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剑又打算进攻。
她的神情十分淡漠,下手却凶狠。
帝尊躲过攻击,怒道:“你这小姑娘,怎地不听人说话?”
她怀里的帝后也皱起眉,却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你的活动范围并不在长阳山,你为何来此?”
御景听了,眼睛亮了亮。
虽然她手下攻击仍旧不停,却破天荒地好好回答了问题。
“rou。”她道。
帝尊脚下一滑,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御景。
“你还吃人rou呢?”
槐洲看不下去了。
便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全着想,他也不能再沉默下去。
他眼中还含着先前悲壮喊话时蓄的泪,声音也沙哑。
“抢。”御景纠正他过于卑微的态度。
槐洲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摆出御景心中凶恶又气派的姿势。他道:“我们大人现在就要郂兽,希望两位不要不识抬举。”
郂兽全身是宝,但实力不强。
因此才沦落到如今只剩下两只的地步。
*
御景最后留在了长阳山。
帝尊拉着她的手去看圈养郂兽的笼子。
“叉。”御景的嘴角流下了泪水,她还小,表达情绪十分直白。
帝尊有意引导她,问:“叉谁?”
御景用她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帝尊的脸。
对方在战斗之后莫名地柔和下来。她此时也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御景,并且摸了摸她的头,皱眉道:“你怎么不洗头?”
御景忽略了这个话题,她只倔强道:“不。”
然后拉回话题,将手指对准了帝尊。
“你。”
或许觉得帝尊太傻,她补充道:“叉你。”
小姑娘僵硬地勾了勾嘴角,能看得出来是想学着帝尊露出微笑。
好的不学学坏的。
帝尊心里暗想。
不过说两个字总比一个好。
她看了看火烧一般的云霞,对御景道:“不能叉。这郂兽如今只剩雌雄一对,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了。”
御景歪头。
“饿。”
帝尊忍无可忍,敲了一下御景的脑袋。
“便是叫你等上十几年又如何?这些子郂兽十几年生产一次,一次十几胎。等他们下一胎长起来,我就宰一只最肥的给你。”
她注视着御景空茫的眼,意味深长道:“只要将种群繁衍起来,此后子子孙孙,无穷尽焉,岂不美哉?”
御景看着她,点了点头。
第二天帝尊再去看自己养殖的毛茸茸小动物,却心痛发现那一对雌雄郂兽都被人以极Jing妙的剑法削去了骨rou,只余一层皮包裹着,里面的内脏等物漂浮着。
那人还极贴心地在里面放了点能发光的虫子。
两只郂兽在空中漂浮着,看见帝尊就“欧依欧依”地叫了起来。
帝尊:……
她确定两只郂兽还有生.育能力之后,扯了扯嘴角也就不管了。
以后的小郂兽长成什么样都不关她的事了。
*
帝后被帝尊揍了一顿。
因为他撞见了正在烤rou的御景和槐洲,此后愉快加入了这一计划。
御景分给他一块胸脯rou。
槐洲负责烧火。
“还真霸道。”帝后越想越觉得绝望。
他们都不把景剑当作活物。帝后和帝尊抱怨时,景剑就躺在旁边,因此听了个清楚。
“唉,怪不得他们都说御景不好相与。她这样如何能听你的管教。等大伙回来了还不知要如何闹……”
帝尊狂点头:“对对对。”
帝后更是叹气连连:“都怪你这个爱捡人的脾气,平白连累我Cao心……”
帝尊抱住他:“乖宝乖宝。”
景剑气得想要关闭灵识,但它咬了咬牙还是听了下去。
——若这对狗男女要对付御景,它也要有个准备才是。
却听那男的道:“得再去黄泉抓点小动物回来养了。”
女的只顾点头:“好好好。”
“唉,也不知道臭小孩喜不喜欢毛茸茸?”男的似乎只会叹气,“其实像什么大泽里的九头蛇、什么九尾狐狸……养起来都是极划算的……吃的少,皮毛血rou也都多……”
“我有些紧张。”这对恋人互相对视着。
“我也一样。”
两个人絮絮叨叨商量了好久。
景剑最终还是懒得听了。
那女的也不提什么意见,总之万事就是:“贤惠!棒!我好爱你!”
*
御景后来长歪成现在这个样子,多少有点耳濡目染的意思。
夜里的风冷了,景剑被御景抱着,感受到她被风吹得直颤。
景剑很无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