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够成为帝后的,只有一位,且那一位帝后,从传统上来说必然要天族世家出身,经过重重筛选和朝臣认可,再经历正式的结侣大典,方能成为真正的帝后。
帝后拥有的尊荣和权势不言而喻,是以历代帝后的位置之争,说是争夺惨烈、伤亡无数、血流成河都不为过,各大世家对此位置虎视眈眈,绝不可能轻易拱手让人。
墨沧澜这些年来,拿宁非当挡箭牌,也算是勉强堵住了那些世家之人的悠悠之口,只因他从未提起过帝后一事,众家族便也偃旗息鼓,暂且压制不谈。
然而此时,墨沧澜却突然提起帝后,还兀自定了人选,这若是说出去让人知道了,整个神武大陆,必然要重新掀起轩然大波,安生不了。
宁非也是一愣,脑袋还带着宿醉的胀痛,却又听闻此事,当即便说道:“陛下,您这也是喝醉了吗?”
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来?
墨沧澜扫了他一眼,道:“孤千杯不倒。”
印何似道:“陛下已经想好了?您可要知道,今日之言,若陛下不是在说玩笑话,来日传出去,势必会引人狗急跳墙。”
墨沧澜颇为大气地一摆手,兀自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他举起酒盏,看着众人,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孤与微微之间的感情,凡人不懂,给你们说了,你们应当也是听不明白,毕竟从三百多年前,孤下界渡劫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孤情根深种,非孤不可了。”
月见微:“???”
墨沧澜嘴巴上说着不多说,实则还在继续颇为快乐地说道:“那一世孤与微微受了不少苦,被jian人所害,不能善终,不过,天道有情,轮回转世之后,微微又舍弃了麒麟世家优待,不顾旁人劝阻,非要从紫泽仙陆奔到苍茫大陆去白雪境寻孤,纵然孤心如磐石,也不得不被微微的执着感动,此生也就非他不可了。”
月见微禁不住抽搐着嘴角,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墨沧澜往自己脸上贴金,却又觉得好笑,这话半真半假,以假乱真,说得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座下众人也都目瞪口呆,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这、这隐圣帝君面不改色地给他们炫耀自己有多幸福、道侣有多爱他,当真是百无禁忌,在坐的十人,哪个不是几百年都没个道侣的光棍儿,隐圣帝君这话,分明就是在拉仇恨啊。
可偏偏他们就只能听着,还不敢提意见。
墨沧澜说得高兴,便将酒水喝了下去,众目睽睽之下,他轻咳一声,掩盖住唇角的笑意,道:“算了,和你们说这些,你们也听不太懂,毕竟能遇上微微这等对孤一心一意痴心不改的道侣,是要靠大造化和大功德的,你们羡慕不来。”
“……”月见微重重咳嗽了两声,觉得饶是他修炼了那么多年的厚脸皮,也受不了被墨沧澜这么造作。
月见微觉得自己脸颊冒烟儿,马上拉着墨沧澜的手臂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慌忙说道:“沧澜哥哥,我寻思着,若不然我们边吃边说,这么多人都等着开席呢。”
墨沧澜点点头,颇为温柔地一笑,道:“听你的,那就开席吧。”
“……”
台下众人马上顺着杆子说道:“那就恭喜尊上得偿所愿,我先干为敬。”
白落英也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看月见微,只觉得他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据他所知,墨沧澜几乎不近美色,曾有美人偷偷卖通身边的护卫,潜入他的房中,想要春宵一度,却被墨沧澜发现之后给一巴掌拍飞出去,至此再无人敢算计着位不近人情的帝君。
却没想到,人间帝君竟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竟是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肆炫耀,也得亏月见微有本事。
宁非也是一言难尽,他昨晚上通宵在听印何似讲述两人在下界的共同经历,但怎么听都不觉得墨沧澜会是这副像是捡到糖的小孩儿似的模样,然而今日一见,宁非自认为见识浅薄,对墨沧澜的了解还不够深厚,并对月见微甘拜下风。
这顿饭,众人吃得都是心情复杂。
尤其是月隐之,分明昨日见到墨沧澜,这家伙还反问他月见微是谁,今日便自打自脸把人带在身边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月见微痴迷于他。
月隐之只得隔空对着月见微敬了几杯酒,不知怎么,他觉得月见微颇不容易。
这只是个家常宴,宴会上并未谈论什么涉及到紫泽仙陆的大事,墨沧澜此行虽透露的行踪,却并未带多少人来,显然不希望被人打扰。
宴会过后,到了昭明水榭,印何似拦住了准备拉着月见微回去休寝的墨沧澜。
印何似看了看月见微,道:“陛下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回答。”
墨沧澜一挑眉,道:“改日吧,今天孤心情不错,不想理会你。”
“……”印何似额头上布满了黑线。
月见微赶忙说道:“还是先和印祭司谈谈正事吧,说起来,我也有许多事情,尚未搞明白,早晚都要知道,赶早不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