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能看出来这个程放一来,铁打二人组变成了三人为伍。上间Cao和上厕所,邹景都会发现由兆宇身边多了个人。
有时课间他留在班里会偶尔听到由兆宇叫程放小名,将“放放”俩字变着样的喊,愉悦中多了些亲密。
邹景这种温润如玉的性格乱吃飞醋着实违和,却也还是多少荡漾着微波。
后来花了几天观察,发现程放对由兆宇的回应和对严子铮的回应差之万里,他在放下心来的同时竟任由八卦心里滋生,开始刻意留意严子铮与程放之间的互动。
这俩人坐在离讲台不远的前后桌,不管是课下还是课上,更多的都是程放在主动说。严子铮时而会听,基本上都是板正的面朝前坐着。
过来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邹景观察几次就看出了程放是单方面对严子铮带有好感,他想着要不要将两个人的位置分开些,旁敲侧击的问过由兆宇,少年是这么回答的。
“放放刚到这学校没多久,就认识我跟阿铮,你要是窜座位把他俩分开的话,那就让他跟着我坐吧。”
邹景听后叹气,那还是算了。严子铮是绝对的坚守阵地型,他家二傻子单纯一根筋,日久生情就坏菜了。
因这事的连锁反应,他头一次毁掉了作为老师的某种准则,动了私心把由兆宇座位附近的男生都给串走了。
这事带病卧床在家的由兆宇不知道,当他在晨读下课后来到班级,直接傻了眼,他的难兄难弟们不在附近了,换来了圈叽叽喳喳的女孩子。
他扭头去看讲台上,跟正给个学生讲题的邹景视线相对,几天不见像是隔了几年,想傻咧咧笑一下,却碍于要遵守跟邹景在学校不能当众胡来的约定,强行板着脸坐在了座位上。
他一坐下,严子铮跟程放就过来了。
程放对他挨打这事是不知道的,也当是感冒才好,笑着说:“你看起来长得结实,怎么体质这么弱。”
由兆宇撇撇嘴:“谁知道呢。”
等程放被团支书叫走后严子铮才开口问:“你爸又打你了?”
“那倒没有,”由兆宇继续道,“但我后来是真感冒了。”
说完这话他商量严子铮道:“我两个手机都被我爸没收了,网线拔了电脑禁了,这几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堪比地狱。”
严子铮听出话里意思,问:“所以?”
“所以你把你手机借我用。”
严子铮斩钉截铁:“不行。”
“你怎么那么无情,我就用一天,放学就给你,不耽误你联系林敬磊。”
严子铮迟疑后还是将手机从裤子兜掏出来,快速的扔进了由兆宇书桌堂,手指扣了扣桌面:“被没收的话有你好看的。”
由兆宇笑嘻嘻:“哪能啊,我这么谨慎个人。”
事实证明,他还真是谨慎到位,玩一天下来也没被收走,只是问题出在了最后。
他参与后两节课的训练,梁老师知他是病刚愈没给他太多任务量,还剩下半节课他就结束了训练,连忙发消息告诉邹景他先去家里等。
这导致严子铮放学没能拿回手机,怕跟林敬磊错开,不得不抓紧向着转盘道去。
林敬磊离开工作室前查看手机,发现严子铮并没按照原来的路线走,而是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停留。他打算像严子铮上次找到他似的找过去,弄个什么所谓的惊吓。
穿外套时口袋里掉出的东西嵌进了桌缝里,是一旁坐着的谭正帮他用直尺弄出来的。
谭正捏着那张名片问道:“你也借钱了?”
林敬磊:“什么借钱?”
“这人放贷款的,”谭正继续道,“我哥就是在他们公司借的钱,因逾期没还,催债催上了门,现在我看见他们都躲着走。”
“这么惨,”林敬磊问道,“欠的多么?”
谭正叹气:“够多的了,他一走了之,摊子都是我的。”
林敬磊捏捏谭正肩膀:“同情你。”
“不过现在还好,”谭正笑笑,“止哥经常去他们公司参与系统维护,跟这姓戚的熟悉,帮我说了声后给暂时做了延期调整处理。”
“那也得抓紧了,那玩意儿不是利滚利的么。”
谭正点头:“正抓紧呢。”
“自己能行?”
“怎么,你想帮我?”谭正笑着问。
林敬磊思考片刻后回道:“我哪有那能耐啊。”
钱这东西谁不缺,林敬磊也缺。本着不想从家里拿钱的准则,各种费用花销不少,金库原就没多少这阵子也要见底了。
而钱这码事,求谁不如靠自己。
他下楼后再次确认了严子铮位置后改变了方向,向着一中附近骑行。
跟严子铮到转盘道的程放,因车骑的急有些岔气,他停下来问道:“阿铮你急什么,每天不都是五点半到么。”
严子铮如实回道:“我没带手机,怕他找不到着急。”
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