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社长会这么说。”
武装侦探社其实并不需要荒木凉介,这有违他们初期建社的宗旨,而港黑对他来说并不算一个好去处,于情于理考虑,以荒木凉介的身份去政府机构,都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还有最后一点了。”福泽谕吉卡壳了,他顿了顿,才说道,“你们还在、还在谈恋爱吗?”
光是说出来就让他感到怪异了,就连一旁的国木田都发出了被噎到的声音。
“……”
乱步立刻反驳,面露不满:“没有!”
福泽谕吉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提起了心:“为什么?”
“因为太宰治,”乱步撇嘴,“那家伙和我打了赌,我输了,就是这样。”
对乱步来说……简直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啊……
“什么赌约?”国木田忍不住问道。
江户川乱步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一脸无所谓地说:“说出来也没什么……谁让他这么可恶,抢走了乱步大人的凉介!这场赌约并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想想,是两年前的事情,几个月前,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来到我面前,不是想和乱步大人打赌,而是提醒我不要忘记了,以为谁都会像他那样记忆力差劲么。”
“什么?!”
这次,就连福泽谕吉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看到敬爱的社长都感到吃惊,乱步一下子来了兴趣,于是侦探撑起了身体,说起了他和太宰治的第一次见面。
鉴于本文很多次大事件都是在暴雨中发生的,那么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第一次见面也不会例外,所以那天下午的时候横滨依旧是暴雨倾盆,天色昏暗而日光消散,仿佛末日大片般晦涩。
雨水从天而降,敲打着地面,狂风大作,乱步怀中抱着一堆资料,费劲地撑着伞,埋着头顺着河流堤坝往侦探社的方向跑去。
这是社长需要的资料,所以他愿意做那个跑腿的人,乱步还因为自己对社长有了大用处而感到开心呢,于是,这一天被他记得很清楚,包括那段对话。
也许是撑伞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也或许是当天的风实在是太大,总之,乱步不小心和站在河提前的某个人相撞在一起,没有稳住重心,往前倒去,资料都哗啦哗啦掉进了雨水里。
乱步大叫一声,他简直被愤怒击穿了,恶人先告状道:“喂,你怎么走路的啊!”
他坐在地上抬起头,抬起头看向罪魁祸首。
这是一个穿着陈旧和服的少年,柔软的黑色卷发,没有撑伞,而是用那双鸢色眼睛出神地看着河流,好像那里藏着什么吸引他的东西,把乱步说的话当做空气处理。
怎么回事……乱步嘀咕,但是身为侦探,他一定能搞清楚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我可是世界第一侦探,这些资料很重要的。”
但是那个家伙并没有理他,而是依旧看着水面,雨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没入和服中。
“怎么这副样子,是不相信乱步大人吗?”
他站了起来,戴上了社长给他的黑框眼镜,然后发动了异能力[超推理],望向了这个没有礼貌的少年——
随后,乱步睁大了眼睛。
他首先看到的是死亡,在乱步遇到的人中,从未有过存在如此坚定的死意的人,这令他产生了兴趣。
这是一个外乡人,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大城市,却是第一次来到横滨。
同时,这是他目的终结点,如果依旧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的话,他就会在这里选择结束他的生命,结束这段旅程,所以他的身上才会有悲哀、迷茫和心烦意乱混杂的复杂情绪。
“你在找什么东西。”乱步道,他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气愤了,“什么嘛……你在找……一束光?”
闻言,这个少年终于转过头,鸢色双眸看向了乱步。
“我叫江户川乱步。”乱步撇嘴道,“你呢?明知无望的追光者?”
“太宰治。”对方道。
“为什么要找啊?”乱步难得好奇道,也许是想起了自己,“从乡下来到那么多大城市,不会觉得害怕吗?不会觉得无聊吗?”
就连乱步自己从乡下来到横滨的时候,都觉得这个城市充满了巨大的怪物。
或许是有难得遇到了可以交谈的人,这个叫做太宰治的少年说道。
“找不到,就算了。”
“什么嘛,是自己的生命就算了吧。”乱步嘟囔道,打量着太宰治,“早就看出来了你要自杀。随便你,但是可不可以换一条河,这是我最喜欢的河,被污染了就不好了——喂,所以就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样的景象啊?我很好奇啊。”
他才不会劝一个十四岁就轻生的人活下去呢,乱步大人不是这样的性格,他才不会没有分寸地干涉别人的人生。
十四岁,最朝气蓬勃的年龄,除非是真的无法再生存下去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太宰治死气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