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在这上学了。”
他没等到高格昭措词,就继续开口道:“我来是想问你能不能帮个忙。”
事情比预想的顺利,他做好了应对高格昭不予搭理的结局,没成想这人都没听他说全就给了肯定答复。
两分钟的时间,严子铮始终站在楼梯口探出半个身子远远的看着,听不清那俩人的聊天内容,却能看得到他们脸上的笑和偶尔相互轻拍的熟络举动。
在林敬磊转身走之前他就下了楼,速度快的连正在按班走检查纪律的主任都没看准是谁晃了一下进了看起来都一样的某个门里。
半分钟后林敬磊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正好跟迟文磊来了个偶遇。看到那张写满了错愕和惊讶的大饼子脸,他还能想起一脚踹过去的感觉。
他边拉开校服外套的拉锁边瞪了那人一眼,然后以极其痞的姿态与其擦肩而过,所有的由内而外自然而然的肢体语言都在诉说着,你能把我怎么着。
走了小半截楼梯后他突然又折了回来,这可是把还扭头看的迟文磊吓了一跳,估计是以为这小子还要来补上一脚,林敬磊猛回身的那一瞬间,他条件反射的缩了肩。
这成了林敬磊叫出严子铮的第一个分享,正逢上下课铃响,他笑的一塌糊涂:“你都没看到他刚才那怂样。”
严子铮嘴角勾起:“你专程来吓唬他的?”
“怎么能呢,”林敬磊耸耸肩,笑得很甜,“我来看你的。”
严子铮总会有这种感觉,林敬磊对他的模式始终维持在忽冷忽热和忽近忽远。有时候会把一切的开心跟他分享,真诚的亲密无间,有时候又像是卖艺不卖身的敷衍,谈笑里皆是秘密。
曾经他认为是林敬磊慢热,可能会在同样喜欢他的路上花的时间多一点,现在,他们面对面,他却听不到他想听到的语言,突然间他就觉得他那付诸东水的真心很可怜。
严子铮是个善于处理情绪的人,这源于他的理智本身。可他终究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还想象不到他从林敬磊嘴里听来的三言两语支离破碎的社会方面都是什么样的体现。
他是很在乎林敬磊,那是他以为他可以掌控的住这人所有的一切。他是个连每天穿哪双袜子,什么时候如厕什么时候洗澡都细致规划的人,他不允许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乱掉,这其中也包括林敬磊。
以前,他很自信,他什么都能云淡风轻间处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紊。
现在,他想自弃,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林敬磊,他他妈连点招都没有。
“真的只是来看我的?”严子铮在拥挤吵闹的走廊里挑眉问。
林敬磊点头:“当然了。”
“那好,”严子铮拽起林敬磊胳膊,“我们出去走走。”
正好被路过的一男生撞到,林敬磊看到了人家抱着的球,侧头问:“要不我们去玩球吧。”
一起玩球的想法虽是一念之间,却在他的心里拐了好几个弯。
当他前些日子听完严子铮跟他说他们三个发小一起打球怀念小时候后,他就发现他和严子铮之间没有什么可以用宝贵的独家怀念去形容的。难不成是那些拳脚相加和横眉怒眼吗?也太煞风景了。
高傲的心撑着的灵魂一旦开始肆意发神经,整个人就不是飘了一点点。也不管他答应了陈止一会儿要回工作室,也不管严子铮还有一节自习课要上。反正他们就要打球。
球是借来的,从高一六几个要回班上自习的男生那借的。
春日冰雪融化的chaoshi涌动在空气里,吸上一口舒适清新。
林敬磊真的以为他跟严子铮能玩的来,可是他发现这人根本没带心,完全是被风吹起来的皮囊在飘飘忽忽。
以他少得可怜的观察经验来说,但凡是唐善表现的这般状态那就是有心事,他不知道用在严子铮身上合不合适。
于是他问了最常见的一句。
“你身体不舒服?”
严子铮正将球扔向篮筐,一个回头,球在球框边缘转了半圈掉到了里面去。
“没有。”
林敬磊接过砸地后弹起来的球,慢频率的拍着:“那你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
偌大的球场,早在几分钟前除了最东面有几个玩球的外,就只剩他们了。严子铮看着拍球的人:“如果我有事不想告诉你呢。”
他是想试试林敬磊对于他有所隐瞒时的表态,故意将语气放在了情绪控制之外。他向来对林敬磊是这样的,一定要让其感受到同样的心情才能更好沟通。
林敬磊没有快速回答,他拍球的动作越来越慢,视线也从严子铮身上移开,盯着地上时大时小的球影。
如果正在跑圈的由兆宇没有半路脱离体育老师视线过来这边皮一下的话,他是准备好了如何耐心回答的。
经过这个事,由兆宇被上了一课。那就是不要插手别人的任何对话空白,不要对人家处于的对话情景进行自我主义瞎猜。
他见这边的俩人停止了玩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