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给我好好干活,收了钱签了合同,没你这么消极怠工误事的!”
说完喇叭扔给刘助理,自个儿大喊一声生活助理:“上菜!”
气势那是真的足足的。
凉棚里一时鸦雀无声,只有不远处传来一个卖烤红薯的机械喇叭声格外显眼:“烤红薯!好吃的烤红薯!十块钱四个!嘿嘿!”
顾悦坐在江迟玥身边,眼睛差点儿瞪到餐盘里,小声和江迟玥说:“嗨呀!真没想到,我还以为没人管呢,没想到王导脾气这么刚的!我又想为王导作诗了!”
江迟玥默默端着餐盘离顾悦远了点儿,他是怕了顾悦的作诗,简直是一种灵魂上的折磨。
但碍于现场气氛一时有些安静,江迟玥即使换到了王导这桌,依然能听到整个场子里,都是顾悦的回音:“嗨呀,江哥真是不懂欣赏,王哥,您听听我刚才灵感迸发,给王导做的诗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那我直接念了鸭!咳咳!你注意听啊!一句一句又一句,两句三句四五句。六句七句八/九句,臊的大家不抬头!”
现场死一般的安静。
只余下餐具互相碰撞的声音。
以及顾悦疑惑的询问:“王哥,我今天的诗是不是格外有灵性?”
江迟玥和王导的视线对上,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绝望,这死孩子,怕是没救了。
王导咳嗽一声,决定活跃一下气氛:“吃了饭抓紧时间去休息,今天下午两组同时开工,大家的工作量比较大!提前做个准备。”
下午江迟玥要拍的是一场相对以往有些不一样的戏。
这一场中,福哥只是个看客。
有些外地客商听说了小镇上有个奇怪又神奇的小东家,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都来这边一试。
结果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
王掌柜觉得这样也好,就不会有莫名其妙的人突然跑出来拉着他宝贝福哥的手,让福哥保佑他们一家发大财当大官之类的荒唐事发生了。
然而事与愿违,福哥的人气是越来越火爆了,小镇上的人都在传,说福哥是真正有灵的人,那些心不诚或者抱着无所谓甚至欺骗福哥的态度之人,几乎都铩羽而归,只有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潜心求助,才能被福哥亲自带回他们家客栈。
当然,目前为止,被福哥亲自带回客栈的,也就那么几个,一个个都能成了小镇上的传奇人物,王掌柜的客栈生意因此更加火爆,忙不过来,王掌柜不得不又雇了两个伙计,刘二也因此升职,手底下有三个小弟供他驱使。
这天客栈门口来了两个非常活泼的主仆,怎么说人家活泼呢,主要是这两人的行为举止,有点儿主不主仆不仆的意思。
只见两人言行举止,看着也是大家出来的,衣着布料也挺讲究,但仔细看来,就能发现两人袖口衣领处的磨损痕迹明显,显然是很久没有置换新衣了。
两人拉拉扯扯到了客栈门口,主人打扮的背着不大的包裹,走的满头大汗,身后仆人打扮的人打着一把折扇,使劲儿给两人扇风。
主人打量一眼客栈大门,说:“我已经不是县城王家的二少爷了,家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当年是被家里仆从,从外面抱回来的事,所以我被王家扫地出门,身上也只有这些行李,看在你一路跟了我这么久的份上,我说句实话,以后的路,你还是想好了再决定吧!”
仆人手里的折扇当即就转个弯儿,一个劲儿给自己扇风,凉风尾巴都占不到主人家身上,看样子气的不轻,撇撇嘴刻薄的话张口就来:“身上没有银子你不早说!”
少爷还是那副样子,波澜不惊的说:“但是,我的亲身父母,可能是省城张大人家的大老爷。”
仆人手里的折扇又转了个弯儿,亲切友好的凉风送到主人身边,谄媚的嘴脸暴露无遗:“那真是太好了,以后小的跟着您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啦!以后还要您多多提携呢!”
少爷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仆人:“是吗?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吧,毕竟这件事省城那边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仆人手里的折扇又转了个弯儿,凉风当即就送到自己面前,没好气的瞪主人:“没影儿的事您说个啥?有这闲工夫想杂七杂八的事,不如想想从今往后,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身上没有二两盘缠,被赶出王家,要怎么过日子比较实在,我就不奉陪了。”
告辞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主人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笑眯眯的对他说:“不过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儿呢!”
仆从手里的折扇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呆呆的站在客栈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人家收回手里的信封,一挥衣袖,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一眼坐在那儿晒太阳的福哥和王掌柜,和两人点头示意打招呼后,迈步进了客栈。
坐在福哥旁边看完全程的王掌柜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咂咂嘴,拉着儿子的衣袖,和福哥说:“儿子,爹爹这才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