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辞卿表情微变,沉默地站在原地。
季汐见状更肯定了几分猜测,他就差直接问出来,是不是你干的?
但他还不敢这样直接说出口,如果不是或者林辞卿不承认,那可就太尴尬了。
于是季汐笑了笑,主动说道:“大概是我不小心撞到桌子了吧,好像也不怎么疼。”
林辞卿还是没有出声,走近一些站在床边,目光沉沉。
季汐掀开被子,一边认错:“对不起师尊,我昨夜……和师兄一起喝了点酒,是你带我上来的吗?”
“是我。”
林辞卿应了一声,也没有说责怪季汐的话,挡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汐。
他好像有点生气。
季汐跪在床边,伸手拉住林辞卿的袖子,“师尊我错了,我……”
“你错在哪里?”
他神色严厉,季汐似乎有些怕,松开了抓着他袖子的手,结结巴巴说道:“错在……错在私自饮酒,还给师尊添麻烦。”
他怯怯的样子让林辞卿忍不住心软,他在床边坐下,声线柔和了一些:“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季汐如实回答:“我不记得了,是我喝多了……撒酒疯?”
林辞卿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失望,紧紧盯着季汐,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真的忘了?”
“真的忘了。”
季汐被他看得莫名紧张,可是他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试探道:“若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师尊责罚我就好。”
他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扫过林辞卿淡色的唇,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舔了舔自己受伤的下唇。
总之他是真不记得了,就算是有些猜测,他也不愿这样直接问,林辞卿要想让他承认,那就直接说出来呀!
林辞卿看见他的动作,眼神一暗,起身向外走去,一边道:“那就罚你打扫三天云拂峰外阶,不许使用灵气。”
季汐没想到他真会罚自己,愣在原地,等林辞卿出了房间才反应过来。
打扫外阶不是什么难事,但林辞卿这是头一回惩罚他,季汐倒没觉得委屈,只是有些心虚。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其他地方,确认没有别的异样,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嘴唇破了皮,应当没有做什么别的出格的事。现在林辞卿不在,季汐胡思乱想,又在脑海里描绘了一下自己的猜想,迟钝地红透了脸。
这会是他主动的,还是林辞卿主动的?平时那么温柔的师尊竟然把他嘴唇弄破了……是咬破的吧?
季汐把脸埋进被子里,兴奋地呼吸不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也有可能并不是这样。
或许嘴唇上的伤口是他自己磕到的,林辞卿情绪微妙,也就是因为他偷偷喝酒。
这样一想,季汐便冷静了许多。
他洗漱好下了峰顶,果真拿了扫把准备清扫外阶。
这类事一般是由低修为的外门弟子每日轮流来做,季汐过去拿扫把的时候,那两名弟子很是吃惊,季汐说明来意,他们脸色更加难以形容。
季汐友好地笑笑,挑了一把好看一些的扫把,提着去了山脚。
他一边扫一边走神,老是忍不住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会儿觉得热血沸腾,一会儿觉得自己痴心妄想。
这外阶上只有些落叶,林辞卿不让他用灵气,扫起来很慢,季汐有心事,不想在这里耽搁,他左右张望,周围没有第二个人。
他将扫把放下,拿出银鞭在地上一甩,落叶便被震到一边,速度较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季汐迅速打扫完,去寻了段游。
他找到对方时,发现他也在受罚。
段游头上顶着昨晚喝空了的酒坛子,里面装满了水,拿着剑小心修理院子里的小花丛。
他单手拿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动,艰难地维持住身型,不让水洒到身上,还得小心不把花瓣弄伤。
季汐忍住笑,上前帮他把坛子拿下来,段游还有些犹豫:“师尊罚我在这里修剪花枝,还是给我放上吧……”
“歇会儿吧,反正师尊不在这里。”季汐想起自己偷偷违背林辞卿用了灵气扫地,心虚一秒,“一会儿我帮你。”
段游捏着肩坐下,问道:“师尊应当没发现你也喝了酒吧?”
“发现了,我被罚去打扫三天外阶。”
“是我对不住师弟,”段游很惭愧,若不是他怂恿季汐喝酒,他便不会被林辞卿罚,“我去帮师弟打扫吧。”
季汐摇头:“不必,我也有份。”
他还想问另一件事:“昨晚你有看见师尊过来吗?”
“没有,师尊是早晨过来找我的。”
还没收了他的酒。
段游有点心疼,又疑惑道:“不过师尊是怎么知道我们喝了酒的,难道昨晚就来过?”
林辞卿夜间几乎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