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柏文深深呼口气,“你说没有答应不再打拳,那麽我现在也告诉你,我只答应和你上床,没有说做爱!”
秦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什麽意思。
他笑了,这个人,的确有些意思。
裴那家夥没有骗人。
“你以为我要碰你麽?”嘴角扬起嘲弄,“又硬又干煸的身体,技术烂到家,扭腰摆tun都不会!”
肖柏文脸白如纸。
“做爱?”秦灏捏起他下巴,“你搞错了,性交而已!你,只是发泄对象!”
秦灏拎起背包,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门,独剩肖柏文品尝他毒辣话语的冲击。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他向来知道言语能伤人,但是被这样赤裸裸地羞辱,还是让自以为强悍的自己,犹如利刃割向心脏,流血不止。
情动深处17
17
天气渐凉。
红底白字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
上面写了什麽,似乎没有太多人注意。年度校董事会,这是千原最近的大事,挂横幅,无非与此有关。
肖柏文只手撑著下巴,静静地望著窗外。
谭立波夹著讲义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他这幅模样。
最近似乎总能看到他发呆,而且,瘦了。
他原本就不是健壮的人,现在身形愈发纤细。
白皙的皮肤,眉目如画,厚薄适度的唇,好像总是粉粉的……怪不得学生背後都叫他肖美人,人家的确有做美人的资本啊!
他们其实年纪差不多,但是站在一起,不认识的人绝对会认为自己是他叔……
唉,谭立波摸摸自己的脸,要不跟他讨教下保养心得好了。
正欲迈步向前,电话忽然响起,是发呆人的桌上的,他似乎吓了一跳,接了电话,草草说了两句,匆匆从谭立波面前走过,出了办公室门。
女人一身浅咖套装,知性干练,V字低开的领口下,凹线又深又长,性感得妩媚。
“上次都没好好自我介绍一下,”两人落座,女人点起烟,“我是乔琪。”
肖柏文当然记得她,事实上,想忘也难──她有令人过目不忘的资本。
“你来开校董事会?”
“没错!”女人笑,“都是为了阿灏!”
肖柏文点点头,“我明白。”
秦家每年给学校大概都会贡献天文数字吧,否则,抛开表现不谈,以秦灏的出勤率,学籍怎麽可能保留?
“让他有所学校可以呆,念完这个高中!至於今後的路怎麽走,也由不得我们了。”乔琪笑里微显无奈,“今天来找你,不为阿灏,就是想会会你。那天你和我姐夫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说实话,多少年没人敢当面这麽呛他了,我听了实在有趣。”
“无知者无畏吧。”肖柏文自嘲。
“你那句不会放弃,让我印象深刻。”乔琪抖落烟灰,“前阵子阿灏有来上课,想必都是你的功劳。”
肖柏文桌面下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
“我知道他最近又消失了──我不是责怪你,”乔琪叹气,“事实上,我是要劝你,这样就好,你也算努力过,对得起自己了。”
肖柏文抬头看她。
“别这样看著我!有些事情事在人为,有些是注定的!秦光佑会那样说,是真的失望透顶。”
“事实上,虽然我那样对秦先生说,但其实……也没什麽好办法。”如果被人知道,那半个多月的学校生活,是靠自己的身体交换而来,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是唾弃吧!就像那天傍晚,自己遭受的羞辱一样……
“如果茵姐在的话,情况或许不同吧──你是不是事先做过调查?你怎麽知道能让他们听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没有,”肖柏文也有些意外,“只是曾在杂志上看过秦先生的个人介绍,说他丧偶十二年,一直单身,我那天也是情急乱说。”
乔琪笑起来,“你那句话可真够狠的,我猜他几晚都别想睡好。”
“以秦先生的条件,十二年不续弦,想必很爱他妻子。”
“怎麽说呢,”乔琪手指撑著脑袋,“我姐十七岁就被他拐走了,跟阿灏现在一般大年纪,两人一满十八岁就结婚,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可是不到半年,秦家接连出了很多事,秦光佑不得不抛下新婚妻子,回去做他的秦家接班人,打官司,分财产,忙业务,拓展市场,呵,根本顾不了他怀孕的妻子。”她笑得苦涩,“那阵子,我姐一直很不开心,生下阿灏没多久,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每天吃很多药,最依赖的人就是她的心理医生──秦光佑那个王八蛋居然怀疑他们有不正常关系!两人见面不是冷战就是吵架,我姐哭得伤心,秦光佑也气个半死,感情再好,就这样,佳偶也会变怨偶。”
“秦灏一直在他母亲身边长大?”他们父子为何如此交恶,他大概猜到七八分。
“是的,阿灏小时候很乖,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