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距离现在只剩二十分钟。
唐祁镇看着屏幕上大大的数字,心里只剩一句卧槽。
他抱着满心的不情愿,飞快洗漱完跑了出去。屋外冷风直吹,总算让他清醒了些。
到咖啡厅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唐祁镇看了眼时间,心烦意乱。
果然,推门进去就见傅研生端坐在电脑前,眼睛像装了GPS似的,跟了他一路。
唐祁镇被看得很不自在,微皱着眉头走到他面前:“找我有什么事?”
“吃过饭了吗?”傅研生先问了句别的。
唐祁镇不想和他废话,撒谎道:“吃过了。”
傅研生挑眉打量了他一眼。唐祁镇揉了下略微发肿的眼皮,没好气道:“到底什么事?”
“12月学校要组织一次火灾逃生演练,还要查寝室的违规电器,我要你帮忙写个策划案。”
“卧槽?!”唐祁镇起床气还没过,迷迷糊糊听了一半,不爽地骂道,“你有病吧,这点小事不会用微信通知吗?非要把我从床里拽起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周才睡了几小时?你们医学生不是作业更多嘛,你还不如省点时间学习,可别到时候又踏马进医院,当心猝死啊。”
说完他还不耐烦地啧了下嘴:“有什么事情你让费知白转告我就行,我累了要……”
“你的事情不是早做完了吗?”他的话被一声闷响打断。
傅研生“吧嗒”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抬头冷冷地看向他。
唐祁镇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他毫无诚意地勾了下嘴角。正巧有人开门,一阵冷风随即卷入室内。
唐祁镇这才彻底清醒,看着学长温和谦逊的笑容,嘴角一抽。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把傅研生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啊!
狗屁起床气,害人不浅。
唐祁镇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了三条对策——第一,道歉;第二,跑;第三,拿出上次买的皮拍子和他干一架。
考虑再三,唐祁镇觉得自己或许还有第四个选择,那就是——原地升天。
傅研生始终坐在座位上,眼神紧紧勾住他。唐祁镇下意识揉了下手腕,支吾道:“对不起学长,这几天熬太晚,没睡够。”
“嗯?”傅研生眯了下眼,微垂眼眸,盯住他露出的那截白嫩的手腕。
——真不懂爱惜自己,要是手腕伤了,自己就得养他一辈子了。傅研生像是握住了最后的底牌,不知怎么有些得意。
手中黑金色的钢笔一斜,在他掌心里划过一道墨痕。
“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把要求发给你。”他的口气意外随和。
这家伙良心发现了?唐祁镇吃惊地眨了下眼,比中了一百万彩票还震惊,赶紧道了声谢,转身就跑。
“等等,”傅研生又叫住了他,“以后你遇到什么烦心事和我直说,吐槽、朝我发火都没关系。”
??唐祁镇一脸懵逼。
“因为我是你的学长,我有义务分担你的情绪。”傅研生特地加重了学长和义务两词,语气十分坚定。
“哦哦哦好,谢谢学长!”唐祁镇怕这家伙突然变卦,飞快地跑了。
傅研生目光越过落地窗,直到唐祁镇跑没影才拉回思绪,从铅笔袋里拿出一只灰色的小花猫玩偶,在手里掂了掂。
唐祁镇似乎很怕自己,之前只会瘫在怀里软软地求饶,没想到变成小刺猬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他又使劲戳了几下手里的小花猫。
这是他根据唐祁镇的体型,用羊毛毡戳戳乐戳出来的玩偶。
作为纪检部长,他有资格进出教学楼的监控室,自从发现唐祁镇在美术教室写作业后,他就不可自拔地陷进去了。
以至于生物实验报告都没写,坐在监控室里连着看了几晚上闭路电视。
唐祁镇画画时候的气质很特殊,其他人画几分钟就开始玩手机,只有他安静地垂着头,耐心地调颜料、上色。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小花猫穿背带裤的样子太可爱了。有时会因为沾了颜料而皱眉、撇嘴,出门的时候会蹦蹦跳跳地跨过脏乱的地面。
特别是亲手摸过腰之后,傅研生再也忘不了那软乎乎的手感。
想到这儿他轻咳了两声,目光落在旁边的那摞书上。他想,要是这学期他的专业排名下滑了,肯定得找这个小家伙好好算一笔账。
23 我选择你
事实证明,傅研生的一个眼神比北方的寒风更让人清醒。跑出咖啡厅后,唐祁镇睡意全无,彻底清醒了。
他走回建艺学院的食堂随便吃了点饭,找了间自习教室开始画小裙子。
洛丽塔版型一般分为三种:无袖连衣裙、有袖连衣裙和半身短裙。唐祁镇研究了一下19世纪欧洲女性的穿衣风格,又考虑到护士服的简洁性,最后选了有袖高腰长裙款。
开始画设计稿后唐祁镇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