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来,环顾四周,饶有兴味地说:“唉,贤侄,你不觉得这里像是我捡到你的地方吗?”
“贤侄”——萧道一听到那称呼就头疼——这就意味着这老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缓地叙述道:“我是被师父捡回去的。”
“哪有?那家伙当时去杀抓伤你的玉尾虎了,是我不辞辛劳把你一路抱回去的!”庄易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单看他那副模样,也许这句话还挺令人信服,但萧道已经听了不下十来遍了,自然只是当做耳边清风拂过,面色依旧平淡如常——没办法,谁叫他脸上就是缺根筋。
“哦。”他应到,当然这个字可以表示赞同,也可以代表“我就当你放了个屁”。
然而走在前面的人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讨论,“真的!你当时两只眼睛都被血糊住了,看不真切,否则不可能认错人!”
“我眼睛是瞎了,但鼻子又没堵。”萧道几乎不想接话了,他师父身上的冰凌香虽然很淡,但几乎已经浸到了骨头里,何况他好歹还闻了这么多年……想认错都很难啊。
“贤侄你此言差矣,要知道气味是会变化的……”
这个范畴已经近于强词夺理了。萧道扭过头,以实际行动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庄易见他明确表态,只得叹了口气,转回头自顾自地带着路。
走出竹林,便到了一间山中小屋,庄易走上前把门拉开,露出里面整洁干净的卧室,“进来吧。”他扫了一眼屋外环境,解释说:“这里比较偏,还有我设下的法阵,他找不上门的。”
“多谢。”萧道跨过门槛,打量了一下房间,然后回头看向庄易,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先去书房翻翻,看能不能找到相关记载,贤侄你若不舒服,就先休息下吧。”话音未落,人已经从屋里溜走了。萧道走过去,合上门,然后一个人站了很久。
他本来不想赶庄易走的……但情况已经由不得慢慢闲聊了。
角落里有个蒙了一层灰的小香炉,他掀开盖子,把从衣柜中寻得的一块安神香饼填了进去,又掐了个法决点燃,这才安心地躺回床上,等待情欲的卷席。
香炉在角落里安静地吐着烟雾。萧道把外袍脱了,在被褥间翻了个身。室内气温不高,这会儿功夫,他的额前却已蒙了一层汗珠,整个人shi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得不到舒缓的后xue紧缩着,不时吐出大股清亮的yIn水,粘腻的ye体糊满了股缝。事情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萧道索性不管什么礼义廉耻了——反正他已经快没有神志了。
他把胸口的衣服尽数掀开,露出大片被近海阳光晒过的肌肤,勾着ru环用力拉扯。痛觉无法抵消快感,于是他又脱下裘裤,往后面的贪吃rou洞里伸出几根手指翻搅,弄得床单都shi了一大片。
那香炉虽然很小,却不难看出制作的Jing巧,鸭嘴型的炉口吞吐着ru白色的烟,盘旋着升入空中,在不大的房间里氤氲开。像女工织就的最轻盈的薄纱,掩住一层若有若无的灰。
萧道知道,这香很好。有点儿清凉,像薄荷;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像……很熟悉的一样东西。
他想不起来了。
真是奇怪呢。他想。这明明是安神的香,却像催情剂一样令他几欲发狂。又或者是药效太强,连安神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反正都不是好事。
块状的烟雾似乎就这么凝结成团,在他混混噩噩的大脑里相互碰撞。他已经记不清时间过了多久,这样难以忍受的煎熬还要持续多久……
这般过了不知几个时辰,门终于被推开了。外来的风将浓重的香雾剪开,撕碎成一缕一缕的薄片。“咳咳咳……你到底放了多少香饼啊!”来者扇了扇风,皱着眉走到房内支起窗户,才定了心,去观察床上的情景——当然,不看也许更好。
他被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睁眼去看人,身体却已经先神志一步得了反应。后xue自动自觉地分泌出大量水ye,将下身shi淋淋的被褥又浸得更透,同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撑了起来,想去解对方的腰带。
庄易可是实打实给他唬住了,竟然让这拙劣的偷袭得了手,被他把外袍上那根绦带扯了,本就松松垮垮的道袍一下散了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裳。
“你清醒一点!”尽管被扒了一层衣服,但现在庄易也顾不上恼火了。他匆忙把人扯了起来,替他解开被汗水和各种ye体浸透的衣服。萧道仍旧不依不挠地想要去扯那层裤子,被他轻易地压制住,扯着手腕按在床上。
体内汹涌的情chao得不到宣泄,萧道趴在床上,委屈地哼了哼。尾音很软,还有些上扬。庄易扫了对方一眼,知道现在已经不容许他继续拖沓下去,待权衡一番利弊,终于还是松开了压制那人的手。
突然间没了阻碍,萧道整个人都快挂了上去,却在临碰到前吸取教训般地仰起头,用shi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庄易的心忽然就软了。
他放任对方扯开自己的裤子,那根rou物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