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青筋暴跳,白秋风拍着拍着门突然响起了什么,直接运用他的砸门技能,“狂哥,我兔子你别……”
一个浴室里,一个破门而入,分不出大小的眼睛互瞪。
白秋风的视线逐渐下移,看到水里的兔子们,“啊啊啊啊,我的兔子!!!!”
白秋风的哀嚎弄得整个别墅都抖了抖,保镖们听见那声音,齐齐仰头。
江狂垂头,好,一只兔子直接泡在水里不动了,其他几只兔子也快进去了。
白秋风将兔子们一提,压胸,人工呼吸轮番上,江狂:……
他快速走出去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白秋风急哭了,看着江狂的眼带着埋怨,“你知不知道它们对我有多重要?”
“秋风?”江狂微愣,觉得有点冤。紧接着白秋风就抱着那堆兔子破门而出,隔壁传来巨大的关门声。
江狂急了,随便围了条东西就跟了出去,猛拍白秋风的房门,拍了半天都没人应。
屋里,漆黑的,寂静无声的。
白秋风抱着浑身shi透了的兔子看着窗外,他一直都很喜欢兔子,喜欢它们雪白的毛发,喜欢它们偶尔的蹦跶,喜欢白兔子红红的眼睛。
窗外的灯已经全部亮起,可白秋风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他连一个形容词都说不出来。
门被拍得“砰砰”响,怀里的兔子叽叽叫着,他低头,“你们也很孤独吗?就算有同伴,也感觉……”
这话这心情来的莫名其妙,刚说完一半白秋风就顿住了,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来,Jing神病院的时候那么多人,医生,护士,还有病人,院长,他那时候从未感觉到过孤独,现在身边也有江狂,一直没感觉到过孤独的他,怎么会孤独?
白秋风惊恐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兔子,是它们在说话吗?是它们在说话吗?
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兔子们,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
兔子们从瞪大眼到闭着眼,身上shishi得毛也干燥了很多。
“快快快,开门。”江狂等到医生来了才开门,顺带来的还有顾闻。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顾闻刚到就紧张地问,尽量压低了声音。
“兔子,对了医生,溺水的兔子你有办法救吗?”江狂没有回答顾闻,而是问医生,张醒他们就在开门。
这个房间的钥匙一直是白秋风自己在管,等到这时候江狂才反应过来,现在这门的钥匙他都没有问过白秋风。
医生赶得气喘吁吁,闻言只觉得惊诧,所以这究竟是让他给人看病还是救溺水的兔子?
只听“咔”地一声,张醒眼神示意,门,开了。
江狂小心翼翼地开门,只见一个黑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屋里漆黑得只有窗外微弱的灯光照进来。
“荼玑~”那样的白秋风浑身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门口的顾闻见此心中一沉,江狂尽量放轻脚步跑进去,就在离白秋风一步之遥的地方,空洞的声音突然传来,“它们要死了,我救不了它,我救不了它。”
就像那只他最爱的兔子一样,溺水了,可他无能为力,也没人帮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兔子咽了气。
“没有,没有荼玑,医生来了,医生会有办法的。”这样的白秋风江狂从没见过,他不论何时都扬着笑,那一笑让他感觉再难的生活都能支撑着他撑下去。
他不论想做什么,他都依着他,他都依着他。
“荼玑,宝贝儿,兔子给我,让医生来救它好不好?”江狂语气轻柔,一边示意医生进来,顾闻就站在旁边看白秋风的反应。
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白秋风无神的双眼骤然晶亮,立马起身把兔子放在床上,“医生,快救,我已经给它们做了人工呼吸了。”
医生:……
他是医人的,不是医兔子的啊!
可还是得上。
医生在旁边听了兔子的心跳,白秋风就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最后医生放下听诊器,“兔子们没事,现在是睡着了。”
“荼玑,听到了吗?兔子们没事,你做得很好,你救了它们。”江狂不知道白秋风现在的心理是怎么样的,顾闻也有点迷惑,这跟开门时看到的又呈现出了两种状态,他微微凝眉,一言不发。
直到白秋风守着兔子,见它们一个个的都动了动才放心,握着医生的手直呼神医,医生那老脸都红的能滴出血来了。
江狂把白秋风拉过来,对医生说了句辛苦了,接着加了工资,才让张醒他们派人把人送回去。
“狂哥,我以为兔子又要溺死了。”白秋风抱着江狂声泪俱下,鼻涕还扯江狂的浴巾擦了擦,江狂:……
顾闻轻咳了一声,看着腻歪的两人,再看了看两人现在的穿着,白秋风就一条裤衩,江狂一条浴巾,加上两人的关系,很难不让人想歪。
江狂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还是面不改色,本想让白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