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儿臣现在就去领人,父皇安好,儿臣告退。”
赵槿橦提着裙摆,行步如风,不掩脸上欣喜之色,赵乔木望她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都是自己宠出来的,由她去吧。
(天牢)
“把门打开。”
随行的一个侍卫,隔着牢门对里头的狱卒喊道,后面自是跟着衣容华贵的赵槿橦,门一打开,一路便是受礼,狱卒们也很惶恐,什么风把这主子吹来了。
随行的侍卫本想替赵槿橦进去领人,毕竟Yin暗的天牢,肮脏难闻,与她的身份,实在是不合适,却被她一言谢绝。
经过昏暗的通道,来到沈青书所在的牢房,引起了不小动静,赵槿橦无视了其他犯人直勾勾且垂涎欲滴的眼神,一眼就看到了绻坐在角落的沈青书,衣衫褴褛,发丝散乱,垂着头往地面上刻画着什么,不曾因为动静而注意自己的到来。
“沈青书,出来!”狱卒在前面敲打着栏杆吼道。
好心的狱友见她还没有反应就拉了拉她,沈青书这才抬起了头,视线穿过了扑挤在栏杆处的狱友身上,对上了赵槿橦因为喜悦而闪烁着的眼眸。
拖动着铁锁链脚扣,发出哐啷哐啷声,缓步迈出了牢房的大门,然后在一阵唏嘘声中,恢复了自由身。
“圣上与公主如此深明大义,臣下日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来到外面,沈青书还以为是赵乔木他们想明白了,自己也就可以出宫去了,道完谢,策马离去,不过少时,沈青书便又策马回来了,愁眉紧皱。
见状,赵槿橦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
“沈大人就这么急着出宫?哦,是本宫忘了告诉大人,父皇可是下了旨,要你留住宫中,那宫门的守卫自是不敢与你放行。”
沈青书翻身下了马,有些迫切,“圣上这是何意,莫不是还有事需用到臣下?”
“的确,不过不是父皇,是本宫找大人有事,不过大人刚从牢里出来……这副模样,又是在公共场合,也不宜交谈,不如大人先到本宫的拾瑾宫,换身行头,再做详说?”
赵槿橦已经先是让随行的侍卫牵过了果子,也没等沈青书答应,自行走在了前头,没有听闻到后面该有的窸窣声,才回眸一笑,清纯的笑容里,宛若沾满了桃花的清香,长久的吸引着在场的人。
“若是再不跟上来,这皇宫之大,大人怕是要迷路。”
……
(拾瑾宫)
赵槿橦考虑的周到,她们一到,便有宫人出来拥着沈青书进了内室,袍服皆以备好,宫女们手脚利落,没给沈青书回神的机会便已是将她的外衣褪去,愣的沈青书是直捂住了身子,不再让她们有下一步。
内官也是把殿后的浴池打理好了,退了下去,贴身的几个宫女又是将沈青书引入浴池处,聚了过来,欲动手为她脱去里衣,沈青书连连躲了躲,打起手势叫停,退开了些,与她们保持了点距离。
不说这赵槿橦要做什么,若是身份在这宫中暴露了,乃是欺君,必死无疑。
只是宫女们见沈青书躲开喊停,还以为是自己伺候的不得当,纷纷跪下磕头认罪,把沈青书整慌了。
“你们不必如此,快些起来,沐浴之事,我自己来就好,各位姐姐先退下吧。”
遣退了她们,沈青书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往上冒着热气的池面,脱去了剩下的衣物,一条帕子软弱无力的飘了下去,及时伸手抓住,才免让其落入水中。
这条帕子,正是沈青书奔赴丰都赶考时,慕初赠予她的,她一直随身带着,这也成了她在这宫中唯一的慰藉。
见帕如见其人,想要出宫去的念想又多了一分,在宫里待了好些时日,不知她可是担心了?
沈青书将帕子折好,放入换洗衣袍的衣兜中后,坐入了池中。
水的温度刚好,温热的清水在躯体间来回流动,在牢里待了也好些时日,终于洗上了澡,沈青书简直要感动的落泪。
殿内,赵槿橦侧卧在贵妃榻上,颇有些入迷的看着之前赵乔木出宫给她带回来的小人书,宫女们将殿后的情况说了说,闻言,赵槿橦并没有多在意,心里想的却是,这还是个容易害羞的主?换做其他男子是求之不得如此吧,这可真是属实有趣。
洗浴完毕,起身上岸,穿戴好以后,沈青书独自回到殿内,只见那一众宫人回首对自己比了噤声的手势,围站在一座贵妃榻前,轻声迈到榻前,入眼便是手里仍拿着小人书,但头已经歪向了一边,枕着衣袖酣睡的赵槿橦。
不好惊醒她,沈青书便只得将洗浴时产生的一连串疑问压了下去,同众宫人一齐守在她身边,当她不过是小憩,哪知待她睁眼已是入夜。
宫人又自觉忙活开了,这个去备晚膳,那个去取来外衫给她披上,唯有沈青书先是对她行了礼,便是问话。
“嘻嘻嘻。”赵槿橦弯了弯眉眼,坐起身,对沈青书笑了笑,也不接茬,道:
“你陪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