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郁:“……”
外面的酒店温亦弦不放心,万一呢?
“把你酒店的位置报出来。”温亦弦又招呼前排的司机,“先去她那个酒店。”
车子停在路边,单郁拗不过她,把手机找出酒店定位给司机看了一眼。
司机发车,掉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到了酒店,温亦弦安排舒舒跟单郁一道上去,用身份证办理了退房。
之后车子又开回温亦弦的酒店,直到把单郁送到房间,温亦弦才离开。
临走前,温亦弦跟单郁说,“你睡我的房间。”
单郁站在客厅正踌躇,扶着一只沙发靠背后头,闻言转身,只来得及看见房门被带上的残影。
“砰。”地一声,酒店房间就只剩了她一个人。
单郁看了看唯二的两间卧室。
很显然,一间是舒舒的,一间是温姐姐的。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她也不好去占了舒舒的房间。
单郁叹了口气,走进了那间稍大些的卧室。
卧室里是酒店的香薰味,单郁不是很喜欢,她在小茶几的旁边驻足了片刻,又隐隐觉得空气中还余留有某种她记忆中怀念的香味。
她禁不住稍稍翕动鼻腔,深嗅了一口,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女人就站在她身边。
再睁开眼,单郁惊觉自己此刻行为的变态。
她狠狠皱了下眉头,从拖来的行李箱中抱出换洗衣物跑去了卫生间。
磨砂的淋浴间水雾缭绕,单郁很快就又出来了。
她拉开被子躺上床,只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将脑袋面向墙壁的方向,脸蛋因为淋浴而气血奔腾地发红。
心跳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加速,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清一心作为常看演唱会的老人,之前跟她传授过经验,“演唱会之后会有演唱会后遗症,结束后还会超级亢奋的,得过几天,就会萎靡下去,前前后后,又亢奋又萎靡的,能持续一个星期呢。”
单郁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下,她觉得现在后遗症的症状就挺足的,她压根睡不着觉。
怕是待会温姐姐回来她就更睡不着了。
她有点急,她不想清醒着的状态跟温亦弦睡在一张床上。
只是想一想,她就想捂眼睛。
可大晚上翻来又覆去,不知何时她还真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酒店,单郁就睁开了眼睛。
高三的生物钟已经定型了。
她睡眼朦胧转身,身边的那另一半床榻却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单郁呆了两秒,眨巴眨巴眼睛,慢慢清醒了。
说不好心底那一刻什么心情,似乎庆幸又失落。
她起身先洗漱了一下才推门出去,客厅里舒舒也刚起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单郁问,“温姐姐呢?”
舒舒打了个哈欠,“隔壁呢。”
看见女孩微蹙眉的疑惑表情,她又解释了下,“昨晚庆功宴温总喝酒有点多,怕影响你休息,就又在隔壁新开了一间房。”
单郁没什么表情地“哦。”了声。
“怎么?”舒舒几个月没见着这孩子了,逗人玩,“没有姐姐陪着,小朋友昨晚一个人睡很害怕吗?”
“……”
单郁对没有营养的玩笑无语,可无语归无语,心底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冒出了那么一丝说不清的情愫,她转身往外走,像是落荒而逃,“温姐姐吃不惯酒店餐,我去买点早餐回来。”
“哎?”舒舒纳闷,“可是你又不是助理了!”
她没能喊住单郁。
清晨的酒店客厅安静空旷,舒舒呆了一秒,看着那扇被女孩离开所重新合上的门忽然有点害怕。
不说以前了,就昨天她亲眼所见,照她们家老板宝贝自家妹妹那样。
她敢让老板妹妹去顶替她的工作买早餐,她不会被温总穿小鞋吧?
舒舒内心默默害怕哭泣,眼前的门又被推开了,正是她们大老板。
女人穿着柔软的家居服,显然刚刚起来,她进来后第一时间瞥了眼主卧,大门敞开着,好像这个时候才看见站在客厅处的舒舒。
女人挑了下眉,嗓音慵懒又带着点儿不悦,“人呢?”
说了不准她乱跑的。
舒舒连忙上前一步,“温总,我刚准备去拿早饭上来的,但是小单非要出去给您买早餐。”
舒舒疯狂解释,“小单说您吃不惯酒店餐,她心疼您!不舍得给她家温姐姐吃酒店餐!”
女人挑了下眉,轻轻嘟囔,像是自言自语,“心疼?”
舒舒看见她家温总原本有点韫色的一张脸上,杏仁眼隐隐弯了点,然后女人风轻云淡地丢了个字“哦。”回了隔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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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剩下最后半个学期,所有老师和学生的脑子里只剩了一个词。
——冲刺。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