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恸儿?”
“嗯,我在。”他知道他折身回来,以福全那性子,定会派人去稟报于他,他听闻此事,即便是再急的政务也会赶回来。
可是真见着他匆忙赶回来,他又后悔不已,本来穿着的衣衫就薄,这会儿雨这么大,这人果然一身衣衫试了大半,脸上发梢也全是shi意,抬起袖子心疼的给他拭了拭脸上的雨水。
玄湛一把截住他的手,直接将人整个拥入怀中,这一次不在惊惶,只是急切,“恸儿!恸儿!你听阿湛哥哥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被抱入他怀中,才发现他胸膛处的衣衫都shi透,云恸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背,果然也是shi漉漉的,他轻轻拍拍男人的肩头,“衣衫全shi了,先去沐浴更衣。”
“不急,恸儿,你先听我说。”皇帝陛下见他没有动怒,堪堪松了一口气,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衣衫皆shi,只想好好将事情解释清楚,以免这心尖子胡思乱想。
“陛下.”
“只有你一人!”将人压在怀中,玄湛微微扬起下颚,似感慨,又似无奈。
云恸正欲推开他起身的双臂一僵,整个人都傻愣在他怀中,耳畔那仿若细微平常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响才呆呆的反问了一声,“……什么?”
玄湛轻轻笑起来,那般心满那般意足,“只有你一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身心皆是。
第一三四章 如若无你,此生无子
伏在那宽厚怀中的云恸,瞠目结舌的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所言到底是何意。
他下意识的摇头,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寻常人家的男子,娶妻之前身边都有家中长辈赐予的通房丫头,娶妻之后,稍稍家底殷实一些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即便是有些钱财的乡绅,都是有妻有妾。
云家人生来钟情也重情,娶妻不看门楣无论贫贱,所娶之人皆为心仪之人,那被天下人传颂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佳话就是云家人用这专情一代一代写出来的。
可是他不一样啊,他身为帝王,又是太祖唯一的嫡系血脉,身负子嗣传承的重责,娶妻纳妾十载,怎能委屈自己冷情寡欲十年?
“她们不是我的妻子,只不过是权衡朝局的棋子而已,我自是不会碰她们。”皇帝陛下亲亲他温热的额际,“我的妻子今生唯你而已。”
身为帝王,他自是无需为谁守身守节,可是从当年认定这个小人儿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此生,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进驻他的心。
他知道,云家人皆钟情,也重情,一旦认定,便是一生。
他想要小人儿的一生,可小人儿那么好,若要许一生,还要他以云家男儿的骄傲嫁予他为妻,自是要给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自己,才能配得上他。若他连一个干净的自己都无法给他,那也太委屈他了。
他的小人儿,从小就是搁在掌心上疼的,哪里能让他受半点委屈?
让他跟一群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这是对他的折辱。
他是他此生都会放在心尖儿上疼宠得小妻子小帝后,他哪里舍得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折辱于他?
而如今,事实证明他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今日,受辱的可不就是他的小人儿么?
以他身为云家人的傲骨,让他面对后庭那群‘属于’他的女人,他心中的难堪和屈辱只怕是要生生将他撕咬得面目全非。
“乖恸儿,你不要生气,当年朝局不稳,外戚坐大,俱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后宫,个个都野心勃勃的想要算计我的皇嗣太子,我当年羽翼未丰,动他们不得,只得让他们将人送进宫来,可是,”玄湛笑了一声,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抵着他的耳悄声道,“我这童子身一直留到等你来破的。”
轰——
男人最后悄声附在他耳畔所言,让云恸倏然赤红了脸和脖项,想到当初那一夜,他抿着唇,突然有些无法直面这人了……
那……竟是他的初次么?明明那般……
想到什么,云恸的小脸儿更红,一头伏入他颈项,怎么也不愿抬起头来。
这样羞人的,这人怎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害羞了?”见他伏入怀中,玄湛轻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便知这小人儿是羞了,他笑起来,温柔而缱绻,却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他,“夫妻之间这样的事是平常,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不要说了……”云恸细若蚊呐的低求。
“好好好,阿湛哥哥不说了,不说了。”安抚一般的拍拍他的背,“好了,阿湛哥哥身上衣衫都shi了,恸儿先放开,以免沾shi了你的衣衫。”摸了摸他肩头因着出门而披上,却因突发事态而忘了解下的披风,估计是外间雨太大,他才行至宫门处,这一去一折返间,披风上已然沾了些许的shi气。
他将人推离自己shi润的怀抱,无奈刮刮他的鼻梁,“披风都shi了,怎么也不解下,这天眼看着就凉了,要仔细一些,以免受凉,是药三分毒,孙敬说了你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