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会怎么做。”
江黎和时严的事情,是在一次喝多了之后,江黎忍不住哭着告诉寒子衫的。虽说那次的失言江黎是很后悔,但不得不说,也是托了那次失言的福,他在难受的时候,终归是有了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不过可不是现在。
江黎无奈的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寒子衫在一旁看的实在。立刻就皱了皱眉,一脸不满的问他:“你别告诉我,你还是舍不得。”
“三年的感情,哪怕他只是在逢场作戏,我也是认真付出了,”江黎垂眸,“况且你没看见他在医院那个样子,可怜巴巴的,你让我怎么忍心?”
寒子衫回头看了一眼屋里。
时严恰好也正在看这边。那个眼巴巴的样子和江黎说的一样,可怜兮兮的就好像生怕自己一眼没看见,江黎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了。
寒子衫看了一眼,就立刻回头。皱了皱眉,又重新对向江黎,他说:“现在看着确实是挺乖巧,也确实挺可爱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不管他现在怎么对你,也都只是因为他失忆,变成个傻子了而已。”
“所以等到恢复记忆了以后,离婚协议书还是会照样签字,他也还是会照样去找他那个白月光,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下去的。”
寒子衫说完之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最后一点烟草也燃烧了干净。
就像是在捏碎时严一样,他将烟头狠狠按灭在了眼前的烟灰缸中。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黎的肩膀,又补充着劝了一句:“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劝你一句,及时止损。你跟这个傻子待在一起的话,你会越来越喜欢他的。”
江黎没有吭声。
这件事儿不需要提醒,就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也已经意识到了,他是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把他当成世界全部的傻子了。
晚饭是在寒子衫家里吃的。
寒子衫很讨厌时严,不管他有没有恢复记忆,对寒子衫而言他都是很讨厌的那个。所以在一顿饭的过程中,寒子衫没有给他露出来过一个好脸。时严也只敢低头吃饭,安静的像是个遭了欺负的内向孩子。
等吃完了饭,江黎带着时严告辞出来。坐回到车上,时严才终于哼哼唧唧的说出来他憋了一下午的话:“我不喜欢刚刚那个人。”
“他也不喜欢你。”
江黎心里烦躁的一片,也没有心思去安慰时严。只是含含糊糊的应了这么一句,就发动车子,朝家的方向开了出去。
一路上时严没有再说话。
江黎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也不想多问。等两人终于进了家门,江黎低头换鞋的时候,那个跟着他安静了一路的傻子才带着哭腔开口问道:“黎黎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江黎听着这个声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黑透,屋里也只刚刚开了玄关头顶的这一个小灯。暖黄的光线照耀下来,有种莫名幸福的感觉。
江黎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换鞋的动作。他没有回答时严的问题,只是等换好了鞋,他扭头对时严说:“进屋再说吧,我给你看个东西。”
时严不明白要给他看什么,但还是听话的换了拖鞋,跟着进门。
然后他看见江黎从客厅桌下的抽屉里,掏出了那张还差他签名的离婚协议书。
时严不懂这是什么,可下意识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些紧张的拿起协议书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纸放回桌上,茫然的看向江黎:“黎黎,这是什么意思?”
“夫妻只是法律意义上的家人而已,在你出车祸之前,被你忘记的事情,就是你想和我结束这种关系。”
江黎说着,修长的手指在协议书上轻轻点了两下。
时严还是那副茫然的样子。
江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个表情,自己就有种没来由的心烦。又皱了下眉毛,他说:“咱们两个其实已经没感情了,今天寒子衫说的也没错,我应该把你交给你喜欢的那个人去照顾才对。”
他说完,深吸一口气,不再吭声。
两人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江黎想想觉得自己刚刚这话对一个傻子而言好像有些过分,抬头想再补充一句,却发现那个傻子坐在自己对面,已经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泪。
江黎慌了。
他赶忙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时严,对方却只顾低头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不接纸巾也不说话。
江黎皱了眉毛:“你别这样。”
时严吸了吸鼻子,又看了一眼离婚协议书。他说:“是不是只要没有这个,黎黎就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江黎似乎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但是还是下意识点了下头。
果然,就像他想的那样,时严伸手过去抓住了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的撕成了两半。
四半,八半……
直到纷扬的纸屑撒了一桌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