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异的目光。从总裁专用电梯出来,秘书室便被隔在了走道的那边,我庆幸自己可以省掉一个无聊的环节。
白色的门,散发着像罂栗汁ye般的危险,里面传出说话的的声音。打断别人并不礼貌,我准备离开。但是,一道熟悉不已的声线让我的呼吸微微一窒,秋绪?他来龙翔做什么?反常的事实让我疑窦丛生,我立在门旁静待下文。
“他居然猜到了我的身份。”是凌云的声音。
“子漠一向聪明。”
“但也聪明不过何总,他怎么能想到这事居然是你一手策划的。”
“过奖了。”
“为了公司不惜割爱于我?”
“谁叫商场无父子呢。”
“所以也就无情人了?”
秋绪没有答言,只是轻声地笑,笑声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轻浮。突然之间,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这笑声抽走。我身体一侧,无力地靠在墙上。
里面又传来秋绪的声音:“怎么会是无?他现在不是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嘛。”
“如果他答应了我的要求呢?你不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
“无所谓。”云淡风清的语气。
刚刚病愈的身体十分虚弱,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顺着墙慢慢滑下,颓然地坐在地上。被父母婚变摔得粉碎的信任,刚刚补好,却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只因何秋绪一句“无所谓”,便支离破碎,零落成灰。是谁把我搂在怀里说他在乎我胜于一切?是谁宠我爱我给了我无尽的温柔?恰恰是让我狼狈如斯发始作俑者?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如此不堪的一个结果--无所谓。
多么爱我的何秋绪--把我送给别人强暴,是什么样的爱!多么温柔的何秋绪--在病中施舍的体贴,又算怎样的温柔!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相信?我靠着墙,疲惫地闭上眼睛,再也不能负荷
待到我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我离去的步子是一贯的优雅,甚至在路过总台时还给了receptionist一个淡淡的笑容,看得她们一阵失神。我,魅力无限的林子漠,怎会就此认输,游戏尚未结束,不知鹿死谁手,中途退出不是我的风格。
我开着车在街头闲逛,城市的热闹与繁华从车窗上滑过,流光一般,我却不愿捕捉。我不屑于这肤浅的喧嚣,亦无法脱离,这就是我的悲哀。我需要这种后工业的冷漠,滤空我的心境,就像现在。
前方的红灯亮起,我拿出手提电话。是时候了,我决不会坐以待毙,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凌云吗?”
“……我是。”他显然对我直呼其名感到意外。
“我是林子漠。”
电话那边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想清楚后决定要答复我了?”
既然他开门见山地问,我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地答:“没错,我想清楚了。我不仅可以答应和你保持那种关系,还中以做你的专属情人,不知凌总意下如何?”
“哦?为了我你肯甩了何秋绪,这么好的提议一定会附加条件吧。”
“凌总果然高明,但你能否答应呢?”
“看值不值得喽。”
“这是只赚不赔的事,与我的身价无关。”
“请说吧。”
“并购红叶集团,事成之后让我经营既可。”
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问道,“是富有野心,还是因为我比何秋绪有钱?”
我回道:“Both。”
这不是正解,他应该知道。凌云是个聪明人,真正的答案,是我和他都不愿触及的。
一阵大笑传来:“好一个林子漠,成交。”
“那么三个小时后到我家门口接我。”
“说定了。”
“合作愉快。”
“Bye-bye。”
关上电话,我长舒一口闷气。游戏,离结束还差得远呢。
回到家的时候,我的手里拎了满满一大堆从超市采购来的东西。秋绪对我的手艺向来赞不绝口,今晚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5:30,秋绪准时回来时,看到的是一桌极为丰盛的饭菜。醉虾,口水鸡,竹笙瑶柱,杏仁拌苦瓜……无一不是他钟爱已极的菜色。餐桌上面一袭白布,一角折起,上置一银色烛台,幽光摇曳,还有红酒两杯闪着莹莹的光彩。
经典的浪漫气氛。
如我所料,他很惊讶:“子漠,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他的眼角含着温柔,醉人也害人的温柔。
“当然,今天是个十分值得纪念的日子哦。吃完我自然会告诉你。”我微微一笑,少见的认真与柔和。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没有再问,与我一起坐下来享用这丰盛的晚餐。幽幽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越显其俊朗帅气。我始终轻轻地笑,温和地注视着他,不时
给他夹菜,问他味道如何。这么温柔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