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都好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那改明挑个时间我与你一同去看望他们,我们的婚事也该说与他们知的。”
慕初本想应好,听到沈青书提起她们俩的婚事,她怔了怔,踌躇不决的开口:“先生,婚事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快,我…”慕初没再往下说,只是痛苦的摇了摇头,见此,沈青书也沉默了,外伤容易医,心结不易解,她索性蹲了下去,握住了慕初双手,诚挚、深情地望着慕初黯然的眼眸,慕初却不敢与她对视,目光躲闪开了去,就连双手,若不是沈青书使了力,就要叫她挣开去了。
沈青书苦笑的冲着她说道:“慕初,婚事什么时候Cao办都无所谓,但是,不要再去想他们,那都是过去,你只需要想我们美好的将来,我已经想过了,若是我们成了亲,还是要被公务所缠身不能时常陪你,那我便辞官,然后我们回烟阳去,你不在的这几年里,成衣店已经扩了好几家分行,生意也一直都不错,我们还可以开酒楼,开茶馆,要是你不喜欢这种生活,那我们便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建间竹舍,观日出,看日落,再者清茶一杯,闲书一卷,一桌两椅……简单,悠闲自在的生活,就只有你和我,若还是不喜欢,那我们就回恒县同阿婆他们搭伙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慕初听着她的安排,眼里忽然有了些shi润,怎么会不好?
“这,怎么了,莫不是都不喜欢?”沈青书慌张的往衣兜里翻找帕子,不知如何是好。慕初突然揽过了她,硬咽着:“好,都好,只要是同先生在一起,但是,先生…再给我一点时间,还不行……”
“好好好,不哭不哭,没事的,你可以做到的。”沈青书回拥她,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像哄孩童一般说着。
“都会过去的。”
***
将慕初哄睡下,沈青书蹑手蹑脚离开了寝屋,书房之中灯火挑起,钟齐煜郑重其事已在此等候多时。
“是骜弟那边传消息过来了。”
沈青书一落座,钟齐煜便打开了话头,递去一只信封,将它拆开,内容不胜可书,字迹潦草可见写者落笔时的匆忙,但沈青书也看出了大概,主讲慕初的身世,略提她追查了多年的案件,沈青书眯了眯眼睛,这份情报传递给她的信息并不乐观。
“这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以前只在暗地里活动,明面上根本收罗不到有关他们的任何信息,但是近年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浮出了水面,骜弟即便托了道上的人,也只是得了这些年来这个组织接手过的买卖,其中便涉及了慕府一案,更多的,骜弟还在调查中,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大人定可以从夫人那里得到些线索。”
“还有什么吗?”
“烟阳的探子也传来消息,大人回京之后,鸿福酒楼便跟着关门大吉,何掌柜和一干伙计不知去向。”
何岑行,对慕初密切关注,令沈青书生疑,尤其是慕初失踪几年里,酒楼明面上是开张,但根本也不接客,换做一般的,早赔的一无所有了,他却不当回事一样,疑者多心,但由于沈青书也是要为慕初的事伤神也没做多大关注,直至一日,巡视治安途径酒楼附近,遇了几个在酒楼内惹事的小混混,沈青书亲眼目睹何岑行是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打的吐血,但对方看到沈青书好像很慌张,忙着解释自己是练过那么几年,钟姓兄弟却告诉沈青书并非如此,此人深不可测,沈青书也就时常派人盯梢了。
沈青书沉默了片刻,钟齐煜又开口道:“大人,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闻小荷说,夫人最近频繁出入茶楼,似是对茶道颇有研究,大人也许可以在这方面多与夫人交流,有助打开夫人心扉。”说完,钟齐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人家小两口的事,他怎么也跟着Cao心。
沈青书笑了笑,却是生疑了,为什么慕初从没与她说过?
“知道了,你有心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回到屋里,就看到慕初戚戚然坐在桌前,不用想也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走到她的身边,牵过她冰冷、饱受侵蚀的手又将她带回了床前坐下,心绪如麻。她到底要不要开口问呢,她们之间根本不应该存在任何的隐瞒。
“你最近经常出去?”
“嗯。”
“都去了哪?”沈青书不知道她此时的语气就像是逼审犯人一般,急切压迫,让慕初感到不舒服。
“就只是随便逛逛,怎么了吗?”
“没什么,你最近对茶道很有兴趣?若是这样,找个茶道师傅回来教你便是,也不用总是你往外跑,今非昔比,你在外面抛头露面……”
“先生!你怎么了?”慕初心中惶惶不安,害怕沈青书知道她的预备行动。
“你知道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你,你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吗?慕初也不知道她还能给人安全感。她的不安平息了下来,摇头道:“我又怎么会对先生有所隐瞒。”说完,她就掐了话语,躺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