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闻言简直哭笑不得。
“咋了?”程爷好奇又纳闷。
贺清溪:“他不是羡慕嫉妒我,是怕您觉得好吃,连吃带买, 他没得吃。”
程爷嗤笑一声, “怪不得吃得比我老程还胖。就这些吗?”指着火炉。
“那边还有。”贺清溪往缸那边努一下嘴。
程爷看到了,这才指着他儿子说,“我家那小子,见过吧?”
“我知道。”贺清溪点头道。
程爷冲他儿子伸出手, 程怀默递给他一张纸。程爷转手递给贺清溪。
贺清溪疑惑不解,“什么?”拆开看到是两个人的八字,“他和他未婚妻的八字?”
程爷微微点一下头,递给他三个铜板。
贺清溪见不远处有个凳子,拉过来坐下,又看一眼八字,装模作样的扔几次铜板就对程爷说,“不错。”实则他现在推算根本不用借助外物。
程爷喜笑颜开,“多谢小贺。”
程怀默闻言拱手道,“多谢贺掌柜。”
“小事一桩。”贺清溪抬抬手,示意他无需多礼,“程爷帮我保密就成了。”
程爷点头,“这是一定的,我还想吃小贺做的烤鸭呢。”
要让外人知道贺清溪不但能抓鬼,还会测字算命,那他这个小饭馆就开到头了。
“这算不算泄露天机?”程爷问。
贺清溪点头,“不过这种小事不会像胡娘子一样惨遭雷劈的。”
“那我要给你钱吗?”程爷是真担心。
贺清溪晃悠一下手里的三个铜板,“你这不是给了吗。”
程爷愣了愣,反应过来倍感好笑,“怪不得你也不说还给我。”
“怎么?程爷连三文钱都不舍得?”贺清溪笑着打趣。
程爷点头,“是呀。我本以为凭你我的交情,一文就成了,没想到你竟然要三文。”摇摇头,一副我真看错你了的样子。
贺清溪忍俊不禁,“您坐。”拿起他自制的大铁夹子就往火炉走去。
“又得翻一下?”程爷跟过去。
贺清溪点头,“里面太热,可着一边烤会把rou烤干的。”拉开铁门,程爷忍不住咽口口水。
“难怪那个冯掌柜那么担心。”程爷颇为感慨道。
贺清溪失笑,“这东西就吃个新鲜。真让他天天吃,他还真吃不下去。”
“旁人不行,他可以。”程爷道,“他要不是胃口好,不可能吃那么胖,跟妇人六月怀胎似的。”发现张魁杵在一旁跟个木棍似的,“你怎么不让他烤?”
张魁:“小人也想让主人歇歇,可小人连火候都掌握不好。”
“那你还站那么远?”程爷皱眉,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程怀默扯一下他的衣袖。
“什么事?”程爷问。
程怀默指着火炉。
“说话!”
程怀默吞口口水,“您往这儿一站,就把门堵上了。”
“有吗?”程爷打量一番自己,又看看张魁,发现他比张魁高一个头,顿时有些尴尬,“你下次再学。”
张魁想笑,连忙转身去拿水壶。
程爷和他儿子喝两杯水,烤鸭好了。
饶是贺清溪盯的仔细,还是有个鸭子的翅膀烤糊了。
贺清溪拿出来,切一个给程家父子尝尝,就让张魁去开店门。
张魁刚一把店门打开,冯掌柜就挤进来。张魁吓得后退一步,忙说,“别慌,还没拿过来。”
“还没烤好?”冯掌柜很是失望。
张魁连连点头,“好了,好了,张惠还在切。冯掌柜,您是现在吃,还是拿回家吃?”见蔡掌柜走过来,又问,“蔡掌柜你呢?”
“这里头还有什么讲究?”蔡掌柜问。
张魁:“你如果现在吃,这一锅就给你两只。你要是回家吃,那就等下一锅。做好您就可以拿回家。”
蔡掌柜不饿,“那我等下一锅。”
冯掌柜很想尝尝,可他也知道他太胖,不能再吃,就吞口口水,“我也等下一锅。”说完转身回去。
张魁长舒一口气,等着买鸭脖的钱掌柜乐了,“瞧把你吓的。”
“我不是怕他们买。”张魁揉揉额头上的虚汗,“我是怕他俩打起来。”话音刚落,张惠端着一盆烤鸭进来。
张魁拿张油纸给钱掌柜包六个鸭脖,给对面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切半只鸭子和一个鸭脖,给西边邻居半个,转眼间,盆里的鸭rou去掉一半。
大约又过一炷香,七只鸭子就卖光了。
此时程家父子也把鸭身上的个个部位尝个遍。不是用手撕的,是贺清溪剁碎,他们用筷子夹的。
程爷连老鸭汤都没喝过,因为他不屑喝。以至于乍一吃到外酥里嫩,浓香诱人的烤鸭,打心眼里不敢相信鸭子也能这么好吃。
程爷见贺清溪把剩下八个鸭子放进去,又从张魁口中得知蔡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