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道路有问题,你审美跑偏还有的救,但总不至于男女不分了吧?
江迟玥觉得,闺女慢慢长大,真是一件非常Cao心的事。
于是第二天拍完戏,趁着天色还早赶回家,要好好和元宝说说。
结果在自家花园边就看见两个孩子头碰头挤在一起糟蹋满园子的花花草草,甚至两人手上脸上衣服鞋子上都是泥巴。
轻声上前一步,他就听见元宝和男孩子说:“这次我要加点玫瑰花瓣儿,要做一个玫瑰饼。”
另一个孩子说:“那我什么都不要添加,我就喜欢不加乱七八糟花瓣的饼,玫瑰饼看起来像我妈妈给脸上涂的腮红一样,红红的像个猴子屁股。”
江迟玥以为元宝听了最起码也要生气的吧,自己闺女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傻大胆。
结果就听到闺女非常认同的说:“没错,我看到张阿姨每次都说脸上有红血丝,要做什么遮瑕处理,然后把脸涂的惨白,又说气色不好,要抹腮红,真搞不懂大人到底在想什么,腮红又不好看,但我也不能直接说。”
江迟玥作为一个演员,对于化妆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现在听到闺女这直男发言,简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还没想清楚呢,就听到另一个孩子接话:“大人有时候就喜欢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妈妈每天晚上都要拿我爸爸的剃须刀在脸上来来回回的折腾,我告诉她女孩子不需要剃胡子,她还不开心了,说那是什么洗脸仪,就是当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呢,哼!~”
江迟玥:“!”
江迟玥看见元宝歪歪扭扭的,用泥巴捏了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展示给那个孩子看:“妹妹,给你这个,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我周叔叔更奇怪,我看见他用夹子拔眉毛,然后又用笔画眉毛,你说他是不是傻?”
小孩子不高兴地嘟嘴皱眉:“都说了我不是妹妹,我是哥哥。”
元宝反驳:“你长得比我小,还像妹妹一样好看,就是妹妹!”
好吧,江迟玥算是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了,隔壁那家新搬过来的人家,两家大人没见过面,但通过两家孩子,神交已久。
小男孩儿看起来确实清秀瘦弱,长相Jing致异常,不说的话让人认成女孩子也不无可能,老父亲就不怀疑自家闺女是不是不分男女了,这点儿上看闺女貌似没毛病。
本来准备上前和两个孩子打招呼,还没提脚,就听见小男孩儿说话了:“你叔叔才不是最奇怪的人呢!我小姨经常把嘴巴涂的特别红,我妈妈说我小姨是吃小孩儿的坏人,要是我不听话,就让我小姨把我吃了,然后我去问我小姨到底吃不吃小孩儿,我小姨说,她只是中毒了,电视上演的中毒了嘴巴都那样。”
“他们大人就是这么幼稚又奇怪,没办法,大概他们觉得我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吧。”
说着就忧伤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副“大人怎么这么无聊”的样子。
然后听到元宝说:“有点儿干,加点儿水。”
没办法,只能乖乖低头吭哧吭哧的给泥巴加水。
看到这里,江迟玥索性找个地方坐下,就听听这两个小直男到底还有多少槽要吐。顺便还摸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反正他是觉得这两小家伙挺可乐的。
元宝用满是泥水的手拍在对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上,小大人似的安慰他:“我跟你说,咱们幼儿园的小刘老师才是最奇怪的,有一次她和人打电话,说要微整一下,保证看不出的那种,我觉得这很没意思,就问她既然看不出来,那还微整啥,结果她就瞪我,还说我是汉子不知汉子鸡。”
男孩子想了下说:“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元宝点头:“无所谓了,反正就很奇怪了。”
男孩子又忧伤的叹口气:“我妈妈还说我们家,我和爸爸是直男,根本不懂她的痛苦,有一次她跟小姨学的把嘴巴涂的像吃了西瓜没擦嘴,我爸爸就夸她——今天的妆画的真好看!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生气了,还不理人。”
“于是,第二天,她没涂嘴巴,我爸爸就夸她——老婆你素颜真美!她又莫名其妙生气不理人!”
“哎,我可真难啊!”
江迟玥心想,这就是网上大家吐槽的那种:直男们只要觉得我涂了口红,就是浓妆艳抹,然而我画了眉毛眼睛等等所有的细节,只要没涂口红,就是素颜。
元宝听了非常同意的点头:“我爸爸说,我像他,遗传了他的好基因,素颜就很美,没必要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
男孩儿羡慕的说:“你爸爸真好啊。”
后面正安静偷听的老父亲江迟玥: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这下老父亲是真觉得不能继续放任两个孩子说下去了,否则不知道还要抖落多少不能说的秘密。
于是他特意放重脚步,往两人所在方向走。
果然两个孩子听到动静回头看来,元宝脸上充满了惊喜,仍下小伙伴,哒哒哒的就往爸爸身上冲。
老父亲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