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咋能过了一夜就翻脸不认人,这伙食还直线下降了呢?
阮晟本来坐的好好的,突然就感觉一道视线看过来,就像是瞧着负心汉的目光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谢宴委屈了,他累了一夜给他解毒,这放在谁身上能这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皇上啊,这……是不是不太对啊?还是说,下头还有一桌?”
“嗯?”阮晟奇怪看他一眼,什么下头一桌的?他不用吃这些吃食,所以一向不怎么在意,不过对上谢宴那委屈巴巴的眼神,顿时明白什么,看过去,打眼瞧着很是丰盛,不过跟之前的御膳很是不同,更多的是汤水,以滋补为主。阮晟想到之前徐太医的那句醒来好好补补,明白过来,缓声解释,“这些瞧着是汤水,但都是用药膳吊的,很补,正适合……你现在这种情况吃。”
说到这,阮晟莫名觉得脸有点热,低咳一声掩饰。
许公公本来按照往常的惯例要走了,闻言就看到燕妃皱着蔫头耷脑的模样,也忍不住温声劝道:“娘娘,皇上说得极是,这些都是徐太医吩咐下的,对娘娘的身体有好处。”
谢宴觉得自己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他一点都不需要补啊,再说了,这根本吃不饱啊。
谢宴也不吭声,就那么幽幽瞅着阮帝。
阮晟被他看得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这么一桌虽然跟谢宴平时吃得盘数差不多,可按照这汤水来看,一半估计都没到,虽然徐太医是这么说了,可也是按照正常人来说,但面前这位的饭量,可压根跟正常人挨不着边。
阮晟想了想,不确定问谢宴,“爱妃你确定自己没问题?身体……也没任何不适?”
谢宴这会儿就算有事也会说没事,更何况,他虽然觉得累腰也不舒服,可这跟他吃啥绝对没关系,拍着胸口保证,“绝对没有!再来一回也没问题!”等话脱口而出,阮晟本来正打算喝口茶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差点被这句给呛到,他赶紧把杯子放到一边,望着急于表现自己绝对身体没事吃嘛嘛香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虎狼之词,阮晟抚了抚额头,看了眼一旁倒是喜不自禁的许公公,“许安啊,听到了没?再按照往常的御膳摆一桌,别对外人说是燕妃要的,就说朕……想吃的。”
虽说他这饭量吓人一些却也没什么,可难保被外人听去会做文章,之前玉嫔就想过用妖妃祸国来说事,所以日后还是别随便暴露燕妃能吃的事。
许公公不会多问,立刻应了去办。
谢宴立刻眉开眼笑,让了让阮帝,确定阮帝不想吃,他之前瞧着这一桌汤汤水水的特别嫌弃,可还有一桌打底,他如今瞧着这一桌能多吃的,怎么瞧怎么美味。
等谢宴吃饱喝足,饶是阮帝也看愣了,他默默又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水,等咽下去才回过神,放在一边,幸亏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等回头能说两个大男人吃的也没这么震惊,可实际上这的确是谢宴一人吃的,他神色复杂看着谢宴,他在想,之前他让暗卫送他离开时给的金子和银票……是不是给少了?
就这吃法,估摸着不到一年就见底了。
这更坚定了阮晟打算把人留下来的决定,好歹在宫里,他还能吃个饱。
谢宴等摸着肚子,觉得虽然头一桌那些汤汤水水的不顶事,但是加上后面那一桌,他觉得自己这一顿吃得特别满足,要是以后顿顿都能如此,想想给阮帝当妃子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想法一起,他也想到重要的事,那就是阮帝说的负责,他等许公公等人把东西都撤下去,寝殿里只剩谢宴和阮帝两人的时候,他坐直了,“皇上啊,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阮晟早就看出他有话要说,“爱妃说。”
谢宴绞尽脑汁想着说辞,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皇上啊,早上醒来的时候臣听皇上的意思……说是负责要把臣留在宫里的事,是真的吗?”
阮晟嗯了声,“是真的,爱妃不愿留下来?”
谢宴道:“这个,皇上啊,其实之前臣想着离开也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臣对皇上的心绝对是日月可鉴,对大阮国也绝没有二心,只是皇上也知道,臣是后来才从民间找回来的皇子,这次被弄过来和亲,其实……臣就说实话,他们就是想威胁臣利用臣,想借着臣这张脸接近皇上,最后……取了皇上的性命。但是臣绝对没这个心思,臣真的是好人啊。臣也是逼不得已的……”
阮晟其实想过谢宴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拿捏着,毕竟谢宴对兽说着的时候,对楚国像是很不喜,但是他一直想离开倒是真的,但是他离开皇宫离开是打算逃离这些事还是想重新回楚国他并没有问,以前觉得他有自己的自由,可如今既然他成了自己的人,他也有一份责任护他周全。
“爱妃为何逼不得已?可是那边用什么威胁了你?”阮晟知道这次是个开诚布公的好机会,干脆问出声。
谢宴为了能顺利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他们抓了臣的姨娘威胁臣,让臣服从他们的吩咐。这次臣想逃走也是想回到楚国,找到姨娘的所在将人救出来。”虽然这只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