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终于在自己的谆谆教导下开悟了,捧着枸杞茶的李老师非常欣慰,一直教导凌伊面子这种东西最无用的了,能换什么就赶紧换了吧。
凌伊忽略李老师愈加慈爱与欣慰的眼神,一天六趟往五楼跑,在可望身边磨磨蹭蹭的刷存在感又一言不发。
折腾了几天,居然和可望带的研究生勾搭上了,凌伊长得白白净净又嘴甜讲礼貌一脸乖孩子的样子,还是很招人喜欢的,而且也算健谈,兴趣爱好广泛涉猎,什么话题都能搭上一嘴。好家伙没几天就在五楼混开了比自己还熟的架势,可望听着凌伊已经和隔壁小组的一个同学已经约上球了,捏着移ye枪气的额角青筋直跳。
“同学?你不是我们实验室的吧?”可望放下枪,皮笑rou不笑地冲凌伊搭话。
可望初来乍到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同事学生对她还不算亲昵也不了解,默不作声,总觉得她礼貌的语气里有些凌厉的味道。
凌伊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特别阳光灿烂地说:“乔老师叫我名字就好了,我是楼下的。”
乔老师?这架势是认识的意思?可望的两个研究生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八卦。
“楼下的学生怎么不在楼下啊?我看你这几天都在我们五楼,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实验室的呢。”可望才不理凌伊装蒜,今天必须把这妖孽收拾走,再容她在自己眼前作妖布阵,鬼知道哪天就被暗算了。
“我来楼上借用一下你们的器材。”凌伊从善如流接招。一边装可怜说,“唉,我们实验室太惨了,要不是你们可怜我们,都不知道实验咋做下去啊。”
当然不可能有凌伊说的那么凄惨,不过凌伊惨兮兮的语气逗的实验室的其他人忍俊不禁,一个研究生师姐调侃道:“被你老板知道你这样嫌弃自家的实验室,等一下就把你赶走哦!”
凌伊笑嘻嘻地求饶,看大家有说有笑的样子,可望还是忍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凌伊看着离开的可望,和其他人再说了两句,也离开了。
果不其然一转身在楼梯间遇到了等候自己的可望。
“凌伊,”可望指了指阳台,“有空聊聊么?”
凌伊抱着冰盒摇了摇头,“现在没空,我晚上四五点就结束了,你结束后发条消息给我吧。”没给可望拒绝的机会,凌伊就哒哒哒地走远了。
五点半的时候,可望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给凌伊发了条消息,那天她要到自己的微信号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两个人的消息界面还停留在你已经添加对方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可望发了条“结束了。”就不知道再发些什么了,等回消息的时候没忍住还是点开了凌伊的朋友圈,凌伊的头像是一只小黑猫的侧脸,朋友圈的背景是一片湛蓝的天,空荡荡的,没有动态。
蓦然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情,可望刚有点出神就被消息提示音拉回思绪,凌伊回复了两个字。
“楼下。”
太阳西沉,已经不怎么热了,可望把防晒服搭载臂弯里,手机提着一个淡黄色的小皮包。
凌伊跨坐在自行车前,长腿微屈搭在地上,头上扣着个黑色的鸭舌帽,偏偏头示意可望坐在后座。
米色和棕色为主色调的复古款式公路自行车,可望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裙摇了摇头,其实可望的裙子拉到脚踝,侧着坐没什么的,但是她不太想。
凌伊看了眼可望,点点头,从座位上下来,把车子锁在车棚里,和可望并肩走着。
“饿了,有什么事情边吃边说吧。”凌伊说。
“要不了几分钟的。”可望想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完这劳什子的孽缘。
“我饿了。”凌伊的眼神淡淡的,又好像有点委屈和受伤,她就连一餐饭都不愿意和自己吃吗?
可望最后还是让步了,两个人没有去食堂,而是在校外的学生街找附近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咖啡简餐店。
吃的差不多了,可望停下筷子,擦了擦嘴,斟酌着开口:“凌伊,你想做什么?”
她其实也不是看不懂凌伊现在的一举一动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这样每天在自己跟前晃悠有什么意义呢?
凌伊戳了戳自己碗里最后一块香肠,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挺没意思的,但是忍不住。
“不想做什么。”凌伊闷声说。
“凌伊,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懂事了。”可望说。
你说这些大人怪有意思的,从前说,伊伊你还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以后就会明白,现在她不是小孩子了,就告诉她不能任性要懂事。
不管她什么年纪什么身份都是不对的,只要她是凌伊,就是不对的。
“我应该懂什么?”凌伊把勺子一扔,躺在椅子,不屑道。
“凌伊。”可望有点无奈。
“你们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出现,又一声不吭地消失,”凌伊被翻到逆鳞,蹭得站起来“我妈,老凌,还有你,你有和我说过么?乔可望,一句解释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