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老奴多嘴, 陛下已经赐婚,这便是定死了不能更改的,您便是逼殿下也没有用啊!殿下也不能违拗圣旨啊!再者,不看其他的,单看小郡王,您也别太执拗不是?难道您希望以后小郡王叫别人母亲吗?”
殷粱斐出生的消息传到宫里,殷元武喜得大胖孙子,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一挥手竟给还在襁褓里的娃娃赐了个郡王,因小孩还未满周岁,所以封号日后再定,大家也就小郡王的这么混叫着,等梁昔当了楚王妃,仆从便可以改口称呼梁昔为王妃,而称呼殷粱斐为阿福公子或是少爷了。
梁昔挑挑眉,阿福叫别人娘?梁昔低头看了眼床上的娃娃,阿福已经长开了,脸圆乎乎的,白白嫩嫩,正咬着手睡着,梁昔伸手把他的小手从嘴巴里扯出来,心软的一塌糊涂,这么可爱的宝贝,他费劲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他怎么舍得孩子叫别人娘?
但是……他也不想当孩子的娘啊!他想当孩子的爹,这个世界小孩对自己的哥儿生母称呼都是阿么,让他总有种自己当了婆婆的感觉。
“没事,叫我爹也行。”梁昔默默的道。
嬷嬷愣了愣,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这几日,你也算把各种情由给我分析的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也都是重复的。”梁昔道。
像是什么,陛下赐婚,便是殷韶景也不能拒绝,还有就是,阿福长大后,生母若不是楚王正妃,便很难被人认为是嫡子,身为皇长孙却又不是嫡子,不说身份尴尬,连前途性命都堪忧,若殷韶景日后真的娶了其他妻子,生了名正言顺的嫡子,阿福说不定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rou中刺……
凡此种种,各种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他身边的这位嬷嬷都给他说的一清二楚。
他的阿福配得上最好的!梁昔纠结了几日,下定了决心。
“我要见殿下!”梁昔坚持道。
“公子……”
“我要跟他说我们成亲的事情,吉日定在何时,我从哪里发嫁,这些都要讨论吧?他难道想一个人做主不成?”梁昔道。
“公子,您?您同意了?”嬷嬷惊喜道。
“嬷嬷,你在宫中生活多年,什么没见过没听过,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如何劝我,这几日,你的话句句都刺进我的心里,我怎么还能拒绝的了呢?”梁昔扭过头去。
“公子啊!”嬷嬷神色温和谦卑,似带着无奈包容,“殿下他……他是真心的啊!老奴虚活这几十年,这宫里宫外,各个高官权贵家里,民间传闻的,统统算上,在老奴看来,这天下除了陛下,最痴情的便是楚王殿下了,您又何必非要将人拒之千里呢?”
“我固执啊!”梁昔垂下头,“他再好,我也不想在他辜负我之后,招招手道个歉我又回去了,那我算什么呢?我虽然不怪他,但是我也不想低头。”
嬷嬷叹了口气,没有再回话。她纵然懂得人情世故,又经验老辣,但是却也真的无法明白梁昔为何如此固执,她看得出梁昔一身傲骨,可是这傲骨除了伤人伤己又有何用呢?
陛下派她过来伺候梁昔,也让人传口谕给她,让她想办法劝服梁昔嫁给楚王,她在观察了几日之后,便知道劝服梁昔是不能从他自身出发的,于是她便在梁昔生育之后,从小郡王的角度去劝,纵然手段卑劣了些,但是,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是可能在未来发生的,这才劝服了梁昔。
因为唯有小郡王,才是梁昔的软肋。
殷韶景得知梁昔的意思之后,哪里还有事情要忙,赶着就跑了过来,到了门口才整整衣衫,迈步进去,嬷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昔昔?”殷韶景走到床前,坐了一点床边边,神色有些忐忑,“听嬷嬷说,你要跟我谈成亲的事情。”
梁昔点点头,“我想过了,陛下旨意不能违背,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嫁的,还有阿福,我总不能让他变成庶子,嬷嬷说,若阿福是庶子,他又是皇长孙,对他未来不好。”岂止是不好,简直是太不好了,这身份让下面的弟弟妹妹们怎么看,简直是摆在前面的绊脚石,是天然让人盯上的靶子。
殷韶景拧起了眉头,他什么时候说让阿福做庶子了?!
说起来……好几天没看到儿子了!殷韶景目光落在梁昔枕边的小被褥上,阿福闭着眼小手握紧放在脸前睡的呼呼的,皮肤白皙粉嫩,rou乎乎的小脸,头发软软的,服帖的贴在头皮上。
以前父皇提过,他小时候头发也软软的,让他一度担心他头发不好,日后连玉冠都没法带,但是他母后却说,只是他的头发太软了,所以看着不多,长大了就好了,而且,头发软的孩子脾气好。
殷韶景哪里还想的到梁昔刚刚说的话,满心思都沉浸在自己儿子的盛世美颜之中,连床边边也不坐了,蹲在了床边,抬手轻轻戳了戳阿福的rou脸。
梁昔没有说话,殷韶景为了躲他,好几日都没见阿福了,小孩子这个时候是变化最快的,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殷韶景应该很惊讶吧!
“昔昔,他不红了。”殷韶景语气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