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过......”
陆辰安没有回答,他如今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近乎颓然的呆坐在地上。
傅淮是为他而死的,韶华说的那个显而易见是笑话的事是真的。
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么。
还有那个女人不是说傅淮跟龙相是同一个人,既然是同一个,又为什么。
骗子,都是骗子。
滚烫的ye体逐渐模糊了视线,陆辰安感受到他胸腔内心脏的位置蓬勃而有力的跳动。
是傅淮舍弃了这个位置,他的心才能继续跳动。
陆辰安抚摸着自己左胸的位置,那处光滑且没有任何伤口,可是不加抚摸都痛得锥心。
任他从前被如何伤害,都没有如此痛过。
窒息感包围全身,韶华见陆辰安的样子不对劲,赶紧点了他的xue位,将他放在地上才看到,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他用力喘息着,恍若一条渴水的鱼。
“陛下,陛下?”
“丞相救你是为了让你消沉至此的么?”
陆辰安虽然微张的嘴,却不发出丝毫声响,眼中也仿佛被人抽取了生气般,呆滞的如同玻璃珠子。
韶华瞧着都快心疼死了,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陆辰安都不回过神来,简直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都怪她,到底为什么要说出真相。
“御医,快去叫御医!”
傅淮为他留下的人尽管不能开疆扩土,但是守住这份江山还是绰绰有余。
可是陆辰安跟死了般在床上一躺就是半月,任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材也吊不回他的神识。
那群人觉得他是快死了,开始慌张起皇位继承人的问题,毕竟这皇帝再傀儡也得有一个,不然他们插手政事名不正言不顺,就辜负了傅丞相的嘱托。
经过多方筛选,找到了具有皇室血脉的一个小娃娃,正准备先宣布小孩子的存在时,陆辰安居然醒了。
这本该是件好事,御医经过检查后却说他身子骨本就差,如今更是罹患绝症,已经行将就木,没有几日时间了。
陆辰安在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时表现的出奇冷静,再也没有任何情绪的失控。甚至开始养活起那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任那黏人孩子唤他爹爹。
“爹爹为什么要哭啊。”
“我在想一个人。”
“他欺负爹爹了吗?。”
“不,我很爱他。”
陆辰安喝下手中的茶水,澄净的茶杯上落了一瓣梅花,残留抹不掉的香气。
一袭白衣胜雪,只一个背影便胜却人间无数。不知傅淮当初是不是这样想的?
“爹爹是皇帝,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还需要这样念想?”小团子不解的问。
“你将来也会独当一面,或是被他们Cao纵。”
“但无论如何,你记住,世事无常。国泰民安,和风细雨也能转眼间就变了天地,所有事都不是由你掌控的,所以不要妄求。”
“妄求?”
“和我一样,永远追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会爱上我的人。”
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意识在身体中逐渐远去。
茶杯碎裂的声音让陆辰安微微蹙眉,他去找傅淮了,死前还要如此狼狈,傅淮还会愿意见他吗?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爹爹。”
***
漆黑的房中略显昏暗,大床上的少年揉了揉双眼挣扎着从床上挺起身。
像是诧异于他还活着,陆辰安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力掐了一下。
清晰的痛感刺痛了他的神经,原本昏聩的头脑愈发清醒,身下的触感软得惊人,比起坚硬的床板更像是睡在了云朵上。
如果不是下身不断向外流淌的粘稠,陆辰安真的会以为他来到了天上。
“辰安?”
身边躺着的男人也睁开双眼,难以置信般看着面前熟悉的少年轮廓。
陆辰安立刻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傅淮。
方才毒酒穿肠的感觉都不及如今心中受到的震慑痛楚,几乎麻木的心在看到傅淮后分明的疼痛起来。
“你为什么......”
陆辰安很少落泪,此时那双眼眸却被一层水雾蒙住,向上蜷曲的睫毛沾满淡淡的水汽。
纤细的腰肢却在这时被身后的人揽住,炙热的轮廓直接抵在光裸的下身,傅淮身上独有的气息愈发靠近,最后停留在陆辰安的脖颈。
“对不起。”
傅淮的声音低低的,轻而易举的撩拨着人的心弦。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陆辰安好像还是头一遭从傅淮口中听到。
在傅淮把他当成替身,禁锢他的自由时,傅淮没有说对不起。
在傅淮折磨的他一心求死时,这个人也没有说过对不起。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陆辰安的嘴唇颤抖着,在傅淮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