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烬。
那一瞬间,他彻底明白为什么总说有人不见了,以及为什么会有几年都不回家的人。
因为他们永远回不去了。
玉清光说道这里,脸色已经煞白一片,眼中满是恐惧和害怕,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日子,他躲在山林里,和那些无头的尸体呆在一块,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他,但是他不敢出去。
在绝望之中过了一夜,他在树林里乱传,他想回去,又不敢走大路,也不敢露在日光下,于是从挨着河的山林里顺着走,然后就遇见了一真他们。
他打着伞也是因为如此,倘若他照到日光,不过半个时辰,皮肤就会晒裂腐烂。
他最后几乎是哭着喊出来
“南宫一梦……是个疯子!恶魔!所有人,最后所有的人,都会被割了脑袋,丢到那个坑里去……”
……
他说话哭泣的时候,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也许他说的太过于骇人听闻,也许没有人想到南宫一梦竟然会以活人做实验。
总而言之,即使是已经听过一次,再次听到这种事情,一真还是觉得阵阵心惊
“此人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又连忙安慰他,让他不必再说什么,又说众人必然会为他报仇之类的话,最后才又说道
“看来吾所遇求组只是我,或许与彤云公子所为之事,其实是同一件事情。”
慕卿点了点头,说道
“若真是如此,此人该是一个用药高手。”
姬奕却是静静的那神情恍惚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他说道
“倘若吾带你去见南宫一梦,你敢当面来和他对峙么?”
他这样说,叫人都看向了他,以为他竟然准备直捣黄龙了。
玉清光也愣了一下,继而疯狂到摇头,十分抗拒的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去见他!求求你们,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不吃人,我不吃人!”
他之神色癫狂,而眼中一片混沌,慕卿看着他的目光,立刻就回想起了在承阳的时候见到的那些被染上此症的人。
而玉清光说这话就要往外冲,一真见他极尽疯癫,怕他真的跑出去找不见,只好先点了他的昏睡的xue道。
慕卿看着他,又看向一真,问道
“敢问道长,可成亲眼所见他所描述的地方?”
一真却是摇了摇头,面对众人带着疑问的目光,他才说道
“本来想让他带路去看一眼,但是一提起来这件事情,他便发疯,后来倒是勉强控制情绪,只是在林子里窜了一天,也没有找到他所谓的养蛊的地方,若非沿途标注了记号,只怕要迷路在林子里,而倘若不是他最后站在日光里让我们看到他只所言非虚,这种事情,吾等也实在难以置信。”
这样说着,一真便对一垠使了一个眼色,他扶着昏迷过去的玉清光,不好动手,一垠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却还是走了过去,将玉清光外部的那只胳膊上的衣袖捋了起来,露出来了里面打满了绷带的胳膊,一丝若有似无的腐臭的气息传出,一垠将那纱布解开了一些,就让了位置,好让人看的清楚。
而后几乎所有人都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那胳膊上面的伤口,看起来实在是太像腐rou。
那股独属于死尸的腐臭气息,也更加的明显。
不过片刻之后,便又重新打好了绷带,这一刻,叫人甚至无法说一句话,亲耳所听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震撼,亲眼所见,却又是另外一种太过于猛烈的冲击了。
☆、流言四起
☆、流言四起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中, 一垠将那纱布重新系好之后, 才开口说道
“这伤来的迅猛,好的也快,现在他只怕已经不能用一个人来形容,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一真皱了皱眉,制止他接着说下去
“一垠,不可如此, 他既然能够自我约束,并且活着,其余的事情,不可妄加定论。”
一垠便冷哼一声,虽然果然并不再多说话,但是看起来他对于此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而在震惊过后,慕卿便说道
“如此,想要直接对峙, 只怕不太可能。”
其他的人也深以为然, 一方面这人神志已经十分脆弱, 如此抵抗,只怕强行要他去要出什么意外,另外一方面见他如此抵抗,却是于心不忍。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
谢瑾说道
“固然十分可怜,但是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于怪异了。”
他看了一眼众人,微微一笑,说道
“抱歉, 吾自小事情总是多想一些不好的方面,这位玉清光,不可不信,但是要是尽信,也很是不妥。”
这也是理所应当,众人点了点头,谢瑾便又说道
“总之,要他亲自去对峙还是缓一缓,倒不如换个方法,先试一试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