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竟然使用了绿色……
邢文停了下来,脑海中像依稀有某些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他记性一直超人地好,但随着时间推移,一般能完整复刻出场景的,也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比如说眼下装饰用的这只熊,让他觉得隐隐约约熟悉有印象,那便极有可能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见到过。
…小时候。
这说不定能成为某种线索。
邢文定了好一会儿,拉开了蛋糕盒上的缎带。
随着盒子被打开,一种不能再寻常的、甜腻的蛋糕香味儿飘了出来。
笑容很丑的黑熊正端坐在蛋糕上,黑米小的细长眼睛像正注视着他。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飘飘忽忽的歌声传出来,难以判断来自于哪里。
感觉像是无处不在,一点点包围了他所处的空间,甚至还渐渐清晰…
邢文心跳得很快,猛地站了起来,歌声停了。
听觉像一下子骤然恢复,星闻一楼大厅吵吵闹闹的,员工们下班以后讨论着上哪儿吃晚饭。
邢文出了点儿冷汗,反应过来刚才的应该是幻听。
“邢文!”有人远远地喊了他。
邢文转过头,看见穆琛穿过人群朝他这边走,一路的员工都在朝他打招呼。
看着像心情挺好,邢文估摸着穆有天大概率认错成功了。
他没再看那只熊,赶在穆琛挤到面前之前,双手将蛋糕盒的盖子盖上。
“吃饭去。”穆琛高高兴兴蹭到身边,低头一看:“这什么?”
“唐垚烤坏的蛋糕,寄我这儿来了。”邢文没说实话。
穆琛眼下要Cao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多加这莫名其妙的一件。
“他?”穆琛将蛋糕盒拎起来,朝里头打量了会儿:“看上去没烤坏啊。”
“看上去是好的,闻过就知道坏了。”邢文一手将蛋糕盒拿回来,“找个地方扔了,今晚吃什么?”
“我也能烤。”穆琛视线依然盯着蛋糕盒,“你喜欢甜的吗?”
“一般吧,”邢文不动声色地伸手,趁着没人注意在穆琛腰上掐了一把:“你挺甜的。”
“干什么,这儿有监控的。”穆琛脸立马就红了。
“办公室呢?”邢文眯了眯眼。
“当然没有。”穆琛手揣兜里,没看他,“脚上伤还疼吗?”
“不疼。”邢文说。
“那不开车了。”穆琛说,“就在这附近…吃点儿垃圾食品吧。”
邢文看他一眼,知道今晚又是得加班了。
蛋糕盒没继续拿多久,邢文将它扔在了休息区外回收餐具的车上,交给清洁的人处理。
两人并肩出了星闻的办公大楼,像普通同事那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在冬季的薄暮里。
西边火烧似的的红霞还没褪,东边夜色已经拉开了帷幕,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像多米罗骨牌般从远处一路铺展而来。
星河区遍地皆是繁华的商业大楼,两旁宽敞的石板路中央是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的六车道,BRT线从最内侧穿行而过,站台上满是将半张脸缩在围巾里的上班族。
“挺热闹的。”穆琛说。
“地铁站里更热闹,你想体验一下吗?”邢文笑。
“不想。”穆琛马上说,“你肯定是想看看我被挤成饼的样子,你这人真的很s。”
邢文给说中了,他确实有那么点儿想看看穆琛给挤得嗷嗷叫的模样,或者后背贴门趴他胸口上动弹不得、门一开风一刮吓得只能趁乱抱他什么的…
总之穆琛给吓得惊乍他就高兴,真的很s。
两人没走太远,穆琛在一众商场间随手指了一座人不那么多的,跟着邢文一起搭乘电扶梯。
这带邢文很熟,穆琛指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吃火锅。
饭点人还是特别很多,五楼的火锅店要等位,邢文去取了号回来,注意到穆琛正静静打量着这家店的招牌。
“不可以。”邢文赶紧将目露危险的坏狐狸弄到椅子上放好,十分严肃地教给有钱人正确的金钱观:“不能随便乱买东西。”
想起之前梦见穆琛倾家荡产买了个破造纸厂,邢文都快有Yin影了。
这么说起来,他还没有问过穆琛摄影教材上画的摄影构图的事儿,那些虽然都是梦境的内容,但大都取景在日本。
说不定穆琛只是设想过和他一起去旅游。
这会儿穆琛视线依然没离开招牌,最后做了个从兜里掏手机的动作。
“也不准随便把人老板喊过来。”邢文补充。
这家店挺大,花在等位上的时间不算太长,两人还顺利分到了相对独立的隔间。
穆琛饭前吃了顿教育,落座以后很是忧郁地盯着自己的碗发呆,邢文一声令下缴走了穆琛身上所有的卡,坚持要请客。
“还我一张呗宝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