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几天时间,他的学姐女朋友一共去了学校门口宾馆十一次。
?
陈林接了杯热水捂手,过来一边抽着冷气问我他怎么坐地上哭了,我说不知道,可能是站久了脑仁疼吧。
?
王千文还在大声呜咽,听完这话直接躺下开始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你就没有牵挂的人吗?一走走十五天,绿帽子都够洗脱色了。”
?
我本来还很看不起他这种小家子兮兮的样子,但他提了个帽子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谭疏业但凡长的稍微叫我安心些,我也不至于忽然之间就不确定我的头发还是不是黑的。
?
但他太妖了。
中秋佳节,肯定是跟往常一样有饭局的,但这个日子里能把人叫出去吃喝玩乐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我可没忘每年中秋谭疏业都怎么过的,没一次和我吃过团圆饭,在外边混到喝吐了才肯回家来。
?
“集合!”
?
教官吹了哨子集合,我忧心忡忡站在那里,没动脚步。
?
“国旗手人哪!”
?
陈林听到哨声都已经朝着我们班方阵跑了,又返回来拉我一把,说你发什么呆,我问他还有几天能回家,他说三四天吧,拍拍我的肩让我再坚持坚持,顺手把我往国旗队方向推了一把。
?
三天…..
我站回只有三个人的国旗队,浑浑噩噩拿起国旗,护旗手说你愣什么神,快喊号,我奥了一声,脚下踏着一二一,嘴里喊着三四三。
?
国旗队没专门的教官管,哪个方阵离得近哪个教官训两句,左边的护旗手在那里哈哈大笑,正好碰到个过来轮步的女教官,背着手直接吼一嗓子,“笑什么笑!”
?
我现在虽然非常颓废,但我觉得她说的对,笑什么笑,我明明遇到了这么难过的事情。
中秋节,别人都家全人全的,谭疏业不来问候一声就算了,还敢不接我电话。
我越想越难受,连步子都踢不动了,走起来跟高位截肢一样,几分钟后终于被教官骂了,说我长得这么帅怎么不干人事,好端端带着人两姑娘往林子里走。
他为此罚站了我,我站在那里正好对月惆怅,想一个人静静,然而两护旗手一个劲给我兜里塞彩虹糖。
结果就是解散的时候我跟木偶一样艰难移动,走一步彩虹糖就掉一颗,一队的男教官哈哈哈大笑,说我在下彩虹蛋,我没心情杠他。
?
集训回来后我没去洗漱,急匆匆走去过道尽头,完全不避讳人的拔了阳台上那只芦荟,从盆底取出手机来给谭疏业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慌什么,以前不是没有过,但就是感觉这次特别不对劲非常不舒服,。
发短信发微信发语音发视频,我连他公司邮件都发了,电话又接着打了十几个,可全都是关机,直到教官在楼下吼了一声全体熄灯,我依旧没有接受到一丁点来自谭疏业的消息。
而手机只剩百分之七的电。
又是这样。
我大概又找不到他了……
“谭失煊你干嘛哪!快跟我回去!”
上厕所回来的陈林强行拉着僵硬的我进了宿舍,顺手关了灯就把我按在床上,王千文幸灾乐祸地望着我,说你女朋友该不会也出去烫头发了吧。
?
我抓着陈林的胳膊问,军训怎么请假。
?
他说请不了,就算女生身体不舒服也是去训练场坐着,不能在宿舍待着,更不能下山回家。
王千文回去玩手机了,宿舍里的几个除了他和陈林,有的已经睡了,有的还在玩手机,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心里有什么堵着一样,又慌又苦。
我捏着百分之七电量的手机,躲被子里给韩琦打了给电话,他倒是接的快。
“小煊煊啊,山上日子可好?”
“我哥哪?”
他啧一声,“你能别整的跟个后官怨妇一样行吗?离了你哥你活不了了是吧。”
“是,我离了他我就是活不了,所以我哥在哪?他在哪里吃饭?还是在哪里喝酒?总不能又去出差了吧?韩哥,公司如今什么样你比我清楚,到底是多急的事,犯得着他这个总裁亲自出马跑来跑去。”
韩琦听了静了几秒,然后笑道:“你小孩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过两年接了公司,你就知道你哥不容易了。”
“他到底去哪儿了!”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了,陈林从在上铺敲了敲他的床板,示意我注意点教官。
韩琦完全没在意我的情绪,还在那边跟贼一样笑,“我猜你现在正在被子里着急上火哪,是不是?”
“你不说,我就自己回家看。”
他笑得更大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