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公公接下来把怎么遇到燕妃,燕妃怎么说自己会算一算,就那么一匹马一个人横冲直撞,竟然真的找到皇上。
阮晟一开始听着的时候表情就不太好,越是往下听表情更加诡异,他的背脊也越来越挺直,等听到他是被刘家前去外头找招婿的男子的奴才给带回去被那刘家大小姐一见倾心直接下了药打算当晚成婚当晚入洞房的时候,阮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坐在那里,久久没出声。
许公公说完看皇上不吭声心里也没底,可这次功劳都在燕妃,他想了想,夸赞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说,“皇上您不知道,当时情况多么危机,我们赶到的时候,那时候再迟一些皇上您就要被带着拜天地,幸亏娘娘来得及时,没想到娘娘还有这种本事,天佑吾大阮!皇上当真是洪福齐天啊,后来因为解药与皇上体内压制的毒相克,所以……娘娘牺牲小我,不顾安危救了皇上。”
阮晟只觉得自己的脑仁更疼了,谢宴那算一算的本事估摸着就是凭运气瞎猫撞上死耗子,可自己被他所救却是真的。
本来想着对方千方百计要离开皇宫,他要走,他就放他走。
如今却没想到Yin差阳错两人……
虽然是意外,可他与对方到底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不能不负这个责任。
想通之后,阮晟反而轻松不少,“嗯,朕知道了,刘家什么情况?”等许公公把刘老爷是葛侯爷的小舅子,刘老爷仗着这层关系,加上宠溺刘大姑娘这个唯一的嫡女,把人宠的不像话,因着刘大姑娘姿容不太妥,好家世的看不上她,次一些的家世她又看不上,后来偶然一次见到一个有婚约的男子面容极好直接给抢来招婿。
后来有了经验,三番四次这么干,都被刘家给强压了下去,那些被无辜招婿成了便宜新郎官的最后畏惧权势只能咬着牙拿了银钱忍了,这反而让这位更加肆无忌惮,这次因为阮帝是微服参加李家的寿宴,穿的是常服,所以他们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穿着不俗,若是往日里也许会顾忌一个,可阮晟长得着实好,刘大姑娘一看就舍不得放走,直接就当场要成婚。
这才有了后头的一切。
阮晟脸色不好看,“刘家查清楚,直接家产充公,牵扯过过去这些事的全部发配苦寒之地。”不是喜欢仗势欺人么,就让他们后半辈子好好感受一番,“至于葛侯爷,查清楚他到底知不知情,若是之情,收回爵位贬为庶民,其余按照规矩去办。”
等说完,阮晟揉着眉心,直接大步起身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只是走了几步想起谢宴还在寝殿里,脚下顿了顿,一转去了书房。
只是等瞧见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许公公,让他去准备多一些的吃食,按照徐太医的食谱备着等燕妃醒来吃。
因为许公公担心今日皇上早上起不来,所以早就吩咐下去就说皇上昨日回宫途中遇刺身体不适今日罢朝。如果阮帝出事他肯定不会说,可既然皇上找到了那说出遇刺的事也就无所谓了,只是等跟着到了御书房,好心提醒要不要先用早膳。
阮晟哪有心情吃,更何况,他本就不必用这些,摆摆手,坐在御案前,翻开一本折子,却看不进去。
他执着狼毫笔低垂着眼,平日里那些字眼此刻落入眼底歪歪扭扭的比划都突然成了某人,各种姿势各种各样的小人在他眼前跳跃,让阮晟猛地合上奏折。
许公公在一旁也吓了一跳,“皇上?”
阮晟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茶水。”
许公公赶紧诶了声,就去安排,等他走了,阮晟才揉了揉眉心,这才又慢慢重新打开奏折,只是心思却不在上头,虽然昨晚上一点印象都没有,可隐约却又能记得一些,只是乱糟糟,他又不想让人看出什么,直到许公公递上茶水,他一连喝了几杯,才发现他压根就用不着这些,喝到嘴里也尝不出味道。
可偏偏那人每次遇到好吃的还吃得津津有味,好喝的也品的仿佛多好吃多好喝一样。
阮晟端着茶水望着里头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久久没动。
许公公也不敢提醒,总觉得皇上今个儿不太对劲,怕是跟燕妃有关,难道是担心燕妃的身子骨?可这话他一个当奴才的也不敢多问,只能就那么眼睁睁瞧着一向很是勤勉的皇上早上对着一杯茶水半个时辰,后来对着一本奏折半个时辰,等日上三竿了,等来了心神不宁的李将军。
李将军听说了皇上遇刺,他心里还记着昨晚上皇上差点被下毒的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虽然没透露到他这里,可他想了一晚上,觉得那莲蓉十成十是楚国来的细作,他不甘心就这么把好处送出去,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如今只能……他想到一人,沉下心思,已经有了计较。
等阮晟让李将军进去,李将军进了御书房,立刻行礼,等阮晟让他起来就开始担忧询问,“皇上,听说您昨晚上回程途中遇刺了?可伤到了?怎么突然就遇刺了?这次的事可要严查,怎么事情就这么凑巧,是不是有人泄露了皇上的行踪?”
阮晟淡漠地看他一眼,“舅舅想说什么?是说朕的人里有人故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