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顾醒倒是没纠结为什么林侘会和周弦望在一起这件事,“阿望现在是什么症状?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
“他认为自己是个O,一个初次发.情的O,他把我当成了游戏里的A,还让我标记他。”林侘扶额,“发生了这种事,我总不见得直接把人丢神经病院里去吧。”
顾醒收回刚才认为林侘是个靠谱的人的念头,“林侘,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可惜你的谎话编得太离谱了,发网上去说不准还有人给你捧哏!”
“是真的!不信你……喂?”
嘟...嘟...嘟...
顾醒挂断了电话。
第二次了,证明给顾醒打电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林侘唯有靠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忐忑地推开了周弦望的房门。这回开门终于没有重现刚才的惊悚一幕,周弦望终于穿好了衣服,可还没等林侘说话,一枚重磅炸弹就飞扑过来,直接将他抱了个满怀。
生扑?你是狗吗!?
林侘骨骼纤细匀长,骨架比周弦望小了一圈,整个被圈住后眼前几乎是一片黑,而周弦望的一只大手却压着他的后脑勺按在胸前,他的鼻腔里充斥着薄荷龙舌兰的味道,浓烈得让林侘心生慌乱。
周弦望毫不掩饰地与他紧贴,连同那一处的炙热都完全让林侘的身体感应着。
他们的胸膛彼此依赖,心跳彼此相邻,两颗心也撕破了社交的虚伪,被迫暴露在本性的欲望前。
林侘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要出事。
抑制剂!他急需抑制剂!
“学长……”周弦望用shi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声唤得太腻乎,腻得林侘先是一僵,随即眼神闪避。
眼帘低垂,自是看不到小孩的脸了,可是站在林侘现在的角度,稍一低头就看到了小孩的喉结上下跳动了一下,似乎是做了一个轻微的吞咽动作。
那微微凸起的地方周围还可以看到几根青紫色的血管,使得那一处看起来很脆弱。喉结正好对着他的嘴,林侘轻轻启唇,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想要伸出舌头……只要伸出舌头,他就能碰到那一处小凸起,几个月前周弦望还是多么高不可攀的人,可现在只要张嘴,就能将那个般敏感又脆弱的地方含在唇齿之间,任他拿捏……
“嗡”的一声,林侘脑中正人君子的那根弦断了,另一个魔鬼小人在他耳边吹着喇叭,说:趁人之危不是罪,上啊,这还不上你配做绿茶婊吗。
“学长,我好难受。”
周弦望现在对于自己的处境有着根本性的认知错误,深陷《月与星之恋》主人公人设的他认为自己硬得发痛的根本原因在于他正处于发.情期。
林侘心道:“学长play?一来就这么刺激的吗?你难受个鬼,哥哥比你更难受!”
刘健川昨夜给他注射的催化剂致使林侘的发.情期提前了,临时标记固然有效,但耐不住一个货真价实的顶级Alpha进入了易感期,在他面前疯狂释放信息素,并且对他施展惨无人道的身心诱惑。
林侘忍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摸向了小孩的裤子……
周弦望惊讶于他的主动,然后林侘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他的手机。
“打开它。”
手机是现代人的私密空间,周弦望有些犹豫,不理解林侘为什么突然要他的手机。“苏玉泽……”
林侘烦得不行,直接拉过他的手,按着他的手指用指纹开了锁,“我就是要看嘛。”
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日常不曾有的娇媚。周弦望心头一酥,就这样乖乖地把手机交过去,随便他怎么玩。
都火烧眉毛了,林侘也没心思窥探他人隐私,直接迅速打开通讯录,搜索“医生”两个字,找到排名第一的张医生,夺了手机就往门外跑。
“张医生吗?我是周弦望的同学,想了解一下周弦望的病史……”
“什么?不得随意透露?好吧,那请让我来描述一下现在的状况,您看怎么着吧。”
十分钟后,林侘无力地瘫倒在昂贵的地毯上。
张医生是周氏的私人医生,方才电话里说,周弦望有幻想型人格障碍的病史,不过目前为止只会在易感期内间歇性发作,发作时他会将自己幻想成近期潜意识中关注的某个虚构人物,并将他以外的世界都异化成想象中的那个世界。
这种病症来源于严重的心理Yin影,也是一种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相当于大脑自主运行的一套自我保护机制。
至于治疗的方法……
药物疗法基本无效,也就是老古话说的“心病还须心药医”。
介于周弦望发病时间通常不长,往往会在易感期结束后自然好转,似乎也不需要去看医生。
地毯是真的很舒服,林侘也是真的头疼,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后,感觉到一片Yin影笼罩在上方。
“周学弟,哈哈,那个,手机还给你。”林侘老老实实双手呈上手机。不曾想,连手机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