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玉指,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
郄萧嘴角止不住上扬,但语气还是保持了低沉淡定,避免被人听到,说:“那天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严铭扭头, 打算忽视。
郄萧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立马就随着他靠了过来,不依不饶道:“嗯?”
再和尚心的严铭此时也是忍无可忍了, 扭过头见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低声骂道:“你不要你的脸了?”
郄萧:“怎么了。”
严铭被他这无赖态度气笑,打比喻说:“那我伸进你裤子你算账你愿意?”
什么人啊真是的, 满脑子黄色废料。
郄萧把座椅往后放了一点点, 抬起自己搭在身上的手,长腿一伸, 说:“来啊来啊, 算算算,我愿意。”
严铭被他的话和动作诱导,顺势就朝某个地方看去, 在目光触碰到的一霎那收了眼神。他觉得美人误事这句话真的是真的。抬手在郄萧肚子上一拍,示意他收了神通。
他说不过郄萧,只好假寐。
现在深夜,灯光调成了稍微偏暗的,郄萧把他的手拽回来,扣上,道:“想摸腹肌就直说,我还能不让吗?”
严明的手被他摁着,他现在能明显感觉到衣料下面坚实的肌rou。其实他也不是没碰过,上次拍宣传照时候是有过一次的,但心态不同,感觉也就完全不同了。
无赖,太无赖了。
但一点办法没有。
他抽不开手,但又实在困得慌,最后挣扎的动作幅度逐渐缩小,竟然就着这个姿势就睡着了。
路程不算长,在深梦中大家就被叫醒,披星戴月地回到了基地。夜晚风凉,郄萧一开门,基地里面较高一点温度的空气就流了出来。
他们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距离走之前,什么都没变,但也好像什么都变了,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起码对于严铭和郄萧来说,那模糊的情感算是渐渐拨云见日了。
一路无言,大家都和鬼魅一般飘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寝。
*
第二天一大早,严铭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睁眼之后遮了遮刺眼的阳光,一脚踹开赖在自己床上的人,去开门。
他昨晚太累了,回来倒头就睡,忘了脱衣服。
朱跃然衣冠整洁地站在门前,看着头发炸上天的严铭:“……”
严铭揉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朱跃然:“郄萧呢?”
严铭一听,就返身往室内走,示意朱跃然跟上。
朱跃然一直是不知道他两同处一室是怎么分配的,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郄萧躺的床是严铭的。当他看到床上和被子搅成一团的郄萧时,心里除了无语什么都没有。
朱跃然尴尬地笑了笑:“他平时就这么睡?”
就懒到了鞋子都不脱的地步?
严铭一直在抬手顺着自己的头发,见差不多了,就踱步到床前,把自己那临危受命的被子从郄萧那强有力的腿下拽出来,然后拍了拍郄萧的脸,“醒醒,朱经理找你。”
床上的人似乎是被叫动了,但好像没听清严铭说的是什么,眯了眯眼,就把站在脸前的严铭一拽,一搂,“你怎么起来了,再睡会。”
说罢还止不住地往严铭脖颈里蹭。
朱跃然看着倒下去的严铭,“……”
严铭扫了一眼石化在原地的朱跃然,趁着身体坐掩护,在郄萧大腿上狠狠一掐。
郄萧吃痛,立马就从倦意中醒来,指着严铭的脸骂道:“谋杀亲夫啊你,不想有下半辈子……”
说着说着,他看到了一脸假笑站在旁边的朱跃然。
严铭起身去洗漱。
朱跃然一脸“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表情,把一个文件夹递给郄萧:“我要去总部一趟,并不是故意打扰您的良宵。这是你昨天和我要的资料,视频我都发给翟峰了,今天下午就能带你们复盘。”
郄萧耳朵里就听见“良宵”两个字,懵懵地接过文件,应了声:“哦……”
直到几分钟之后朱跃然走出房间,郄萧都对他的淡定处在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中。
郄萧看了看换好衣服整理行李忽视自己的严铭,左向右想觉得不对劲,问道:“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不然一个正常直男看到刚才那个景象,不怎么也得吐槽几句吗?
严铭其实最开始是打算隐瞒的,但这郄萧在人前根本就收拾不住自己的小动作,到最后他也就自暴自弃听天由命了。
“随便吧。知道就知道了。”
这本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可郄萧听到却是激动起来,说:“等等?什么叫随便?意思是你愿意让别人知道了?”
严铭起身躲开扑过来的郄萧,反驳道:“什么我愿意?我本来就没打算藏好吗?”
0202年了,谈个恋爱还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