沂..........
我想他知不知道干什么,我傻逼吗?
眼前又是那根糖,江沂的声音淡淡地陈述着事实:“平时睡得不够多吗?你也不需要抽烟提神,反正上课也是睡觉。拿着。”吃糖明明要比叼烟可爱的多。
以前没有见过臧白抽烟,他身上也从来没有什么烟味。那天臧白裤子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应该就是刚买的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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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格!跑一圈?”张斐远远地骑着马抬手招呼着中央看台上的呼格吉勒。
呼格手里摆弄着无人机,闻言回复道:“等等!我看看苏枫跑哪儿去了。他让我拍照,拍个锤子。哪里找到他人?”
张斐:“在南面吧,你往南边飞。”
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呼格手一顿,表情有点奇怪,Cao作着无人机往低飞了飞。
他忽然抬头,大声喊道:“废废!昨天臧白他们是去哪里骑的马?”
“南边的马场啊,怎么了?”张斐茫然地问。
“没事。”呼格低头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景象,没再拍下去,收回了无人机。
“走吧,我们去南边的马场比。”呼格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