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卧榻上。身旁坐着的是许尘,他面色从容不似知道死了爹娘的人,想来应离舟还瞒着他。
许尘见间云涯醒来后,长舒一口气道:”呼……可算醒了,听侯爷说你们跌落悬崖,好在侯爷功法高强救了你。”
间云涯上下打量着许尘,他醒来莫名觉得许尘身上哪处有些陌生,当视线落在那条汗巾上时,忽然一愣。
许尘低头一看,当下将汗巾抽出揣在了袖中,他好似在急忙掩饰着什么:“你既然醒了,那我不便多陪,还有些杂物要整理,我便先去了。”
说完,许尘慌慌张张的出了门。他走时匆忙,连房门都未关严实。间云涯从床上下来,他倒是好奇,这许尘要往何处去。
他穿上鞋袜披上衣服追了出去,刚巧一开门瞧见了戏剧性的一幕。刚巧许尘出了门,应离舟便赶来,两人撞了一个响亮。
应离舟冷然一笑,他眼里映着许尘张皇的神色,随即捏住了许尘的脸颊,“撞了本侯,你想怎么谢罪?”
许尘支支吾吾:“我……我……”
应离舟倏然一笑,他前倾着眼瞧着鼻尖相触,“你知道本侯的意思,你不傻,你若是傻……当初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入侯府,管家怎么只选中了一个傻的呢?”
“侯爷……我……”许尘别扭的移开脑袋,却又被应离舟掰了回来。
他带着威胁性的语气道:“本侯是个懂礼数的人,你不愿本侯自然不会强迫。但本侯也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既然冲撞了我,那便要付出代价。如今给你机会赎罪,你不赎……那之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间云涯一旁看着,左右许尘是要被他威胁所迫,且听应离舟又道:“哎……你那视财如命的爹娘若是没了你在侯府照拂,他们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么?还有你那个败家的兄弟,京城哪个赌坊没有他的票据,阿尘……”应离舟说着,松开了手,他轻轻的抚、摸着那张吓得苍白又被捏出红晕的脸,“本侯可是在疼你,才会与你说这般大道理,你瞧我待其他人,有过待你这样的好性子么?”
“你很乖,又聪明……我着实下去手打你啊。”说着应离舟话锋一转,他早就察觉到了间云涯,“若是打那哑巴本侯决不手软,但是对你……本侯却很是好性儿。哎……连本侯都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间云涯冷笑一声,既然应离舟提到了他,他倒不好再冷眼旁观,他走上前抓住应离舟的胳膊,旋即指了指许尘,又指了指自己,用力的拍了拍胸口。
大意为,放过他让我来。
如此简单粗暴的举动,眼下两人都看懂了。应离舟挑眉一笑:“小哑巴,又想替他受过?”
间云涯此刻倒有些认真的点了点头,许尘轻呼一声:“别——”
应离舟松开抓住许尘的手,反过来抓住了间云涯,他一把揪住间云涯的衣襟将他拎了起来,“你这么喜欢受罚么?”
间云涯咬着牙沉默着,应离舟瞧着他的眼神,那股不服气的倔强还在眼中,怎可能是心甘情愿。他盯着间云涯的眼睛道:“你不过是我的奴,有什么资格替他受过呢?”
间云涯眉心微微一动,应离舟此刻攥紧的手突然松开,间云涯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许尘忙要扶起间云涯,却被应离舟一把掐住了喉咙,他看着许尘那张秀气的脸道:“是本侯对你放纵了,方才是这张脸撞在我的身上,那便用这张脸、皮来赎罪好了。”
“不!”许尘吓得小脸乍白,他当下惊呼出来。
谁人不知道应侯爷折磨人的手段,那些不中用的男子受尽痛苦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化作灰烬烟消云散的数之不尽。
许尘慌张的不知所措,应离舟瞧着他害怕心中不禁得意道:“不?你是怕疼么?那么换一种不疼的,愿意么?”
此时许尘眼眶泛红,泪水在眼里打转,他吓得已然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应离舟凉薄一笑,他慢慢的伸出手指抵在许尘的唇上,“这人啊……跟犬没两样。都是家犬野犬之分,野犬性子烈,主人便要用力的去打,直到将他打怕了,他就不敢了。但家犬不同,他很温顺,所以……我们可以慢慢来,毕竟他的家就在这儿,不管走到哪里,他身上都带着家犬的烙印,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屈服的味道。”
应离舟缓缓放开手,他垂下眸子,眼里没有柔情不过是得逞的满意在肆虐,他看许尘与看狗没两样。他的唇角勾起淡淡地弧度:“献上你的吻,表示你的忠诚,我可以饶恕你这一次的冲撞。”
许尘呆滞的看着应离舟,他的身子不寒而栗,眼中的瞳孔在微微颤抖,他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魔鬼,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
他许尘不是富家子弟但也不是任由他人作践的畜生,许尘皱起眉头,十分难为。就在摇摆不定之时,应离舟似乎想要出其不意夺了他的吻。
间云涯察觉到这一点,在俩人即将碰撞之际,他拼命撞入了两人之间,应离舟一个怒气拉扯无意将间云涯拽到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一霎间气氛莫名诡异,随着许尘一个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