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呢?有没有什么资料?”
程欢取出夹页道:“有,嫌疑犯叫魏大海,是杨丽的丈夫。据周围邻居表示,死者长期受到丈夫家暴,并且在案发的夜里,有人听到了他们二人在家中打斗是声音,一直持续到当天半夜。”
李承天考虑一下说:“有动机有人证无不在场证明,抓他到是也不冤。”
正说着车已经进了十里乡,停在了分局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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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下车,就看到一个黑黑壮壮的中年男人,上前说:“刚刚老李已经打电话通知我了,说局里这回来了大人物,这下好了,案子一定能水落石出。”
程欢说:“您就是刘队长?目前市局重案组接到一件凶杀案,犯案手法和东城区半个月前侦破的杨丽案如出一辙,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提取一些案件资料。”
刘队长领头直奔审讯室说:“因为案情还有很多疑点,我以证据不足为由,暂时把人扣在这里,就因为这,陈有钟催了我好几回。老实讲要不是你们这次过来,最多两天,案子就必须得移交上去了。这不是,法医组的老李一打招呼,我就给你把人备好了。”
李承天说:“犯罪嫌疑人目前状态怎么样?”
刘队长摇摇头说:“不太好,刚来了还嚷嚷两句人不是他杀的,他没害人什么的。这才半个月,一听说要定案,人都没了盼头。他自己父母死得早,没什么亲戚,现在杨家死了女儿,天天口口声声闹着要他偿命 。”
程欢说:“好,我先审问一下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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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入审讯室的时候,魏大海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
魏大海耷拉着脑袋,听到来人进门,连头都没抬一下,傻傻地望着斜前方,目光停留在手铐前面的桌案上。
赵连昕守在门口,程欢、李承天入座。刘队长冲程欢示意,程欢冲他点点头,他就悄声退了出去。
程欢翻开面前的口供册,看了一眼说:“魏大海?涉嫌故意杀人罪。”
魏大哥低着头,声音低沉而缓慢:“我,魏大海,没有杀人。”他突然拍打着桌子,想要努力往起站,额头上的青筋好像可以撑开头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瞪着面前的人,大喊道,“我没有杀人!没有!你们冤枉我!”
李承天揉揉耳朵,看了赵连昕一眼。
赵连昕走过去,大声喝道:“吵什么吵!安静坐着。”黑胖子威严怒目,魏大海一听,立即乖乖坐稳回到椅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着:“你们这些人,干嘛冤枉我,我真没有杀人。”
李承天站起来,把纸巾塞在魏大海的手里说:“杀不杀人我们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案件侦破讲究地是证据,我跟你说,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问什么你答什么?要不然谁都帮不了你。”
“帮我?”
魏大海一听,立即抬头看着李承天,他的眼眶里还含着眼泪,结巴地道:“你……你是说,可以帮我伸冤,啊!青天大老爷压!你们相信我没有杀人。”
李承天拍了两下桌子说:“伸什么冤?我还六月飞雪呢?我跟你说,只要你确定没杀人,愿意配合调查,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听明白了吗?”
“嗯!”魏大海这下来劲了,蹭了一把鼻涕,眼睛闪着光。
程欢看了眼资料问道:“半个月前,也就是10月26日的晚上,你在哪?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
魏大海眼珠转了半圈,回忆道:“那天晚上,我多喝了两杯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晕晕乎乎,跟她……”
“她是谁?”程欢冷冰冰地问道。
魏大海说:“我媳妇,杨丽。我刚回家,她就开始哭哭啼啼。你说这大半夜的,邻居们都听着!我不理她,结果她越哭越来劲,我只好……只好收拾她了?”
“收拾?”程欢问,“你怎么收拾的,说准确一点。”
“我……我打她了。”魏大海不耐烦地回答,“你说说她,整个乡里村里,数她过得好,又不用上班,我挣钱给她花,整天除了买衣服,就是打麻将,结果现在三十好几了,连个孩子都不愿意生。我可是我们老魏家的独苗,总不能跟着她绝了种。”
“怎么打的?”程欢问得虽然简单,可是一针见血,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魏大海顿时觉得脸面无光,有些难堪,支支吾吾道:“还能怎么打?扇巴掌,踹两脚,怎么顺手怎么来。”
李承天说:“就冲你这两下,让你在牢里呆几天都是轻的,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有出息,还打女人?”
魏大海一听,就着急了:“喝着酒上头,况且这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天天穿得花枝招展,指不定想勾引谁?”
李承天走近了些,说:“打完人之后呢?”
魏大海说:“之后我就把她撵出门,自己睡觉了。”
“三更半夜,把老婆撵出门,你心真够大的。”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而且又不是一回两回。我心里想着撵出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