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快就看出后座上的客人不喜欢交谈,很快停下了对那不勒斯的介绍,闭上嘴换成了悠扬的音乐。
司机先生的职业Cao守值得敬佩,哪怕是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也没有慌乱,直到将客人送上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后,才开始翻找口袋。
富江没有辜负迹部少爷的美意,他借酒店的打印机将空条承太郎传过来的照片打印了出来,交给了司机先生。
“原名汐华初流乃,母亲是日本人,在母亲与意大利人结婚之后来到了那不勒斯。”
“我明白了,”拿着照片的司机先生了然,严肃的表示:“我们会找到他然后解决掉,需要带回他的一部分给您过目吗?”一根手指Jing准的落在照片中黑发少年的眉心处。
富江花了几秒钟才明白司机先生的意思,“不,你误会了,这是我幼时的一个朋友,他来到意大利后我们失去了联系,我这次来只是想找到他。”
“哦哦是这样啊,抱歉抱歉,职业习惯。”司机先生笑了笑。
富江面无表情,意大利土特产真是无所不在,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司机先生的另一个职业是什么。
“请放心,我们会尽快为您找到他的,在等待的时间里,请允许我带您游览一下那不勒斯。”
富江拒绝了,他不喜欢有人跟着,他请司机先生帮忙租了一辆自行车,准备骑车游览那不勒斯。
“请一定注意安全,那不勒斯的风景都在阳光照耀下的街道,请尽量避免拐入Yin暗小巷。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Yin暗面,”司机先生耸耸肩,“不知道您是否能理解。我为川上先生准备了一份骑行旅游攻略,路线上的店我都打过招呼,一定会让您玩的尽兴。”
“当然,如果遇到危险,请及时打电话给我。这里虽然不是加百罗涅的地盘,不过一点小事还是能解决的。”
富江道过谢,也不想知道加百罗涅是什么,骑上自行车一蹬就顺着风滑出去了。
那不勒斯除了几条主要干道是柏油铺成,其他街道都铺满了小块的地砖,经过无数次踩踏有一种老旧的光泽。浓郁的地中海风情是吸引游客的主要内容。
司机先生的担忧并不多余,光线昏暗的小巷里,藏着这个城镇混乱的一面。即使阳光照耀下的街道,抢劫偷窃斗殴时有发生。很多是针对游客的,而当地人则习以为常的冷眼看着,就连警察面对受害人时,也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敷衍。
富江也遇上过两伙不怀好意的小混混,一伙试图拦车抢劫,一伙试图用一个劣质玻璃制品碰瓷,被他三两下解决扔回了小巷子里,总的来说,这一天的那不勒斯之行还算满意。
如果他没有选择那家咖啡厅作为休息地,那就称得上完美了。
“十三乘以十二,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你为什么会算出二十五这个答案啊!!”隔壁桌的绿衣男人暴躁的把一个孩子的头往桌上砸,桌上的草莓蛋糕糊了黑发孩子一脸。“你是蠢货吗?!!这是乘法不是加法,为什么会做错啊?!”
周围的人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仿佛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咖啡店的老板更是笑呵呵的开始准备新的咖啡和点心。
“不要叫我蠢货!”被按在桌子上的黑发少年紧握着餐叉直逼绿衣男人的喉咙,“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错?!”
有着同样困扰的富江对黑发少年的这句话十分赞同,如果知道为什么会错那就不会做错了。
这是一种深沉的困惑,多看题目一眼都会产生一种无力感,只求将空白的地方填满,至于结果如何,就留给别人来判定。
这个场面跟迹部为自己补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唯一不同的是大少爷就算被气疯了,最多也只是毒舌一下,不会真的动手。好在最后的考试已经结束,学习这件事已经与他彻底无关了。
一想到这点,连手里的咖啡都格外香。
隔壁桌的数学战争不断升级,学霸与学渣打了起来,一个从餐刀一个用餐叉,自己见了血不算还把桌子也掀翻了,杯子叮叮当当碎了一地。揉烂的蛋糕也飞了出来,落在了富江只吃了一口的薄荷冰激凌上,淡绿色的nai油溅在了他领口一大块。
无妄之灾。
富江只想对那位老师说,何必呢?为一道数学题互相折磨不累吗?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吧。
好在推门进来的妹妹头及时阻止了这场有扩大迹象的战斗,还有礼貌的向富江表示歉意,按着黑发少年的头向他道歉,赔偿了一个新的冰激凌和洗衣费。
“啊!那是最后的薄荷冰激凌了!”黑发少年后知后觉的发现,痛苦的哀嚎,沾着白色nai油的脸看上去很滑稽,“布加拉提!为什么要赔他薄荷味的啊!那是我的!老板大叔说好留给我的!”
“纳兰迦。”带着两个小发卡的妹妹头青年严肃的叫了黑发少年的名字。
黑发少年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毫无生气的瘪了下去。
出于同为学渣的情谊,富江把手里的薄荷冰激凌送给了黑发少年,也没有收下洗衣费。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