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已经叫到大堂了。”苗嘉问,“确定要一起问吗?”
梅香寒点点头,虽然断案梳理自己弱了点,不过记忆还是很强的:“有缺席的吗?”
“有一个,”苗嘉说,“他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会经过大堂。”
“行,那就先问这几个。”
问题都是小捕快们问过了的,梅香寒再问一遍,有很多人明显不乐意了,但考虑到对面是这个女魔头,还是乖乖回答了。当问到死亡时间内大家都在做什么的时候,竟然所有人都能证明自己不在死者房间内,这有些出乎梅香寒的意料。
然而就在梅香寒要继续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在座的一个人突然喷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梅香寒立刻起身过去,隔开了其他想靠近的人,伸手探上这人的脉搏,只觉得这脉象无比熟悉——和当初在京城抓了后吐血的雾隐山庄的弟子一模一样!
“你对他做了什么!”有人壮着胆子问,“在你来问话之前,他一直好好的!”
“他没事,急火攻心罢了。”对这些人,她不打算说什么,等这个昏过去的人醒来,她需要问问,为什么一个和雾隐山庄毫不相干的双壁门弟子,会和雾隐山庄的弟子中了同样的毒。
莫非又是牡丹教?
叫人去请了童弈来给人把了脉开了方子,梅香寒试探着问:“童神医可觉得此人脉象有何不妥?”
“梅大人也看出来了?”童弈有些惊讶,“此毒名为‘百日春’,又名‘三秋’,是一种只存在于医书上的、传说中的毒.药。”
“我只探出他的脉象似中毒,却是不知何种毒,”梅香寒表情严肃地问,“此毒两个名字毫不相干,作何解释?”
童弈解释说:“‘百日春’之名是因着,此毒虽毒,在百日之内却是救人的良药,枯木逢春,是为百日春;而又名‘三秋’是因为百日结束,中此毒者便只剩下三载可活。”
“可有解药?”
童弈摇摇头:“此毒我也是第一次在医书以外的地方见到,能不能解,就是我师父来了,也不敢保证。”
“此人是不是已经过了百日?”
童弈点点头:“只知梅大人武功高强,没想到竟也Jing通脉象。”
“略知一二。”梅香寒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雾隐山庄那个弟子一并告诉童弈,有两个人的话或许还能看到什么共通点,但……童弈可信吗?
在这个新云镇,除了她带来的人,梅香寒谁都信不过,包括她喜欢的柳柳姑娘。小时候太子就曾说过,她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感情和理智竟然真的能被她分得界限分明。
最后,梅香寒还是没把雾隐山庄弟子的事告诉童弈,只是拜托他看看能不能找到此毒的解法。
那个缺席的人,直到梅香寒离开也没有回来。
回了自己落脚的客栈,梅香寒带着一大碗肘子敲开了齐仵作的门。
闻到肘子香味,齐仵作挑了挑眉:“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我是那种人吗?”在齐仵作“你是”的眼神注视下,梅香寒把肘子摆到他面前,自己坐到对面,“问你个事,你知道‘百日春’吗?”
“当然。”齐仵作有些讶异,“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知道‘百日春’是怎么一回事吗?”既然信不过童弈,梅香寒自然也是不全信他的说辞的。
齐仵作准备叉肘子的筷子顿了顿,还是放下了:“‘百日春’是一种看似良药,实则毒.药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又名‘三秋’。传闻中此毒者,从中毒百日后算起,只有三年活路;而中毒者死后百日便化为白骨,骨上生木,木三年破土而出,是为制作此毒的药材。”
前面和童弈说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后半段,看来齐仵作了解的比童弈要多,亦或是童弈有所隐瞒。
梅香寒问:“如果现在有人中了此毒,可有解法?”
“恩……解毒和制毒所需的药材是一样的,只是制法不同。”齐仵作说,“我倒是曾在禁.书上看到过——啊,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放心,谁没看过几本禁.书呢?”跟他保证完,梅香寒又问,“所以要想解毒,就得找到一个死于此毒三年的人的坟地?”
“聪明,不愧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最后这段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预先请个假,明天可能断更一天,也可能短小更一章,看情况定啦~
第18章 于公于私
既然知道百日春的毒并不是想解就能解的,梅香寒也就把此事暂且搁置了,回头开始调查在自己问话时候缺席的人。然而等到夜幕降临,那人都没有回去客栈,然而不管问谁,都说不知道这人去了哪儿。
“老大,会不会是他畏罪潜逃了?”再度打探不出消息、悻悻而归的苗嘉问。
梅香寒靠在胡同拐角的墙上,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这家客栈进进出出的人:“这人叫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