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和小白相视一眼,小白抱住小猫就遁。
“干什么去了?”贺清溪感觉一股邪风进来,正想出手,定睛一看,一白一灰,一大一小,“怎么才回来?”
小白停下来,放下小猫就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不打算说?”贺清溪睨了小白一眼,就转向小猫。
小猫看向小白,你说还是我说?
“张惠歇歇,我来烧火。”小白挤到灶前。
小猫白了她一眼,就她会装乖。
“小猫!”贺清溪放下锅铲,表情郑重而严肃。
小猫:“我说,爹爹。”
贺清溪的身体比前些天好多了,也远不如张魁。小猫担心把他气晕过去,就从他放学说起。
先说小白骗他去买东西。
小白忍不住插嘴,“我没有。”
贺清溪拎起锅铲向她走去。
“有有,猫儿没骗你,是我骗你。”小白抱着脑袋叫嚷。
贺清溪扭头示意小猫继续。
小猫又说去看严家施粥,接着说葡萄干,最后才说躲人屋顶上看耍猴,要不是逃得快就被人发现了,“爹爹,就这些。”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贺清溪看向小白。
小白点头,“有的。我觉得咱们也可以做。”
“耍蛇?”贺清溪道,“猴子会作揖,你能干什么?表演九曲十八弯啊。”
小白脸色微变,“瞧您说的。我不行,不是有大白吗。”
“没有我。你不嫌丢人,我替你感到丢人。”
软糯的童音突然响起。
小白循声看去,柜台上有个白团子,“凭自己的本事赚钱,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又不是去偷去抢。”
“猫儿也是这样认为的?”贺清溪见他点头,笑着问,“猫儿,你说那只猴儿是哪来的?”
“哪来的?”小猫被问住了。
张魁开口道:“大少爷,你不让主人卖野生的,可把野生的猴儿训的跟人一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它。你和小白发现有人耍猴,不想办法救它,还去看,这和助纣为虐有何区别啊。”
小猫仔细想想,张魁说得很有道理。
“爹爹——”
贺清溪指着锅,“我得炒菜。”
“小白,我们去救它吧。”小猫道。
小白点头,“好啊。”说着就抱起小猫。
“去哪儿?猴儿痛苦,但也是耍猴人辛苦抓的,现在是耍猴人的私产。你用隐身之法把它带回来,耍猴人去官府报案,官府查到咱家,你俩如何解释?”贺清溪问,“猴儿会叫,即便把它藏后院,也瞒不过街坊四邻。”
小白停下来,放下小猫。
“那该怎么办啊?爹爹。”小猫仰头问。
贺清溪指着菜,“先做正事。明日我去看看,那耍猴人对猴儿极好,就,就算了。要是虐待猴儿,我就找个机会当着他的面把那些猴儿放了。对了,有多少?”
小白摇头,“人太多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猴儿收钱。”
贺清溪点点头表示他已知,锅铲递给张魁,让他把红烧rou盛出来。
张魁把红烧rou放小火炉上,张惠把锅刷干净,又把另一个锅里的羊rou汤盛出来放另一个小火炉上,就拉着胡娘子去后院做炊饼。
炊饼蒸熟,贺清溪给几个小崽子盛rou和汤让他们先吃,随后令张魁开门迎客。
两口可以炒菜的大铁锅全空出来,贺清溪用了这个再用那个。这个刷干净,再用这个,中间不间断,短短半个时辰就炒十多道素菜。
申时一刻,客走店空,贺清溪坐下吃饭,手腕酸的都拿不起筷子。
得亏他体内存了些许灵气,用灵力滋养一会儿,手腕才恢复过来。
贺清溪慢条斯理吃完迟了许久的午饭,伸个懒腰,正打算亲自去接小猫放学,门口多了几匹高头大马。
“张魁,你和张惠去接小猫。”贺清溪看清来人,吩咐下去就往外走,“严公子。”
严罔下马,拱手道,“贺掌柜,打扰了。”
“请进。”贺清溪侧身让他进来。
严罔大步进去就问,“贺掌柜可不可以再帮——”
“今日清晨我帮令郎算过,还在城里。”贺清溪道。
严罔拱手道:“多谢。来人——”
“不用,不用,找到令郎你谢我也不迟。”贺清溪道,“你不会跑,我更不会逃。”
严罔昨日回到家又让家丁查一下,百年小饭馆的掌柜贺清溪为人厚道,险些被前妻打死都没报官。对于这样的人,给他太多谢礼,他不会高兴,只会愁的睡不着。
“那严某就不打扰贺掌柜。”严罔道。
贺清溪把人送到门外,等他走远才让张惠关店门。
回到后院,小羊犯困,贺清溪担心他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就对小羊说,“帮爹爹烧火,爹爹给你做好吃的。”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