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失了兴致,只不屑似的说:“叶侨,今日酒会在场的大都是你父亲的故交,如果在这里和那人公开关系你想让他死不瞑目,还是说你本来就不打算给他留几分的脸?”
叶侨觉得他在侮辱自己,更在侮辱自己的父亲,他如今难受都很,人在难受时脾气总会不由自主都不受控制,他觉得自己有理由反驳顾行之甚至痛骂顾行之,可偏看见他那张脸时他又觉得自己可笑的你。
“顾行之,你凭什么说我?”
他很气,却反而笑出来,他撑着盥洗台站起来让自己尽量与顾行之平视,他眉头微微皱起,心间忽而有些带着恶意的问.:“和谁睡不是睡,顾行之,盛屿干净,你呢?”
顾行之显然被他眼里的情绪所激怒,他很难想象叶侨是以怎样堕落的心思说出这样的话来,叶侨靠着盥洗台却被他顺势压下,他拦住叶侨动作迫使叶侨不得不仰躺在盥洗台上被他圈在怀里。
“我们谁干净过?”
叶侨双手被他环过头摁在头顶,他的脸颊那道伤变的刺目显眼。
顾行之反眯着眼看着他,手里的毫不安分让叶侨不由得轻声哼哧。
“你的身体永远是诚实的,叶侨。”
叶侨看着他,他的退被顾行之夹着大半的身子被桎梏在顾行之的领地,他只能对眼前男人说:“顾行之,如果现在有人进来,那毁的可就不仅仅是你我的名声了。”
“所以我锁了门,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叶侨反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可胡安天不会锁门,对吗,你的方媛如果被人拍到名声尽毁,那方眉还会不会再听你的话?”
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顾行之眼里的诧异与转瞬即逝的犹豫给了他反击的机会,胡安天这样的人在酒会之后另开宴会不论目的如何,可落在他手里的模特有几个好的。
顾行之不见得爱惜手里的人,可名声却不能不顾,更何况方媛那张与方眉如出一辙的脸已经无需什么印证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顾行之果然松开了他的手,只是瞬间,他又捏着叶侨下巴,他用了力,叶侨那便是疼却也要强忍着断不露出半分的情绪亦让他感到受到了挑衅。
“我亲爱的,等我回来。”
即便知道这话并非恋人的亲昵而是近乎仇人见的相互恶心,他还是会细细去看叶侨眼里微不可查的情绪,他发狠的倾下身在他下唇留下他的痕迹,带着侵略又毫无半分情意的横冲直闯让叶侨半分耐心也没有。
“你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他几乎踩着顾行之的痛处说话,顾行之不再与他嘴上逞强,只转身离去,便是这一瞬间叶侨才觉如释重负。
他知道今夜注定无眠,顾行之到底留了余地,他这次没再关灯,只是卫生间的大门依旧被锁上了。
他摸出手机借着一点儿信号,一个熟悉的号码便涌上记忆。
第89章 趁人之危
当混浊的空气游走在他的鼻腔,血ye的炽热足以将他寮烧时他大概就明白自己完了。
他并不期待会有人来救他,他甚至能猜到厕所的把手上大概还挂着:“维修”的字样。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了解透了顾行之的把戏,他不会希望有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的,即便他就是想要折磨自己,或者用他的话来说叫“惩/罚。”
当然,这是绝好的场地,毕竟任凭谁也不会在意一个维修中的厕所中会有什么端倪,即便是已经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手在路过这间厕所时,大致猜测到维修字样的不和谐,面对其间旖旎时大抵也会付之一笑装作从未看见似的寻找别的寻/欢场地。
他拉扯着衣领反复揉捏脸部,只是痛意如同被麻痹似的,他在发觉自己始终得不到清醒后便开始用凉水脸部试图让自己冷静,然而效果并不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开始怀疑龙头中冲出的是早已沸腾的滚水。
他的身体发热明显要快过凉水带来的解脱,他索性脱了外套一头扎入凉水,自来水带着轻微消毒ye的味道灌入鼻腔的痛苦让他有那么片刻的清醒,窒息的苦楚又让他不免想要放弃任由药性在他的身体里肆意作祟。
他在反复的折磨自己与被折磨中终于等来了最期待不过是声音。
“叶侨!”
他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迅速舒展,在他放弃挣扎的一刻药性便开始在与他的理智一站中占据上风,对这个男人不论是出于感动还是别的目的,他都是赋予了万分信任的。
而在此时此刻他也能才到,这个男人大概是唯一还会记得他的人。
盛屿。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把这两个字揉碎咀嚼烂了才罢休似的,然而如果他转念一想,或许能明白那也不过是想在这混沌的片刻获得一点儿安慰,或者说想让自己明白眼前的人是盛屿。
不是顾行之,不是别人,是盛屿。
诚然,他也有一丝意外,因为他的过早暴露胡安天的酒宴兴许会影响盛屿的计划,至少在他的猜测中盛屿此时应该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