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书愣住了半晌,这不应该啊,慕初好像真的睡了,老半天没再有动静,沈青书不由得反思,哪里说的不对?戚戚然躺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爱人……
……
沈青书醒了,张知县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一大早便与医官一同去探望沈青书,希望可以求个情,留下张弛这条命。
“他能对犯人用私刑,是你给的权利。”
沈青书并非问话,不过是在提醒眼前人,张弛这般是谁给纵容出来的,今早,她就让钟齐骜把人逮牢里去了,先不说有意蓄杀朝廷命官,光是在他那特殊癖好下惨死的数条人命就该治他个死罪。
“是下官糊涂啊,求大人开恩,饶过犬子,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下官愿替他受过。”
张知县从一进来就作五体投地状,声音也是颤颤巍巍,明明自己已经恐惧到极致,却还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张弛的命,可是,沈青书要说的是,他们父子俩一个也逃不掉。
“你以为你这些年做的,本官没有了解过吗?你身为坪县父母官,不想着怎么造福百姓,尽反之,你配不上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你为人父母,却不教育儿子,任他妄作胡为草菅人命。”
沈青书顿了顿,看跪在地上抖个不停的人,面露痛恨之色,继续道:“本官对你和你儿子真乃深恶痛绝!”
说道激动处,本就还在虚弱状态的沈青书剧烈的咳了起来,一时竟没法再继续下去。
也根本不用再多说,钟齐骜都懂的,很快张姓父子就在牢里相见了。
沈青书已经是网开一面,她本可以直接撤了他的职,但她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又修书一封差人送到丰都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上报了,结果是知晓了一切的赵乔木高兴的直接下旨要给她升官,一升就是连跳两级,眼红了所有人,张姓父子也在全县百姓的见证下,行了斩立决,沈青书亲临现场当了这个监斩官,但这回,她却是眼睛都不带眨的,更是觉得解了气。
只是坪县没了管事的人也不是办法,新上任的知县至少要两个月后才能到,沈青书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左膀右臂舍弃其中之一,暂时代理县衙的事务,钟齐煜是乐意的很了,以至于新知县到的时候,他都不想把位置还回去,毕竟在他的带领下,坪县可是改模换样了,然,这就是后话了。
(A month later……)
冬天还是过去了,春天,向来是富有活力的,加上明天个就是春节了,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忙着布置,这街上啊更是多了许多售卖稀奇小物件的小贩,年味十足。
……
“往左一点,不对不对,再往右一点……哎呀,左一点……对对,就这样。”
“那边的,你们小心点,轻点放……”
“诶……”
……
慕初站大门口处,对搬运和放置物件的小厮们说着吩咐着,现在的她终于有了女主人的模样,打理起事务来可是一点不含糊,还自己开起了一家成衣店,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去打点一下生意,因为沈青书的缘故,当地的百姓倒也照顾,生意也就还不错,对此沈府的管家可谓是感激涕零,不用吃土了,自己的饭碗也保住了,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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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估计家里人还在等着你们搭把手呢。”
新年新气象,府衙上下也要跟着换新,府衙后院,沈青书将最后一对春联贴上,浅笑着对衙役们道,当然也不忘将新年礼物派给他们,衙役们也皆是受宠若惊,沈青书只道这是他们应得的。
“新的一年,还望各位能继续与沈某一同努力,让烟阳越来越好,明个,我再亲自上门给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拜个年。”
“大人可一定要来……”
“大人客气……”
一阵寒暄后,除了轮值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青书同钟齐骜收拾了一下,也要往家里赶了,今个是要吃团圆饭的,可不能迟了。
两人骑马于街道上,路过一家卖首饰的铺子,沈青书好似想起了什么,下了马,进了铺子。
见来人,老板也是嬉皮笑脸的热情招呼:“沈大人来了,稀客啊。”
沈青书朝她微点了头,算是回应了,便开始扫视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饰品,各种类型的都有,但沈青书挑了好些时候,也没个满意的,因为她觉得,眼前仅有的这些都不衬她,太过显眼招摇,她不喜的。
“大人可是要为夫人挑首饰?”
老板是位女子相对来说要细心的多,见沈青书半天没个主意试问,却挨了钟齐骜一记眼神杀,我们大人就一位夫人,不为她挑,为谁?
老板畏的缩了脖子,沈青书笑了笑。
“是,不知你可有什么推荐?”
老板先后推荐了一些玉佩,步摇,凤钗,但款式看的沈青书是直摇头,苦恼之余,沈青书去了下家,结果都是大同小异,没办法了,去了卖胭脂水粉铺子挑了些上好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