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一面,当时惊为天人一见倾心,打探过后直接留了下来,不日就上门提亲。
周老爷一开始不同意,可无奈这商贾出手颇为大方,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成箱的买来抬到周府,渐渐打动了周老爷的心。周姑娘知晓之后大闹了一场,直接将她与常玉闻的事摆到了台面上,周老爷大怒,直接将周姑娘禁了足。
那商贾知道之后也不恼,只是私下里却给常玉闻设了套,让他被诬陷入了牢狱,甚至不知为何连当时的县老爷也给这商贾几分薄面。周姑娘求救无门也出不得府,就在常玉闻要被问斩的时候,那商贾终于再次上门,摆了条件给周姑娘,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心甘情愿嫁给他,写了婚书两人立刻成婚,那他即可就去将常玉闻放出来,保证他安然无恙,于日后仕途也无碍;第二个选择,那就是等常玉闻被问斩之后,他就离开,她依然是她周府的周姑娘,两人一别两宽他也不会再来打扰。
周姑娘护郎心切,哪里会眼睁睁瞧着心上人问斩,只能眼含热泪同意了,当天就匆匆签了婚书,拜了天地,一切从简,并被迫生米煮成熟饭,直到一切成了定局,那商贾才让人放了常玉闻。
等常玉闻出来之后,却被告知心上人已嫁做他人妇,甚至已经跟随夫君离开。
常玉闻当时去追,可他一不知对方身份;二根本没有银钱,他就这么打探朝着一个方向追了一个月,却根本没找到人,他不得不回到周府,跪在那里几天几夜,直到晕倒被人带走,周老爷也没见他,所有人都不知周姑娘嫁的那人到底是何人,也无处可寻。
谢宴听傻了眼,还有这种事?“不、不是,一个商贾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一个县令说定罪就定罪?”不是说士农工商,商贾最低?
阮晟缓下嗓音,继续道:“那人自不是简单的商贾,只是当时常老并不知,他找不到人,又拿这些人没办法,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继续考试,只有成为人上人,他才能找到周姑娘。于是,日后几年,他终于成了状元郎,可等他寻到机会赶回去,周家早就不知去了哪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概是当年的事对他触动太大,他后来一直没有婚配,当年父皇觉得他孤寡一人太过孤独,还想着给他赐婚,后来常老就讲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父皇大为触动,后来就没提过。”
谢宴:“后来呢?那商贾到底是何人?周家到底去了哪儿?”
阮晟叹息一声:“常老一直找不到人,可他一直存在着希望,他只知道那商贾是楚国人,随着他逐渐高升,他所有的俸禄都拿来派去楚国找人,只可惜,找了二十多年都没能找到。”
“这怎么可能?就算再厉害,总不能那周姑娘在后宅从来没出现过或者没人见过吧?”谢宴觉得匪夷所思。
阮晟睨他一眼,轻声道:“如果是别的寻常商贾人家,也许不可能,可那商贾身份的确不一般,他当年娶周姑娘的时候隐瞒了身份,他并非单单只是一个商贾,而是楚国的一个亲王,不仅如此,甚至不像他自己当初与周家说的那样没有妻室,不仅早就娶了王妃,甚至侧妃妾室无数。等常老派人去楚国寻找的时候,压根没想到,那时候对方已经从亲王……成了如今的楚帝,而当年的周姑娘也成了后妃之一。”
谢宴没忍住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卧槽,幸亏硬生生忍住了,如果是寻常的商贾或者别的官,的确早就找到了,可如果一个人被困在深宫里,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什么楚帝不是骗婚吗?好好的一个姑娘成了妾室,他这简直是……不对,楚帝?你别告诉我是那个楚帝……”
谢宴突然想到什么,一张脸变得古怪不易,他那便宜亲生父亲似乎就是楚帝啊?
阮晟瞧着他这懵逼的模样,还是开了口:“楚帝当年没当皇帝的时候,周游各国,用这一套让不少姑娘成了他的后宫之一,有的带了回来有的就留在那里成了外室,所以……你只是其中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之一。”
谢宴:“!!!”日了狗!这种人怎么来的气运成了皇帝的?
阮晟被他这表情逗乐了,他面上不显,只是嘴角弯了弯:“你放心好了,常老不是迁怒的人。”
谢宴幽幽看他一眼:不迁怒怎么会不喜楚国人?因为一个楚帝,他把整个楚国人都直接一棍子打死了好吗?
阮晟对于这点倒是还有点自信:“常老虽然不喜楚国人,但你的情况特殊,加上你生母可能也是当年受到欺骗的一个,常老对你会宽容很多。再说,你救了小如安,他很可能是……当年那位周姑娘所出。”
“不是吧?可周姑娘不是成了妃子?”谢宴诧异不已,惊讶不已,如果小如安真的是常老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所出,那要是出了事,常老估计能……
“具体的朕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年应该是父皇出了手,也许用了什么办法让周妃离开了楚国皇宫,改名换姓,因为这个缘由常老才会隐居山林也说不定。”否则,他想不通常老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老来子,还正值事业巅.峰突然就告老还乡。
谢宴慢慢把阮帝话里的意思给分析完了,倒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