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锦上添花的小打小闹,倒也不足挂齿。
可是庄无镜却是等了五百年,一直都没等到他的天劫。
没有天劫,意味着上天没有承认他,他之前的所有努力,所承受的痛苦和劫难都付之一炬。
高高在上,视世间一切为无物的庄无镜也受不了这巨大打击,道心崩裂,双眼蒙尘,彻底疯疯癫癫,离开苍梧派,不知去向。
有人说他自我剖心而死,有人说他堕入魔道,也有小道消息说,庄家的后人把他接回了庄家,成为了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的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的疯子。
如今看来,那些无名小道消息倒是靠谱些,这昔日苍梧神话庄无境不仅回到了庄家,还趁火打劫娶上了媳妇。
我想到这,轻笑一声,看来沦落到这般泥水田地的不仅是我,这庄无镜更是可悲可笑。
第22章 所谓洞房
“哎哟哟,既然他都醒了,俺们庄祖也过来了,俺们就赶紧出去,莫要打扰他们新人的洞房了,哟呵呵呵...”那妇人一见到庄无镜,赶忙跑到庄无镜身边,将扶着庄无镜的汉子和年轻女子推了出去,又装模作样的关上了房门。
烛光下,庄无镜墨发如瀑,一身大红艳丽长袍,此刻茫然站在那里,即使不做仙上之人,也是有仙人之姿。
可是尽管如此,他现在也不过是个从神坛跌坐下来的又瞎又疯的凡夫俗子。
庄无镜的眼睛看不见,他伸出手,四处摸着,慢慢挪动了脚步,轻声道:“娘子,你过来。”
我冷笑道:“庄无镜想不到你居然疯癫成这个样子,我是男子,你可知晓?”
庄无镜一听到我声音,竟是准确地朝着我的方向,向我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在我惊讶他的敏锐听力时候,他伸出手猛地将我扑倒在床上。
“抱到了。我抱到我娘子了。”庄无镜抱着我,欢喜一笑。
我冷着脸,抬起尚是自由的手,用力地就当着他的头打了一巴掌,怒道:“滚开!”
他被我打得有些懵,我趁着他发愣之际,猛地一推,将他推下了床。
庄无镜吃痛地叫了一声,坐在地上,顺着我闹出的声响,他那双无神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委屈道:“娘子,你为何打我?”
我怒道:“谁是你娘子?世人成婚皆是男女,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你说如何拜堂成亲,如何称夫称妻。当真神志不清,不可救药!”
庄无镜道:“他们说我非比常人,什么常理在我这里都可以是例外,比如,我知晓你是男子,我也可以与你成亲。”
虽然这话是狗屁不通,但是我听他说话,不像个傻子,也算条理清晰,我心有疑虑,问道:“你知道你以前在苍华派的事吗?”
庄无镜点头道:“自是知道的,他们告诉我,我在苍华是天上仙人,只不过了受了点小挫折,在这里休养生息,总有一天我还会重新成为仙人。”
“这么说,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都是他们告诉的。”
“他们告诉我,与我自己知道的有何区别。”庄无镜也没及时从地上爬起来,倒是开始脱自己衣服。
我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庄无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自然是与娘子洞房花烛。只要我将衣服脱个Jing光,再将娘子的衣服脱个Jing光,我们....”
我实在听不下去,岂有此理,我站起身,抬起脚,就踹向他的胸膛,道:“你给我住口!不知羞耻!”
他被我一脚踹倒在地,揉着胸膛,喃喃:“接下来怎么说来着,他们怎么教我的来着?”
我犹自还不解气,还想再上去对他劈头盖脸的打上几拳,房门却是突然被人撞开。
那三个刚刚出去的男女竟是又闯了进来,其中那个为首的老妇人更是一把扑到了庄无镜身边,那架势仿佛什么天皇祖宗倒下去了,她哎哟哟叫个不停,扶着庄无镜,长吁短叹道:“俺们庄祖受委屈了!都是俺们的错,哪里知道给庄祖带回了这么个不贤惠的胚子哦!俺们有错!俺们有错!”
说到激动处,她竟是捶胸顿足。
而他身边木讷的老头和年轻女子也是连声紧张询问庄无镜,“庄祖您哪里不舒服?庄祖您要是哪里疼,您一定要对我们说啊。”
庄无镜却是一把拉住那个木讷老头,道:“阿木,我都照着你的话来回答娘子的,她作何还要打我?是不是我还少说了什么?”
我听闻他们对话,也就知道刚刚庄无镜状似清晰的诡辩,原来也是让人相教,看来真的是傻个彻底。
老妇人一手指着我,骂道:“我刚刚就在外面窗户戳了小洞瞅着,当我见你第一次对我们庄祖‘哐哐’两拳后,我还忍着,想着不能破坏你们的洞房花烛,没想到啊,你不仅‘哐哐’打我们庄祖,你还抬脚踹他!你居然踹我们金枝玉叶的庄祖!这还没过日子,这要是过日子,我们庄祖晚上不被你打死啊!”
我被她吵得头痛,冷声威胁道:“你要是现在不把他带出去,我不仅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