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我独自一人在“星星的思念”溜达。MP3里不停地循环播放着“Let it be”,我想静几天再找她,此时如果能看见她,我会非常害怕。那个梦笼罩着我,那个疑惑困扰着我,我的小世界崩塌了,又重建。自己安静了好一会,我回到了家,开始着手于我的家庭作业。
哎,又止不住的想念她,欲望的潮水翻涌澎
她的原话夹杂着韩语和英语,但是我能听懂,能理解她的心情。她很重感情,在国外长大的原因让她融合了亚洲人和澳洲人的性格。在我家狗就是狗,人就是人,这是有区别的。而她们把宠物当做了自己的家人,把朋友当做自己的亲人,永远以诚待人。她哭着讲了很多她的故事,依然夹杂着韩语和英语,但我统统都听懂了,跨文化交际的差异在这个场景下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与水交融,其实我很嫌弃朋友哭的,但是她太让人心疼。在这个年纪见识的多,承受的也多,所以比同龄人成熟太多了。如果说我的成熟是源于对家庭的偏见,那么她的成熟是优秀的代价。
我们舒服地躺着,窗外的星光扑朔迷离,我差点要陷进去了,一阵睡意席卷而来。突然我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她那侧的床边灯在黑夜里朦胧地点着,橘黄色温暖的灯光。她侧靠着床头,静静地端详着我。我确实被吓到了,一下子清醒了,但我马上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突然,柔软的唇落到了我的唇上,香香的,甜甜的,猝不及防。这一定是梦,我睡昏了头,四肢僵硬,这一定是梦!再次醒来,太阳的光线毫无保留的射进了房间,我伸了个大懒腰。“Good m,pretty girl”她穿着第一次见面的裙子,坐在地上听磁带。
我赶紧起来草草收拾了一下,照了照镜子,还好是干干净净的,蓬头垢面就太不礼貌了!我着急的问她几点了,因为跟奶奶说好了八点回家。“十点了,你睡得太香了,我就没打扰你。要吃早餐吗王思?”我急忙拿好自己的东西说“不行了亲故,我得赶紧回家了,我的家人会担心我的。”我也没仔细听她和伯母对我说了什么话,心急火燎的冲出别墅赶回家。要是不按时回家,我家里的三个阎王会把我千刀万剐!满头大汗地赶到了家,爸爸和爷爷都出去了,奶奶在厨房洗着碗听着收音机。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什么嘛,自己吓自己!奶奶看到我满头大汗,穿着来历不明的睡衣,手里还抱着着几件衣服后问东问西,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她看到我描述别墅和大户人家时发光的眼神赶紧敲了我一下“别羡慕别人,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不要贪图别人的财,好好读书就是钱!”这话一下子把我拉回了残酷的现实,我瘫倒在沙发上,两眼冒星,仿佛又回到了昨日的黑夜……所以一定是梦吧,我对她竟也抱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性幻想。
“王思?”奶奶拍拍我的脸,“睡了一下午,可香?饭都不吃了!”我也拍了拍自己的脸,显然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梦境的余温里。我在洗手间镜子前用冷水拍脸,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我。“怎么回事?王思,小小年纪做出这样的梦!”我暗暗地在心里鄙视了自己,“我们可都是女孩,怎么能亲呢!”但是,在梦里我无比的快乐和享受,一切都太真实了,甚至不希望这个梦停下,我多期望那是现实世界发生的事。可是,这一幕幕场景似乎确实发生过,昨日夜晚,她真的吻了我吗?
伯母为我们铺好被单,我闻到她散发的淡淡的清香,好闻的香水味。她亲了亲念星“Have a nice dream,Roxanne”“Good night,mom”她抱了抱妈妈,“王思,晚安哦”“晚安阿姨!”
还是那片草地,女孩穿着淡雅的白裙,顺势坐下。她一边弹奏一边吟唱,周围的风景黯然失色,大自然似乎都很乐意为她伴奏。我静静地走过去,和她相视一笑,她把吉他放下,拿出磁带播放机。我是左声道,她是右声道,我是L,她是R。我主动牵起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她也热情的用眼神回应着我。自然而然的,我们互相吻上了对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试探……
念星啊,你的好朋友死掉了。我哭的不行了,和爸爸一起把它埋在了后院里。那一年陪伴我好久的Halu(一只金毛犬)也病死了,我每天都会哭,一想到去世的宠物和走丢的那只小白鼠,我就伤心得哭。从那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带小宠物回家了,我好想它们……”
赶完作业,我躺在床上,又开始想她。对于她的感觉,我感到迷茫了。我很喜欢她,刚认识的时候,就像喜欢其他朋友那样,对她自带女神光环,我以为就是对朋友的爱慕之心罢了。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很多次我都不受控制地被她所着迷。唱歌时神采飞扬的音容笑貌,绘画时文静的样貌楚楚动人,声音像蜜一样甜。每当她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都感觉自己找到了归属感,止不住洋溢想要保护她的爱意。“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一定会马上抱住她,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我爱你”我敲了自己一下,小小的脑袋,竟然会对一个同龄的女孩萌生出这么早熟的想法,我每次都会及时止损,掐断自己多余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