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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般传奇可怕的剑竟是落在了我手上。
我看着庄无镜,道:“‘长情’太过婉转,并不适合它,也不知道千百年前,那时的你到底唤他什么。”
庄无镜哈哈道:“那有什么,待我我想到,我便告诉你,现在想不到,就暂且唤他长情。”
我正要放下剑,好想闭目打坐,将那最后一处身体关隘冲破,却是突然听到庄翠匆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那贾秀才居然今晚就带人来了。他不是说要给我们一天时间的吗?这可怎么办好呀。”
庄无镜对我说:“你留在这里,我先出去。”
我拿起这把‘长情’,道:“不是说好要同去同归吗?”
说罢,我便走在前方,庄无镜却是突然叫了我一声,:“方芜。”
我回过头,他瞬间咧着嘴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叫一叫你,走吧,咱们夫妻两一起面对他们,大不了一起死。”
我看着庄无镜,心思一动,脱口而出,问道:“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与我为敌,永远站在我这一边?”
庄无镜收起了他那嘻嘻哈哈的神色,道:“我以道心对天发誓,我会永远守你护你,即使我不是我,我也不会你弃伤你。若是我违背此言,生生世世,我至生至死的想要的,恋恋期盼的,皆都烟消云散,永远得不到,饱受求而不得之苦。”
他是修道之人,尽管现在已是疯癫,可是以道心对天发这种毒誓,应也不该轻易做得,修道之人不可轻易发誓,若是发誓,日后违背,上天绝不会轻易放过。
我没想到我随口一问,他居然发这么大的誓,于是道:“我只是让你说是与不是,何必以道心发誓,若是为了让我心安,你也太蠢了。”
我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你若不信守你所说,我便杀了你,绝不半点手软。”我这句话已经有威胁之意。
庄无镜又嬉皮笑脸道:“知道啦,知道啦,我若真狼心狗肺吃了这誓言,你提剑砍我,我就将头乖乖伸过去,砍到让你解气为止。”
然后,他又补充道:“说了这些,不只是让你心安,更是让我心安。”
我看着他的笑容,竟是鬼是神差道:“百年千年修道之途,确是又苦又无聊,若是能有解闷的人,最好不过。”
庄无镜接道:“百年千年修道之途,有人又苦又无聊,我若是能够当那人的解闷人,真是谢天谢天,比什么都好。”
我轻笑,他也朝我笑。
当我们走了出去,便看到贾秀才站在村里一群人的前面,看着我道:“怕你们拿着行李,偷偷跑了,所以我们提前来了。”
他身后的村民们有的人手里拿着锄头,有的人手里拿着镰刀,还有的拿着斧子,总之能够杀人能够伤人的都拿了,而在他们更后面的是一群妇孺,她们手里拿着的是火把和干燥木柴,还有的人手里提着易燃的油ye。
我心里冷笑一声,准备地当真够充分,煞费苦心,却是不言语,此刻我正在运息,试图冲破关隘,马上,马上我就可以让你们付出代价了。
贾秀才高声道:“村民们,为了我们村子里每个人的生命着想,我们现在得立刻将方芜捉了,将他烧死祭天,这样菩萨就会宽恕我们了。”
“赶紧的!赶紧的!快点把他抓起来烧了。”
“对对,烧了他,村里就不会有人得怪病了。”
“先找几个人把庄家老祖宗抓起来,他疼媳妇疼得紧,别让他捣乱了。”
于是一群人涌了过来,将庄无镜牢牢抓住,按在地下,庄无镜今日被他们打得早已伤痕累累,就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更别说这么多人了,他Yin沉着脸,并没有做过多的徒劳挣扎。
接下来,又有一群人将我用绳子死死地捆住,往木架上绑,下面是一群妇孺拿着木柴开始堆积,又在柴上浇灌了易燃的油ye,真是一副要将我烧死的架势。
庄无镜沙哑着声音叫道:“你们若是伤害他,我便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忙碌的人却是顾不得理会他。
贾秀才看着天空上的那轮明月,叹道:“庄祖,过了今夜,你便都知道了。”
人人开心叫着:“我们昙花村终于有救了!”
“终于要把这个灾星烧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也有人小声道:“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怎能活生生烧死人呢?”
他的话马上被其他人淹没,“你懂什么?我儿子还躺在床上,村里那么多人都吊着最后一口气,你现在在这妖言惑众,信不信,我也把你烧了。”
那人小声嘀咕着:“我只是说说,又没说不烧他。”
我听着耳边各种嘈杂的声音,心里愈发狠戾起来,我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别人敬我,我未必敬他,别人若是伤我一毫,我必是还他千刀万刀!
我闭上眼睛,暗暗念叨:
很快,很快了。
贾秀才大声叫道:“点火!”
人群中呼唤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