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写份书面申请调监控吧,如果她用包装仓鼠,应该会使用固定的一个,先锁定时间再锁定地点。”
“对哦,还是傅总脑子转得快!”费知白闻言总算松了口气。
“所以我帮上忙了吗?”唐祁镇抬头,目光依旧带着几分茫然。
“嗯。”他点头,转身靠在了桌上。落在清冷的灯光里,显得他无比疲惫。唐祁镇一直以为学生会就是个摆设,见他这样才明白原来他的压力……比自己想象中大多了。
“需要我帮你看监控吗?”
“不用,你先回吧。”
“什么?”唐祁镇没想到他会拒绝。
傅研生上前把他推到门外:“监控不是谁都能看的。校领导在回来的路上,今晚要讨论出初步解决方案,不想你留在这儿听我们扯皮推诿。”
他的声音很淡,裹着层不可明说的厌倦,听得唐祁镇心里一颤。
“你已经帮到我们了,谢谢。”他又补了一句,推着他往楼里口走,“抓紧时间回去休息,再晚点寝管要锁门了。”
“可……”唐祁镇才说了一个又被打断。傅研生不知怎么突然从后面绕了上来,把头埋在他肩头,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但是相信我一定会处理好。”他在他耳边低呢,“但是如果你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特别是发烧喉咙痛,一定要立刻马上给我打电话。”
希望不会是鼠疫,这种病潜伏期很短,错过最佳治疗时期……
真的会死的。
傅研生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但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唐祁镇听得茫然,在喉咙里嗯呃地支吾了声。
“我要你给我明确答复。”
“嗯……”他突然紧张起来,乖巧点头,笃定道,“我知道了。”
学长这才松手,还有些舍不得地揉了下头:“回去吧,不送了。”
借着楼道里的灯光,直到看不见踪影,傅研生才收回目光。
他盘算了接下去的无数种可能,心里依旧不能平复。因为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想把这万分之一的危险带给唐祁镇。
27 我的礼物
消息似乎被封锁得很好,学习生活依旧。
谷学浩问起昨晚的事,他没心思扯皮,说了句“朋友生病”搪塞过去。
今天下午思修课划重点,唐祁镇坐在了前排,后面陆续有人来,闲言碎语间似乎提起了那件事。
“不可能吧,她不是小学就开始养了吗?”“都长虫了,恶心得要命。”……
他听了个大概,发现是学长完全没提到的细节。诚然,仓鼠是种娇贵的动物,得病后死得快,那个女生既然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拖到长虫再去处理。
可昨晚他那副紧张样子也不像是骗人。唐祁镇心里疑惑,犹豫再三给费知白发了条消息。不过学长们似乎都很忙,许久不见回复,他只能先埋头记笔记。
就在他都快忘了这事时,手机总算震了一声。
费知白回复道:放心吧没事,防控中心来把死老鼠处理掉了,医院那边也来了消息,排除了甲类传染病的风险。
唐祁镇赶紧问:人醒了吗?
[没醒,但病情已经控制住了。]
顿了顿,他又发来消息:多亏了你提供信息,不然那些老鼠不知道要被埋到什么时候。
能帮上忙就好。唐祁镇又问了长虫的事情,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打了下课铃,老师说了句“预祝大家考出好成绩”,同学们便冲出去吃饭了。
谷学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见他一动不动,催促了几声。
“你先去吧,我还有事。”
“诶,你这人……”谷学浩以为他真谈恋爱了,连声啧啧,酸臭地走开了。
唐祁镇继续摆弄手机,奇怪的是刚才还秒回的费知白就和人间蒸发似的一声不吭。他只能先去吃饭,晚上六点天已经全黑了,刚出教学楼就听见学校广播在放关于流感的通知。
“每年冬春季节都是流感高发期,学校作为人群聚居地是高发场所,为了有效防治,学校已在每层厕所投放了千瓶洗手ye……”
是学长的声音,大概是整宿没睡,听起来有气无力。
唐祁镇知道这条广播针对什么,认真听完却发现只字未提仓鼠的事。按理违反学校规定,就算尊重隐私也会顺带警醒几句,可现在却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费知白那儿也不肯松口。唐祁镇心中奇怪的感觉愈演愈烈却无从下手。刚打开寝室门,就看见谷学浩挽着袖子,手里拿着一瓶84消毒ye。
“你干什么?”他皱眉。
“广播不是说学校最近流感吗,作为寝室长当然要有点担当了。等高同方回来我们就把寝室好好的打扫一番。”他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唐祁镇无语,转身把自己那块地收拾了下:“晚上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