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听你这意思,有天也会跟我生疏了?”
林敬磊将外套拉锁拉好,看向远处路灯连成的两条平行线:“你不一样。”
严子铮拧过林敬磊的脑袋,让他们额头顶着额头:“看来我已经把你这块慢热难化的冰块儿变成了水。”
林敬磊用脑门狠狠的顶了下严子铮的:“什么破比喻,你才是冰块儿呢。”
严子铮将欲走的人拽回来:“那我早就因为你化了。”
林敬磊笑着耸耸肩:“那你控制着点,别最后蒸发不见了。”
这俩人边嬉闹说笑边拉拉扯扯的前进,把回家的时间延长了许多。
林敬磊没有跟严子铮说起任何关于他去了哪做了什么的事,不是因为没有被问到,而是被问到了也不能说,成为陈止工作室的一员是有保密协议的,最不济被访查,他也只能说他是个学徒而已。
第二天他很早就出门了,以为会避开严子铮,却还是被堵住了。
严子铮看了看林敬磊身上背着的取代了书包的电脑包:“我猜你今天不跟我顺路了。”
林敬磊向紧闭的铁大门扬扬下巴:“程放没来等你?他不是跟你顺路么。”
严子铮推着车子大步向门外走,林敬磊以为门一开会看到程放的,然而门外没有人。
严子铮看出了林敬磊的欲言又止,他将离家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当然不会碰到程放,从林敬磊脸上没看到昨天早上那种抗拒和疏离他确定他的某种猜测是对的。
今天林敬磊没跟他同行多远,在转盘道他们就分开了。严子铮很想跟过去看看,却又怕被发现引燃了林敬磊有阵子没燃烧的暴脾气,只得向着学校方向继续行进。
由兆宇来的够早,并没去训练而是坐在座位上晃着椅子闹心,见严子铮来了后招手问道:“你怎么自己,没跟放放一起走?”
严子铮将书包扔在桌上后走过来,云淡风轻道:“今天出来早了,没等他。”
“林敬磊也不跟你一起走了,你就跟放放一起呗,还有个伴儿。”
“一个人走挺好的,自在。”
由兆宇若有所思道:“看来放放说的真对,你确实是对他很生疏。”
严子铮挑眉:“他跟你说的?”
“我们那天一起去吃晚饭他说的,”由兆宇继续道,“你为啥跟他不亲密了,小时候不是特好么。”
“小时候是小时候,不能代入到现在,”严子铮转移话题道,“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总之不会蠢到去道根本没用歉了,他不稀罕还嫌弃我幼稚。”
晨读开始后程放才来,他坐在座位上后探身对前面坐着的严子铮小声说:“你怎么出来这么早,我在你家大门外一直等,你爷爷出来倒垃圾我才知道你走了。”
严子铮身子向后一靠,头也没回的说:“以后别等我了,我的时间不固定。”
身后的程放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后扔过来个纸团在他桌子上,严子铮拿过纸团摊开,上面的简笔画让他目光一滞。
时光最是残忍无情,如果一抬头真能回到曾经儿时课堂上的快乐,那么他愿意笑一笑再添上几笔将纸团扔回去。严子铮将那纸团攥在手里捏紧准确的丢进了书桌堂里。
程放托着下巴心不在焉的跟着齐读,视线盯着严子铮的后背,春日阳光璀璨温暖,他的目光却一点点黯淡,握着的中性笔一下下将摊开的那页书纸戳烂。
因昨晚电梯里的事,邹景整晚都没睡好,明知他应是个不动声色的成年人,可还是将不算明媚的情绪带进了工作里。
上交班主任工作总结时因标错日期被批了一顿,听那话里的意思,迟文磊是在记他上次帮着林敬磊说话的仇故意过分刁难他。
有时候,他会觉得老师这行做够了,当初为彻底离开韩正辰就选了这么个看起来安逸踏实的工作。学生,家长和领导给的三重压力并不少,只是从来都没让他这么敏感的想放弃。却因自己没处理好的心情加了倍的如影随形。走错班,讲错题,去食堂忘带饭卡......一整天下来筋疲力尽。
在课上看了几眼由兆宇,他们好像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视线相交后相错,有瞬间的失落滑过。
自习课他回班查看纪律故意看过去,那个座位是空的,他站在那张桌子旁看着桌面上那本严重压平的书,上面有清晰可见的口水痕迹。
他开始嘲笑自己,邹景,你已经二十七了,可却处理不好恋爱里的失意。
熬到了下班,他没在办公室逗留,也没急着回家,而是不知不觉的就逆着放学的人流走到了西Cao场。
少数的体育生还在训练,视线找来找去没有看到由兆宇,以为少年是提前走了,问过梁老师才知那小子根本没参加下午的训练。
邹景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想找人,迟疑后握着手机缓缓的向着校外走。如果他打过去,少年应该也不会接。
最开始,他为能多接触由兆宇,仔细的观察研究,推荐其报名体育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