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究竟是亲属登录的,还是被盗号了,这就不知道了。
于是大家又开始关注严柯究竟有没有被盗号,着实替年峪分散了不少关注度。
大多数网友看到严柯点赞,都觉得他是支持年峪的,尤其是严柯的那些粉丝,前阵子还总跑到年峪的微博下面骂,现在纷纷跟着自家爱豆的风向,跑回来跟年峪说对不起。
年峪啥也没做,莫名其妙地又收到了一箩筐的道歉,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次我还得谢谢严柯了……还有那个写文章的记者,要是能找到,我一定亲手给他做个小旗子。”
“风头浪尖的,你就别添乱了。想要感谢对方的话,悄悄打赏一笔不比什么小旗子来得强?”关在洲白了他外甥一眼,“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人到底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敢跟徐嘉树叫板的,不是别有所图就是真的莽。”
秦侑川将进度条往回倒了一点,定格在文章的某一页上:“从那张海边散步照来看,他应该关注你很久了。”
秦侑川的声线就跟冻住了似的,能明显让人察觉到他的不悦。
连关在洲都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搓搓自己的胳膊,然而年峪却像是毫无所觉,还转头跟秦侑川讨论起来:“真的啊?那搞不好是我的粉丝,拍到我的绯闻都没拿出来赚流量,等到现在才公布,帮了我一个大忙。”
关在洲想说,你心真大啊,你怎么就知道那人不是偷拍到你的照片,打算勒索你呢?
不过在他舅还没说话前,秦侑川就先开口了:“嗯,我会帮你好好‘感谢’这个人的。”
“你有办法找到他?”年峪惊喜地看向秦侑川。
“或许。”秦侑川言简意赅,明显不想把他的猜测说出来,幸好年峪对他充分信任,也没想着要去追问。
他只是强调道:“打赏要给,锦旗也要给,如果你找到他了,记得帮我在左边写上‘助人为乐’,右边就写‘再接再厉’,希望他能永远保持一颗正义为善的心。”
秦侑川:“……好。”
关在洲暗暗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人一眼。年峪这小崽子在家里已经被他姐和姐夫宠得没边儿了,结果到了外面还有人能比他俩更宠。
他觉得年峪哪怕接下来说要给徐嘉树套麻袋,秦侑川都会帮着他把人捆起来,然后再递上一个麻袋。
现在的艺人好难带啊。
他舅满心沧桑地想。
而这个时候,另一位经纪人发出了和他舅如出一辙的感叹。
严柯的经纪人岑姐坐在玻璃墙的一侧,对另一侧的人说:“都按你的要求来了,徐嘉树也如你所料,花钱删文,五十万说多不多,刚好填上了违约金的缺口。”
严柯在监狱里剪了个寸头,胡子也刮干净了,整个人看起来比前段时间Jing神了许多,当即笑了一下:“用徐嘉树钱,还了他的违约金,这样才够痛快!可惜这种事情不能多来几次,被发现的风险还是太高了。”
他伤害年峪的事是洗不白的,但严柯同时也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如果他对徐嘉树示好的时候,但凡对方能给他一个明确拒绝的答复,而不是模棱连可的态度,也不会让严柯感觉自己还有希望,愚蠢地跑到年峪面前去挑衅。
凭什么他跟年峪都遭了罪,徐嘉树反而袖子一甩,啥事没有?
严柯因为坐牢的事负面影响太大,戏也拍不成,代言也都没了,还要付一大笔违约金。他把自己名下的房产都卖光了,还差个几十万才能还上钱。
岑姐本来答应帮他找朋友借钱,没想到正好赶上年峪解约的事,严柯灵光一现,就找人写了那篇文章,连记者带up主也是他让安排的。
徐嘉树果然很谨慎,采访结束就立刻回去联系删文,坐实了他心里有鬼不说,还让严柯赚了他一笔钱。
也不知道徐嘉树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吐血。
岑姐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挺疯狂:“我是脑子抽了,才会跟你一块干出这种坑自家老板的事情……”
“干都干了,我们早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严柯笑得挺开心,这是他几个月来最开心痛快的时候,他认真看向岑姐,“姐,等我出来了,我想弄一个自己的工作室,到时候你会过来帮我吗?”
岑姐摆摆手,还没缓过那股劲儿来,没力气跟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严柯,你不恨年峪吗?”
“恨他干什么,他也是个可怜人。”严柯摇了摇头,道,“我和年峪之间其实没什么仇恨,反而一样很倒霉。沾上了徐嘉树的人都没好果子吃,还是丰总最聪明,永远和他保持在恰当的距离,看得很通透。”
“你现在也挺通透的。”岑姐认真地打量他,“没有之前那么浮躁了,这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你。”
严柯对她抱歉一笑:“之前让你见笑了。”
经过这件事,他看清了一些人的面孔,放下了一些包袱,也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