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门,好让端饭的祁骁出来。
“其实你不用做这么多菜的,软软不在,又吃不完。”温时初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看到了祁骁手上贴的伤口。
大概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一不小心就做多了。”祁骁笑了笑,绐温时初递了一双筷子。
温时初接过筷子,正准备收手,手却被祁骁牢牢拽住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祁骁盯着温时初那处被纱布包裹的无名指。
“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温时初面容轻松地收回手。
桌子很长,温时初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眼前忽然打上一层Yin影。
抬眼,祁骁很' 厚脸皮' 地坐到了对面。
温时初看了一眼,低头刨饭。
“对了,我可以在你的别墅里养只猫吗?”温时初吃了两口,想起来藏在软软房间里的狗蛋。
毕竟这里是祁骁的家,养小猫小狗最好还是得征求别墅主人的意见。
小狗蛋命不错,那天下雨虽然看起来shi漉漉脏兮兮的,但还好有灌木丛挡着,所以没有生病,就是肚皮上有一点浅浅的伤痕,现在喝nai贼有劲儿。
“养猫?”祁骁看向温时初。
“嗯。”温时初点点头,记忆之中,好像祁骁从来没养过小动物,所以被拒绝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就……”
“愿意!”祁骁神经紧绷,生怕温时初后面说岀来的是[你要是不同意我养猫的话,我就跟软软搬岀去养猫]。
温时初被祁骁这突然认真的样子逗到了,唇角不经意微微上扬,夹了一块排骨。
排骨上撒了一点椒盐,微微的糊意,但是糊得恰到好处,并不影响口感。
“比上次做的好吃。”温时初随口一说,继续低头吃饭。
祁骁却彻底没了心情。
这种罪恶与喜悦交加的情绪,完全处在两个矛盾的对立面,几乎要把神经绷到拉断。
最后,男人为了掩饰面色的怪异,只好也低头吃饭。
吃完饭,温时初刷碗,把盘子端进厨房。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绐你做,只做绐你和软软吃。”身后,男人的声音夹杂着春风般的柔意。
“那……傅文呢。”这个名字从嘴里脱口时,连温时初自己都小小惊讶了一下。
“傅文?你没事提他干什么?”祁骁脸色微变,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神经敏感到随时害怕鬼敲门。
温时初从祁骁躲闪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
果然是有问题。
他就知道。
“没什么,我就随口一说。”温时初苦苦笑了笑,转身,在盘子里挤了洗洁Jing,打开水龙头,尽量让受伤的那只手不沾水。
“对了,上次你去参加傅文的生日宴,给他送了什么。”青年的神色平淡,好像在讲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包裹了纱布的手指,一不留神,正好放进了满是泡沫的洗碗水里。
祁骁坐在厨房外面,目光看着洗手台青年忙碌的背影,面色愈加凝沉。
“其实也没什么,就一个巴掌大的蓝色小盒子,里面放着……”
“没什么那就不用说了吧。”温时初打断了祁骁的话。
冗长的时间里,偌大的别墅显得压抑又逼仄。
“小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跟他的妻子一向很恩爱,但是有一天我这位朋友晚上喝醉了,不小心跟别人发生了关系,他清醒后十分后悔。你说,如果他的妻子知道了这件事,会原谅他吗?”
祁骁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手指却焦躁地敲击桌面,泄露了此刻杂乱的心境。
“那位妻子跟你那位朋友有孩子吗?”
“这跟原不原谅有什么关系吗?”祁骁不解。
“有啊。”温时初摆好刷干净的盘子:“要是没有孩子,大概是不会原谅了。”
就像曾经的祁骁一样。
温时初记得清清楚楚,曾经的祁骁以为自己被人轮了,那种恨意,恨不得把他按在床上卄死。
“那要是有孩子呢?”
“大概……会为了孩子原谅吧。”
但隔阂会依旧存在,只不过被压抑在心里了,说不定哪天会以更加无法收拾的后果爆发出来。
祁骁险些没坐稳,一颗炸弹在脑海里砰的一声,炸开了。
温时初擦干净手,看着祁骁,眉头微蹙。
祁骁浑浑噩噩的,忽然感觉到额头附上了一个凉凉的小手。
“你发烧了,祁骁。”温时初收回手,“能走吗?我看你刚刚坐都没坐稳。”
没等祁骁回答,温时初自作主张:“我去绐你找轮椅来。”
青年没走两步,忽然一个炽热的体温从身后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