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房间……客房,不好。”
“客房哪里不好?弦望这是想干什么呢?”林侘捏捏他脸颊上的一丢丢软rou,哪怕看不见他烧红的耳朵,林侘也完全可以想象周弦望又急切又害羞的样子。
“别羞羞了,你这样我觉得自己特别不知羞。”
周弦望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房间……有套。”
林侘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笑得太猛还打了个酒嗝。“哟嚯,望哥,可以可以。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哦~是你自己想到那地方去的。”
周弦望说不过他,就赌他的嘴。但林侘的嘴,可不是听话的,堵得住一时,嘴一空就调笑道:“望哥房里竟然有套,什么时候准备的?难道是前女友剩下来的?”
林侘当然知道周弦望没有前女友,可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小孩红着耳朵反驳的样子,十足恶劣。
周弦望反驳了他,“是认识你之后才准备的。”
林侘故作单纯,欠揍地问:“那望哥今天说的,见过那种……一见钟情,是谁呀?谁这么色胚?人又不是动物,怎么能第一次见就想着上床……啊!不会是周弦望小朋友吧!”
周弦望梗塞,然后问,“要听真话?”
“嗯!”
“是你,林师兄。”周弦望有理有据,“你第一次见到我,你就想把自己的猫送给我;在我摔倒的时候,用一个并不符合惯性的角度碰到了我的嘴唇……”
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林侘心里发虚,连忙摆手,企图打断周弦望回忆,未果。
“一开始,我以为师兄是我的仰慕者一类的人。但亲吻的时候,我闻到师兄的气味变了,还是绿茶味,但更馥郁,有点像是你现在散发出的味道——是求偶的味道。”
林侘:“别说了……”
周弦望不允许他质疑自己的专业能力,一锤定音。“我确定那一定是想要发生负距离关系的信号。”
再一次,想要打爆小孩的狗鼻子。
“我知师兄对我一见钟情,可那时我并没有想好,让师兄等了那么久,我很后悔。”
小孩很认真地告诉他,没有对他一见钟情,是一件令自己后悔的事。林侘再一次被他融化了,心里头又把自己骂了一遍,小孩就是太相信他,其实他才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呢,大概更类似海王捕鱼吧,至于反过来被鱼给捕了,那就是后话了。
林侘企图蒙混过关,“哈哈、哈哈,现在咱俩都这样了,还提那些事做什么?”
周弦望从善如流,在林侘耳边说,“我房间有浴室。”
林侘穿上拖鞋,走出客房,他发觉自己的腿在发软,身体叫嚣着那种本人无法言说的感觉。
“你想好了?”
“嗯。”周弦望不知为何感应到了林侘的一丝落寞,似乎今夜的林侘急于证明什么东西,又急于摆脱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样问?”
长长的走廊上,地毯上一步一印,林侘说:“你林师兄不是那种快活后还纠缠不休的人,也不需要你负责。我只想确定,你在这一刻爱的是我。是这个今年夏天与你相识的、浑身都是缺点的林侘,而不是别的什么想象中的样子。”
这一路蓄谋已久的勾引,与想象的样子大相径庭,他的情敌不是门当户对的白富美,而是过去的林侘,那个存在于周弦望记忆中的,拯救了他的英雄。
“林侘。”走到卧室门前,周弦望突然停住,“我想负责。”
少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喜欢到看林侘耍心机手段是聪敏俏皮;得知林侘出身黑道反而觉得他出淤泥而不染;就连别人口中林侘的缺点都变得可爱,更何况他身上那么多本就闪闪发光的地方。
可是林侘只是一笑回应,“你才认识我多久?先跟着荷尔蒙走吧,未来的事谁知道。”
周弦望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Alpha本能的占有欲使得他产生了许多不该有的联想,为什么林侘要在这种事情上那么洒脱?如果未来不可控,如果林侘对着别人这样笑、让别人看到他微醺的脸和动情的眼神、如果他未来变了卦还是选了他的未婚夫……不行,光是想想周弦望就嫉妒得发狂,甚至无法预判若是真的遇到那样的情况,他会做出什么事。
“咱们冷淡两个月也没用,一见面天雷勾地火,怎么办呢?”唇边依旧挂着慵懒的笑,“我可栽在你这臭小孩身上了。”
拼嘴拼不过,周弦望一把将林侘以树袋熊的方式抱了起来,在他的后腰用力一掐。
门,锁上了。锁扣响起的那一刻仿佛敲响了今夜的钟声,为一阵绵长的拥吻拉开了序幕。
周弦望的卧室比林侘想象得还要大。对于气味极度敏感的主人让这个屋子有着特有的洁净的味道,周弦望在香薰机里换上一瓶香氛,让氤氲的馨香弥散在房间里。
林侘挂在他身上,被亲得有些乏力,只觉得小孩少有的那点浪漫的小心思都花在这种地方了,“这是什么香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