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给那个姓严的找儿子去?”
贺清溪笑了。
小白心中一凛,“我开玩笑,开玩笑。咱们的主业是开饭馆,不是找人。食客天天有,找人的活儿不常有,要想天天都有钱赚,就得好好把饭馆做下去。”
“真是难为你了。”张魁嗤笑一声,“主人,小的去做饭?”
贺清溪点了点头,“对了,油盐酱醋皂角手纸都该买了。明日你们仨一起去多买点。”
“爹爹,我呢?”小猫扯一下贺清溪的衣裳。
贺清溪笑道:“说了送你过去,就送你过去。”转向灶房那边,“你留下来看家。”
“你在和谁说话?”
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贺清溪反问,“你说谁?”
灶房里没了声音。
小白撇撇嘴,冲灶房那边扮个鬼脸。
贺清溪朝她脑袋上一巴掌。
小白转过脸,见贺清溪神情严肃,耸耸肩,抱着盒子往东去。
“你去哪儿?”小猫跟上去。
小羊:“哥哥,等等我。”
“清溪!”
软糯的童音响起。
贺清溪看到石桌上的大白,“小白不敢乱用。看着她别把钱藏老鼠洞里。”
大白凭空消失,张魁和张惠去做饭,贺清溪回房,调息片刻,再次给严罔的独子测算一遍,结果还是孩子活着,还在城内,机缘在东边。
贺清溪再算,东边人声鼎沸之地。
城东最热闹的地段便是东市。
贺清溪的小饭馆所处的这条街在东市最西边,再往西便是长安居民所住的坊,而这条街上有他,街尽头还有个真捉鬼师,他抓到过大盗,捉鬼师正帮礼部侍郎家做事,在外人看来都有点真本事,宵小绝不敢藏在这条街上。
这条街离达官贵人近,虽不是在东市最中央,热闹度仅次于最中央那条街。不是他这边,那只能是最中央那条。
那条街北端是长安大街,每个巷口都有衙役,歹人要是不敢在那边晃悠,那结果便和贺清溪最初测算出的一模一样。
贺清溪揉揉额角,活动一下手,起身去东卧室。
“你属鬼的?!”
贺清溪抬起头,小白趴在房梁上,“你在哪儿做什么?”
“我还没说你,走路咋没声?”小白说着,指着贺清溪,“你,你也会飞?”
仨崽子同时看向贺清溪。
贺清溪瞪一眼小白,“飞你个头。钱藏好了?”
“你咋知道我在藏钱?”
贺清溪:“不是忙着藏钱,小羊都听到我的脚步声了,你会听不见?蛇不聋。”
“就你聪明。”小白嘀咕一声,抱着盒子飘下来。
小猫不禁问,“不藏了?”
“藏啊。我决定藏我屋里。”小白把盒子放张魁给她做的小屋里。
大伯嗤一声。
小猫拉着小羊,“弟弟,我们玩儿去。”
“哥哥,我想吃糖葫芦。”以前家里不富裕,小羊想吃也忍着,除非卖糖葫芦的到门口,小羊忍不住了才开口。如今知道家里有这么多钱,小羊说着话就看贺清溪,希望贺清溪能点头。
贺清溪笑道:“卖糖葫芦的都回家了,明日再卖。”见大白爪着三个铜板,抽走两个,“你和哥哥一人一个。”
小羊抿嘴笑了。
“谢谢爹爹。”小猫开口,“弟弟,这个给你。”翻出周桂香给他做的,异常难看的小荷包,“钱放里面,挂脖子上。”
小白看过去,荷包上面还有只小羊羔,“我也要,掌柜的。”
“清溪……”大白抬起头。
贺清溪倍感头疼,他明明只有俩儿子,怎么像养了四个孩子。
“都有,都有。明日给你们一人买一个。”贺清溪道。
小白指一下自己的小房子,“不准用那里的。”
“用我做菜赚的钱。”贺清溪无奈地说,“行吗?”
小白乐了,冲他挥手,跪安吧。
贺清溪又想给她一大耳刮子。一想她才十来岁,就劝自己,别跟蛇崽子一般见识,别跟蛇崽子一般见识……贺清溪出了东卧室,往前走几步,便看到张惠在和面。
“做什么吃?”贺清溪问。
张惠:“面条。主人不想吃奴婢就改蒸米。可是米不如面汤易消化,主人的胃受得了吗?”
“我的脾胃已好了大半。”贺清溪道,“以后晚上蒸米饭,或者煮粥,别做面了。和面擀面忒麻烦。”
张惠喜笑颜开:“奴婢听主人的。”
“早上起早点,做好饭你们吃了再去买菜。”贺清溪指一下北面的卧室,“我能照顾好他们几个。”
张惠连连点头,“都听主人的。”
“我呢?”变成狐狸窝在麦秸堆里疗伤的胡娘子开口问。
贺清溪看她一下,“你能干什么?连火都不敢