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见微。
荆如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往龙五身后躲了躲。
龙五眯了眯眼睛,道:“高手。”
荆如雪气息微弱,道:“他怎地,年纪轻轻,却是这般厉害?”
荆家有特殊的辨别骨龄的法子,荆如雪正是看出了月见微骨龄不大,年级轻轻,才怀疑他先前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却没想到,月见微的修为,竟是与他家族活了五百年的长老一个级别,甚至更胜一筹。
这到底是什么人?
月见微收了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往死里犯人。”
那长老也是个颇有眼色的,当即变了脸色,笑着说道:“阁下的修为,着实叫人佩服,英雄出少年啊,既然如此,那先前的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
月见微本想说算了就算了吧,他也懒得理会,但眼尖地看到数位身着城中巡逻法袍的修士正急吼吼地从远处朝这边飞驰而来,马上改口说道:“不成!”
“不成???”长老失声叫道。
“这修缮费,要归你们,毕竟是你先动手的。”月见微指着周围被弄坏的商铺和围墙,以及脚下的地砖,道:“这里、还有那里,都归你们了。”
长老抹了把冷汗,讪讪道:“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那些巡逻者便赶至。
“何人在此斗殴!”一人厉声高呼:“不知城中规矩吗?竟敢公然挑战,来人,将其拿下!”
“都是误会,误会,各位大哥莫要这般刻板,抓他别抓我朋友。”白落英终于看足了热闹,刚巧手中的点心也啃完了,这才拍拍巴掌上的残渣,站了起来,他走到月见微身边,颇为哥俩好的揽住月见微的肩膀,道:“诸位给我个面子,今次且记一次过,先放了他,毕竟今日是对面先挑衅的,月丹师只求自保。”
为首那巡逻者,乍一看到白落英,面色突然一变,手中的剑收回腰间,行礼道:“竟是大长老归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
白落英摆摆手道:“不必声张,此事的确是月丹师被逼无奈,你们可询问周边其他目击证人,我还记着要带月丹师上剑阁,有什么事,日后再说吧。”
巡逻者们彼此对视一眼,转而指了下荆如雪一行人,道:“将他们带走盘问,公然攻击他人,违背了缥缈洲第三条法则,需得缴纳罚款三千金灵石,还有修缮费用……”
“你们狮子大开口哇,三千金灵,你们怎么不去抢呢!”
“不要脸啊,凭什么不抓他们,就凭你们认识吗?”
“徇私舞弊,还有没有王法!”
“……”
月见微走到街口转弯处,还能听到那荆如雪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也真是个脑子有坑的。”月见微忍不住叹气。
他又想起了墨云泽,他家二泽虽然也是个脑子一根筋的,但从不会做出以势压人耀武扬威的事情来,成日抱着个兔子,心软地一塌糊涂。
便又忍不住想到了月隐之。
“你可认识月隐之?”月见微问道。
“月隐之?整个剑阁现在谁还不认识他?”白落英笑了笑,道:“阁主亲传弟子,短短十年间便已经是剑阁少阁主,要什么便有什么,谁的风头能够比他盛?”
月见微挑挑眉,道:“听你这语气,怎么觉得怪怪的?”
白落英悠悠然道:“实不相瞒,这样的人,剑阁虽然需要,但弟子们不见得需要,剑道素来艰苦卓绝,不敢分心半分,否则便会功亏一篑,弟子们大多都是兢兢业业,日耕不辍,但月隐之的出现,仿佛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众位弟子,艰苦无用,天赋使然。”
月见微想了想月隐之的天赋,点点头道:“可这也是事实,月隐之的天赋,的确无人能及,他甚至比我兄长,还要早飞升仙陆。”
白落英一挑眉,道:“听你这意思,和这月隐之竟是旧相识?”
月见微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我和他许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我与他可都是苍茫大陆过来的,又怎会不知道?”
白落英顿时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道:“你与他同源,岂不是意味着和那位尊上也是同源?我听师弟说,容氏尚为太子的时候,也流落在苍茫大陆,经历各种苦难折磨之后,方才能够寻到时机,回归本体,而且,月隐之和容氏那位可是就相识,只是两人不曾打过照面罢了,你且说说,你可听说过他还是墨沧澜之时,在下界都有些什么事迹?”
“……”
月见微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以往,他都是与墨沧澜同进同出,在苍茫大陆,人人都知道他与墨沧澜的关系,也无人敢背着他打墨沧澜的主意,然而到了此处,被人问起是否认识最亲密的人,他却又无法坦然地说起两人的关系。
毕竟传言之中,墨沧澜已经有了孩子,还有一位宠爱的妃子。
虽然那个妃子,是世人为了八卦效果,特意生拉硬扯加上的。
月见微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